豬八戒小說網 > 逍遙仙醫闖都市陳飛宇 > 第261章 那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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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律言說話還是能把人氣死。

    江稚這段時間一直很平靜,之前沒有被氣得眼前發黑的時候,此時此刻,她手腳冰涼,還是因為那些話而覺得覺得腦袋發暈。

    她漸漸冷下了臉,盡可能蜷著身體,這是一種保護自己的姿態。

    她忍了忍,連架都不想和他吵了。

    說多了也沒用,還害得自己生氣。

    沈律言收緊了手臂,緊緊圈著她的腰肢,不肯松開,也不肯放手,看著她閉上的眼睛也沒再說什么。

    沈律言也知道自己的脾氣很臭,善妒、小氣、霸道、蠻橫,更沒有什么共情能力。

    在她面前,現在不能很好的控制情緒,也是讓沈律言覺得很惱火的事情。

    —

    一夜無夢。

    第二天睡醒只能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忘記。

    她現在也沒空去悲春傷秋,簡單洗漱過后出門去了趟療養院。

    江稚問許聽白借了車,開車去將媽媽接回了家。

    傅清婉現在的氣色是一天比一天好,只不過偶爾還會對著窗外發呆,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阿稚。”

    “嗯?”

    “我那天給你父親打了個電話。”

    江稚忽然不知道說什么。

    她的父親,是個薄情的負心漢。

    一個擅長作惡的偽善者。

    一個心腸惡毒的男人。

    傅清婉對江北山早就沒有了感情,當初和江北山結婚時,并沒有看出來他的狼子野心。

    兩人是大學同學,江北山是清貧的窮小子,積極創業,到處賺錢。

    傅清婉在遇見江北山之前從來沒有談過戀愛,這也是一場災難。但凡她曾經多見識過幾個男人,也不會被江北山的花言巧語所蒙騙。

    “他死不承認。”傅清婉笑了笑:“我猜到了,他現在應該很害怕。”

    傅清婉在某些方面又是了解江北山的,有點迷信,那時候他就經常去寺廟里燒香拜佛。

    一個對因果輪回深信不疑的人,卻做出了殺人越貨的勾當。

    簡直可笑。

    傅清婉以前什么都不參與,是因為太過相信江北山。

    她曾經也是傅家的大小姐,不可能什么都不懂。

    傅清婉握緊了女兒的手:“他養在外面的那個助理,現在懷孕了。”

    江稚有些怔,沒想到媽媽在療養院里還打聽到了這么多消息。

    她抿唇:“我也聽說了。”

    傅清婉漫不經心看向了窗外,眼神淡漠:“我的昨天,就是顏瑤的明天。”

    永遠有更年輕漂亮的姑娘。

    顏瑤仗著江北山的初戀情誼能走多遠呢?一個狼心狗肺的男人,是不會有長久的愛的。

    而且江北山一直想要個兒子,他那個懷了孕的助理,才幾個月大就去偷偷測了男女,還是個男孩。

    江北山這點搶來的家底,百分之百只會留給兒子,而不會給女兒。

    當初也怪她,顏瑤趁著她抑郁癥發作的時候,上門挑釁侮辱,她竟然那么糊涂的跳了下去。

    現在想想真的不值得。

    作惡的人都還沒死。

    她憑什么去死?

    傅清婉要還給她女兒從前的生活。

    無憂無慮,不必心驚膽戰,更不必去看別人的臉色。

    傅清婉轉過臉來,看著女兒:“你前段時間不是說要去離婚嗎?手續辦了嗎?”

    江稚系好了安全帶,聞言頓了頓:“就是…我還是決定再想想。”

    傅清婉倒是不關心別的,愛與不愛都是過眼云煙。

    她只想知道:“他對你到底好不好?”

    江稚知道說謊也瞞不下去,她想了想:“就那樣吧,不好不壞。”

    傅清婉不想強迫女兒做任何事情,感情上的事情只能她自己走:“離婚可以,不離婚也可以,只要你自己不后悔就行。”

    江稚握緊了方向盤,后不后悔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現在根本沒有第三條路可以走。

    所有的把柄都在沈律言的手里,他高高在上掌控了她的人生。

    還是那么的輕而易舉。

    江稚勉強對媽媽笑了笑:“好。”

    她開車把媽媽送回自己租的那間小公寓,提前打掃整理過的公寓十分溫馨,她先前也找好了照顧媽媽的護工,正規大公司里聘請的專業人員,雖然貴了點,但是比較靠譜。

    用起來也安心。

    很快就開到了家。

    江稚把行李搬了上去,傅清婉對這間小小的房子倒沒有什么感覺。

    “媽媽,我和沈律言住在一起,我給你請了個護工,以后你就住在這里,好不好?”

    “好。”傅清婉知道很多東西都拿不回來了,江北山連當初傅家的房子都賣了干凈,除了南城那套不能動的院子,她隨口一問:“你丈夫呢?”

    江稚心里一緊,“他要工作。”

    傅清婉淡淡嗯了聲:“改天讓他過來,我想和他談談。”

    江稚變得十分緊張,她很怕沈律言在她媽媽說一些不該說的話。

    難聽刺耳的話,她尚且能夠承受,也早已習慣。

    但是她不想讓她媽媽知道,她曾經那么不堪。

    為了一點錢,把自己賣給了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