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逍遙仙醫闖都市陳飛宇 > 第49章 聲色犬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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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西周的話充斥著羞辱,寥寥數語,輕蔑十足。

    沈律言淡淡看著他,“你怎么關心起我的事情了?”

    盛西周平時就不太打聽別人的事情,沒什么興趣,尤其是他這些年接手了家族事業,忙于處理那些不干凈的事務,也沒空管。

    盛西周面色冷淡,一雙深色的瞳孔深不可測,“好奇。”

    沈律言似笑非笑:“你還好奇除了歲寧之外的人嗎?”

    盛西周喜歡江歲寧又不是秘密,早在多年之前,就被人看了出來。彼時沈律言也還是年少輕狂的桀驁少年,若說半點都不在乎這事,也不可能。

    只不過當時他正年少。

    有些不馴。

    放言讓盛西周去追。

    誰追得到才是真本事。

    沈律言隱約聽盛西周提起過三言兩語,他小時候和江歲寧算是青梅竹馬,一個巷子里長大的鄰居。

    長時間的治療讓盛西周對那段記憶已經變得模糊,只是感覺應該不會變。

    盛西周盯著沈律言摟著腰的女人,一丁點表情都沒有,他的聲音聽起來也沒什么情緒,冷聲開了腔:“同學一場,當然會有幾分好奇。”

    沈律言有幾分驚詫,似乎是完全沒想到江稚和盛西周曾經是同學。

    這樣說起來,他和她也曾經在同一所學校過。

    沈律言對此毫無印象,默了兩秒:“初中?高中?還是大學?”

    盛西周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唇角緩緩勾起了笑,他長得偏秀氣的精致,輪廓就似被鬼斧神工雕刻般的漂亮,笑起來柔和了眉眼的戾氣,更是叫人神魂顛倒。

    他嘖了聲,“你自己問問江稚。”

    到了嘴邊的這個婊子,被他吞了回去。

    盛西周沒有同情心,也沒有同理心。

    他不覺得自己說的話很惡毒,反而認為自己說的都是實話。

    花了錢就什么都能做的不是婊子是什么?

    盛西周還有很嚴重的潔癖,他見過江稚游刃有余出席聲色犬馬的場所,長袖善舞,對誰都能笑得很甜。

    明明讀書的時候給沈律言寫了封至少看起來很單純、很誠摯的情書。

    那怎么還能對別人笑得那么開心?

    江稚心里一緊,盛西周盯著她看的眼神就像毒蛇那么粘稠冰冷。

    她高中不知道被盛西周暗地里欺負了多少次,無數個啞巴虧,都被她忍了下來。

    江稚鎮定道:“是高中同學,一個學期。”

    沈律言以前從來沒聽江稚提起過,他對她的過往也沒那么好奇,當初除了對她體檢報告之外的任何信息都不感興趣。

    “你也是南商中學的?”

    “嗯。”

    “看來你當時家境還不錯。”

    南商是貴族學校。

    一年學費幾十萬,不是普通人家能負擔得起的。

    但是沈律言從認識江稚以來,她就十分的缺錢。

    醫院里高額的開支把她壓得喘不過氣。

    沈律言隔幾天就能收到醫院里的賬單。

    江稚扯了扯嘴角,勉強道:“這兩年家道中落了。”

    江北山當時讓她上那么貴的學校,只是想利用她最后剩下來的那點價值,讓她再學校里找個有權有錢的男人,好為江家的產業鋪路。

    他不在乎出賣了女兒的幸福。

    江稚之所以現在都沒告訴江北山,她和沈律言隱婚了的這件事,就是知道江北山會不斷從她身上壓榨。

    盛家就像個吃人的深淵。

    盛西周能在短時間內坐穩位置,并且以殺伐決斷的態勢清理門戶,就注定了他不是個多簡單、多善良的人。

    他像是找到了江稚的軟肋,“當時江同學真的讓我印象深刻。”

    江稚知道盛西周指的是什么事情,那封情書。

    少女的青春期,留下來的證據。

    不應該見光的證據。

    她不能讓沈律言知道她曾經那么喜歡過他。

    不然,她就完了。

    沈律言不會要一個對他有私人感情的合作者。

    摻雜了感情。

    做什么都不純粹。

    情感會讓人變得愚鈍,這是沈律言的原話。

    江稚不知道盛西周這算不算是在警告她,她有點厭煩,至今也還不理解盛西周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冷酷無情,鐵血手段。

    當初在南城,他每天都在家門口等她放學,掌心里攥著一把糖,什么都不說,全都塞給了她。

    就算是因為治療心理疾病的藥物,或者手段。

    讓人缺失了一段記憶。

    可是潛意識里的感情也會有變化嗎?

    “是嗎?我忘記了。”

    “我不介意提醒你。”

    “不用了。”江稚生硬移開話題:“盛先生不是要找江歲寧嗎?”

    盛西周也知道自己不太正常,是個極端的瘋子,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那么厭惡眼前這個人,看見這張臉腦袋都會狠狠痛一下,以至于看見她的次數越多就越討厭。

    “不急。”盛西周不慌不忙:“先聊聊天。”

    沈律言極少看見盛西周和不熟的人說這么多話,他有點奇怪,挑了下眉梢:“你們高中很熟嗎?”

    江稚搖頭:“不熟。”

    沈律言對江稚毫無印象,他以前明明也常去盛西周所在的班級,但好像就是從來沒聽說過她的名字,看見過這張臉。

    他輕輕抬起她的下巴,端詳許久:“我以前怎么沒見過你?”

    江稚回憶起那時候,沈律言的眼睛里哪里還會有別人呢?他那么愛江歲寧。

    少年最天真赤忱的愛意。

    像一把熊熊烈火。

    燃燒了整個甜蜜的盛夏。

    耀眼的光,全都給了江歲寧。

    江稚說:“可能因為我那個時候不好看吧。”

    她放學后還要去各個便利店里兼職,忙著賺錢,養活自己,想盡辦法攢給母親交的醫藥費。

    她只能在學校里,上下課的間隙,透過窗戶偷偷的看經過窗邊的少年。

    把愛藏在心里,誰也不能說。

    沈律言不置可否,“你現在很漂亮。”

    盛西周對這兩人的打情罵俏不感興趣,他冷不丁冒出一句:“沈律言,你不知道嗎?江稚那個時候可是夜色的銷冠,你留她在身邊當個小秘書,真的屈才了。”

    夜色是北城最大的聲色場所。

    也是沈家名下的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