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輕靈聽到林默這么說,不禁輕哼一聲:“那是自然,現如今回天針法,唯有徐大師一人會也。”

  “不過呢,你能看出來也算有些眼力,在徐大師手上,無論什么患者,最多三十六針,針到病除。”

  林默聞言,不以為然:“回天針法確實了不得,但此針法分三篇,人神鬼,只有三篇融會貫通集大成者,方才真有回天之術,而以我所見,此人似乎只修了人篇,如此一來,何談回天之能?”

  此話一出。

  姜輕靈很是不滿,她冷冷道:“你懂什么?徐大師有神針之名,行醫多年,救好的人少說也有幾千,豈輪得到你說三道四。”

  “至于什么人神鬼三篇,簡直是無稽之談,我壓根都沒聽說過。”

  徐久年認真打量林默一眼,他言語倒是沒有姜輕靈那么激烈,反而有些驚訝林默的博學,開口道:“小友剛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只是,你我皆在人世,所以修一人篇足矣,神鬼兩篇那本不是存在人世的東西。”

  “而且多年行醫證明,老夫我以人篇手法治療并無問題。”

  林默微微一笑:“正常來說,對于普通病修一人篇確實足矣,但蘭阿姨的病非同小可,此腫瘤長于腦部,而且有擴散之兆,想要救好,必須配合三篇針法一起施展。”

  “當然,我只是這么一說,信不信隨你。”

  徐久年對此,臉上露出一抹不悅。

  作為醫者,尤其是他這個級別,怎會沒有一點傲氣。

  被人指指點點也就罷了,關鍵對方還如此年輕,這讓他有種被侮辱的感覺。

  “年輕人,書讀得多自然是好事,但光讀書不付諸行動,那也是紙上談兵,這個世界就沒有老夫救不了的人。”

  徐久年語氣充滿教訓意味。

  林默搖搖頭,自然看得出來,對方壓根聽不進去他說的話,只知一意孤行,索性他也不浪費口舌,對著孫婉兒說道:“你母親的病,雖源于腦部腫瘤,但實則肝氣化瘀,氣血不能通于腦部,才會造成昏迷。”

  “如果按照對方這套治法,半小時內,你母親必將氣血下行,性命垂危。”

  頓時。

  孫婉兒臉色一變:“啊?”

  她本以為救治過程順利,她母親很快就能清醒過來,但按照林默這么一說,她母親非但沒有被治好,反而愈發嚴重。

  “林默,你確定嗎?”孫婉兒擔憂問。

  林默點點頭:“我何時騙過你?”

  他并未刻意壓低聲音,因此在場眾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徐久年臉色難看,至于姜輕靈徹底忍不住了。

  她怒聲道:“林默,你休要胡說八道,徐大師豈是你能詆毀的?如果說今天徐大師真救好了人,你當如何?”

  林默淡淡道:“怎么,你想跟我打賭?”

  “你不敢嗎?”姜輕靈逼問道。

  “倒不是不敢。”林默說道:“只是醫者仁心,我并不想拿患者的健康跟你打賭。”

  “巧舌如簧。”姜輕靈不屑說道:“你若不敢可以直說,何必找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

  林默覺得這娘們實在愚蠢,不想過多糾纏。

  他看向孫婉兒:“我來此,是為你母親治病,但現在既然用不到我,那我離開便是。”

  話落。

  他推門而去。

  孫婉兒急忙追出去,她扯著林默衣角:“林默,你要去哪?”

  “想去哪去哪,怎么了。”林默問道。

  “我不清楚你跟輕靈之間發生什么,但我相信你,這樣,你等我半小時可好。”孫婉兒聲音充斥懇求。

  林默嘆息一聲:“好,我等你半小時。”

  孫婉兒露出一抹笑容,主動上前親吻林默臉頰,柔聲道:“謝謝。”

  而這一動作正好被姜輕靈看個正著。

  “這……”

  姜輕靈瞪大眼睛。

  什么情況?

  林默不是如雪的老公嗎?怎么婉兒會跟他……

  一時間,她思緒很亂,根本不知道其中究竟發生什么事。

  她正想去追問個一二,不料徐久年聲音響起:“哼,那小子年紀輕輕,真是一點家教沒有,想我行醫大半輩子,什么疑難雜癥沒碰過,反倒是他教訓我來,而且還說得有模有樣。”

  “真是可笑。”

  “姜小姐你怎么看?”

  姜輕靈放棄追問想法,附和道:“徐大師說得不錯,此人目中無人,實在是沒有禮貌。”

  這會兒。

  孫婉兒回到這里,來到蘭亭面前,一臉關切。

  好幾次,姜輕靈都想問問。

  卻被徐久年三番五次打斷。

  “年輕氣盛,想要出風頭,我可以理解,但也要分場合,分人啊?”

  “在老夫面前擺弄,無疑是關公面前耍大刀,自取其辱。”

  姜輕靈笑了笑:“徐大師說的是。”

  “說起來,這云海市內,怕是只有張濟平張院長,才能跟您較量一番。”

  “老張啊。”徐久年道:“我跟他乃是好友,平時交流也不少,只是他這些年來當上院長,精力過多用于管理,很少提升醫術造詣,不然他醫術水平定會再上一個臺階。”

  姜輕靈順著話道:“說起來,最近云海市出現一位神醫,據說能治好癌癥,本來張院長是要介紹給我認識的,但因此事就沒有見到。”

  “不知徐大師可否見過?”

  徐久年沉思一會,道:“聽老張說過一二,具體我也沒有多問,等有機會,我定會讓他介紹一下。”

  之后,稍作寒暄。

  半小時悄然過去。

  徐久年已經開始拔針,但剛拔出第一根銀針時,原本一動不動的蘭亭突然瞪大眼睛,劇烈地咳嗽起來,咳嗽中,還噴出好幾口鮮血。

  “這,這是怎么回事?”

  姜輕靈跟徐久年大驚失色。

  按道理,蘭亭病情已經被控制住,怎么會突然惡化呢?

  孫婉兒也是面色焦急:“徐大師,輕靈,你們快幫我看看,我媽這是怎么了?”

  “怎么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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