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口君，麻煩你送我走最后這一程吧！”
身旁不停的有喪失斗志的士兵跑過，田邊盛武緩緩地跪了下來。
名喚豬口的參謀是唯一一個直到此時還陪在田邊盛武身邊的人，他臉上現出悲傷之色，看了一眼正在快速接近的鋼鐵怪獸后，他鄭重地點了點頭。
“豬口君，我死后尸體一定要立刻焚毀，不能落入支！那人手里。”
田邊盛武一邊解著衣服上的紐扣，一邊細心的交代。
進攻南京時他是第十軍的參謀長，以江東一貫的作為，像他這樣的日本人就算是死了也不會落得好下場。
為了避免死后被鞭尸的命運，田邊盛武囑咐參謀一定要燒掉他的尸體。
豬口拔出了腰間的軍刀后保證說道：
“師團長閣下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您落入中國人的手里！”
跪在地上的田邊盛武滿意地點點頭，他眼中看不到任何的畏懼，有的只是苦澀與羞愧。
“噗噗噗……”
飛射的子彈不停的打在田邊盛武和豬口兩人的身旁，泥土和小石子被打得四處飛舞，有的濺到了兩人的身上。
田邊盛武的周遭發生的一切不聞不問，他慢條斯理的擦拭軍刀。
直到軍刀的刀面能夠印出他骯臟丑陋的臉時才滿意地把抹布丟掉。
他扭頭與豬口對視一眼，隨后開始了他自己的“儀式”。
再將軍刀插入肚子前的一刻，他看了一眼東方，低聲呢喃：
“天皇陛下，臣…走了……”
“噗！”
軍刀扎入肚子的，田邊盛武的嘴角因疼痛而瘋狂抽搐，但他并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
左右手分別用力，一道巨大的刀口出現在了肚皮上。
黑色的穢物和白色的腸子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嘩嘩的淌了出來。
豬口深吸一口氣，舉起軍刀狠狠斬向田邊盛武的后脖頸。
力道恰到好處，沒有將田邊盛武的整個腦袋砍下來，而是在喉結處留下了一截皮肉，讓腦袋不至于與身體分離。
儀式至此算是徹底完成了，但田邊盛武的交代還沒有做完。
豬口已經能夠聽到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了，他心下焦急萬分，左顧右盼卻看不到任何汽油的影子。
情急之下他只能把田邊盛武的尸體拖向一個巨大的彈坑，想用彈坑將師團長閣下的尸體掩埋。
在他拖動尸體的時候，田邊盛武的腦袋像個銹蝕的銅鈴一樣在脖子上甩來甩去。
尸體剛拖到彈坑邊邊，三束光亮從左中右三個方向同時打在了豬口的身體上。
但奇怪的是，汽車上的中國士兵并沒有第一時間開槍射殺豬口，而是驅車緩緩靠近。
豬口知道中國人是想活捉自己，他的身體頓了兩秒鐘后又快速動了起來，他用盡全身力氣把田邊圣武的尸體推進彈坑，然后就去摸腰間的南部手槍，想要自殺。
“噠噠噠！”
三聲槍響，豬口去摸槍的右手直接被打斷到地上。
五個手指中的兩個還在肌肉性地勾動著，似乎在祈求主人把自己重新裝回身上。
……
“下去兩人把這狗日的抓起來。”曹彬從裝甲車里冒出腦袋，對邊上一輛卡車上的戰士說道：
“記住一定要抓活的，老子還打算從他口里問出田邊盛武老鬼子的下落呢。”
“是！”
卡車上跳下來兩個戰士，他們輕松的摁住了還在地上打滾的豬口。
……
……
江東與衛立煌一同來到了楊莊陣地。
遍地前方的大火已經瀕臨熄滅了，連續燃燒了三個小時。巨龍也頂不住啊。
張勝清和周策勛組織的攻勢效果很好，幾乎只用了一輪打擊就將日軍殘存的斗志完全擊散。
在江東和衛立煌的前方，無數屎黃色的人影像兔子一樣在原野上狂奔。
日軍的編制被徹底打亂，殘存的日軍在慌不擇路的逃跑。
盡管楊莊陣地前的火已經快要熄滅，但自始至終沒有一個小鬼子逃向楊莊，他們在幾百米開外就逃往了其余方向。
巨龍雖然已經沉寂，但他的威勢依然游蕩在人間。
“江老弟，是不是可以命令部隊全軍出擊了？”衛俊如親自幫江東點上一支煙，激動過后的神色是輕松。
江東深深的吸了一口，感受著尼古丁從肺部擴散到大腦，吐出煙圈后說道：
“小鬼子現在就是一群豬，讓弟兄們去抓吧！”
有勇氣、有斗志反抗的日本人早死在了之前的自殺式攻擊中，現在像野兔一樣逃竄的小鬼子都是一些心膽俱寒之輩。
而中國軍隊各部正是士氣旺盛之時，江東這個時候將弟兄們放出去已再無顧慮。
“哈哈哈……”
衛俊如仰天哈哈大笑兩聲，他重重的拍了一下江都的肩膀，轉身對羅文復、王竣等人說道：
“所有人聽令，全軍出擊！全軍出擊！”
“是！！！”
眾人齊齊朗聲應答。
“嘟嘟嘟……”
“嘟嘟嘟……”
嘹亮的軍號聲在各處陣地上響起，狼狽逃竄的鬼子士兵聽到這樣的聲音腳下的動作更快了。
鬼子士兵跑了許久才發覺軍號聲是從四面八方傳來的，也就是說他們無論跑向哪里都會迎面撞上如狼似虎的中國軍人。
很多人放棄了掙扎，跌坐在地上，眼神空洞。
江東背著手遠看抓豬現場，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眼神變得遙遠而深邃。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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