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客廳里雪語的表演，李風默默靠住了墻。
這都哪兒跟哪啊，而且，她是在串供嗎。
‘因為我剛才不在，她怕我說漏了，然后借機跟我串個供。
可煙煙是干什么的，她是刑偵出身，在她面前串供……’
李風覺得要不是自己已經成就超凡，現在絕對得找個血壓儀量量血壓，然后吃兩片降壓藥緩一緩。
而另一邊，黃煙煙倒是沒說什么，她只是拉著委委屈屈的雪語，問：
“你們單位叫什么名字，雖然我不負責這方面，但還是可以幫你問問的。”
見黃煙煙這么說，雪語立刻擺手：
“不用了姐姐，我和其他同事已經到勞動局申請了，不用麻煩姐姐了，謝謝姐姐。”
黃煙煙見此點點頭，也沒再堅持，只轉而問道：
“拖欠工資很不對，也是違法的，妹妹你們公司是做哪個行業的？”
“呃。”
假的就是假的，雪語開始現編。
而一旁緩過氣來的李風，心說還瞎編呢，煙煙早就看出來了。
不過如果要說出真相，還是安靜鄭重點比較好，畢竟事關她父親，整件事又橫跨十幾年。
事到如今，李風打算一會私下和黃煙煙說，現在這場合太鬧騰了，不合適。
打定主意后，李風接過黃煙煙的問題，順帶揶揄雪語：
“她是干殯葬行業的，辦喪事兒時的主持。”
雪語：？？？
黃煙煙：？？？
沒管雪語臉上的精彩表情，李風繼續跟黃煙煙解釋雪語的工作性質：
“就是在人家出殯時，喊孝子賢孫一叩首二叩首的那個。”
雪語臉上表情更精彩了，黃煙煙雖然猜出李風是在胡扯，但她還是有點想笑。
而李風也不再說別的，他招呼黃煙煙出去吃飯，然后好好解答她的疑問。
在黃煙煙先下樓時，李風逮住機會，問雪語：
“你剛才什么情況啊？”
雪語從剛才的表演中回過神兒來：
“我也沒辦法呀，煙煙姐突然來了，你又不在，我不知道該不該給她說，又該怎么說，只能這樣了。”
“好吧。”
李風點頭，又問道：
“那你干嘛一副我迫害你的樣子？”
“我也不想的，可是煙煙姐問了好多好多細節，我編來編去就編成這樣了。
不過怎么樣，我的演技是不是很好？”
雪語眨著眼睛覺得自己很高名，十分期待的問李風。
李風瞇著眼無語：
“不好，煙煙早就看出來了，她是做刑偵的，你那點伎倆還想騙過她？”
“啊……”
雪語失望：
“有那么差嗎，其實我曾經還想做演員呢。”
“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做你的殯葬主持吧，那個適合你。”
李風實在忍不住又揶揄了一句。
而后臨出門時他又想起什么，囑咐雪語道：
“對了，我給你找的那些書你好好看看，不想做殯葬主持了還能搞搞科研，今后無盡之海的科技進步就靠你了。”
雪語：“……”
……
午后太陽西斜，李風送黃煙煙回家。
讓李風萬分奇怪的，中午吃飯的時候，還有回來的路上，黃煙煙竟然什么都沒問。
她沒問雪語是誰，也沒問到底發生了什么，甚至和游戲相關的事情都沒提。
“那個，雪語她……”
家中安靜，已經打定主意的李風主動提起這件事。
“我上午在收拾行李，弄的挺亂的，都沒地方坐了。”
讓李風詫異的是，黃煙煙直接轉了話題。
她將散亂的衣物收走，給李風騰了個地方坐，而后又接著說：
“我明天要回總部了，這次出差需要很久，所以要多帶點東西。”
“不是煙煙，怎么…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黃煙煙的態度讓李風察覺到很不對的東西。
“確實出事了，一件很嚴重的事情，不過好在解決了。”
黃煙煙坐下來，語氣多有沉重：
“雖然之前沒提過，但想必你也猜得到，除了我們國家外，其他國家也有玩家。
而上個周期，通過一些渠道，我們的研究院得到了幾件十分重要的東西。
但因為一些人走漏了消息，所以發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不過好在最后都解決了。”
黃煙煙顯然不能透露太多，只說了個大概。
李風安靜的邊聽邊想，黃煙煙所說的重要東西，八成是升級二級玩家用的大地之核。
李風回想了一下，如果真是那枚大地之核，不就正是自己上個周期寄給黃煙煙的嗎。
至于那件不太好的事，李風倒也能大概猜出是哪種情況，多半是和叛徒間諜什么的有關。
只是他還是不明白，就算發生這種事情，黃煙煙為什么對雪語的謊言不關心。
“那……”
李風沉吟著，不知該從何說起了。
看李風挺糾結的樣子，黃煙煙笑著說道：
“我知道你好奇什么，還有你想跟我解釋你同父異母的妹妹，但我現在最好什么都不要知道。”
“為什么？”
李風更不明白了，他脫口而出，而后想了想又補充：
“如果不能說也不要緊。”
“有些確實不能說，但你也是玩家，大概的東西還是可以講的。”
黃煙煙組織語言，盡可能把事情解釋清楚：
“還記得那個科技高度發達的新星嗎，這個周期，研究院聯系到了新星的玩家。
我們達成了一些協議，還得到了對方預支的報酬。
然后在這些報酬里面，有一種來自魔法世界的真言藥劑。
只要喝下真言藥劑，我們就沒辦法對研究院隱瞞任何事。”
“什么？”
李風梳理著事件，有些他能料到。
就比如研究院有人升級二級玩家，他們會想辦法偷渡去新星，而新星對應的游戲世界是魔法世界。
可有些事也著實在意料之外，又結合黃煙煙剛才的話，李風問道：
“你也喝了真言藥劑？”
“執行任務的官方玩家都必須喝。”
黃煙煙點頭承認：
“所以現在，如果不是特別重要，有些事情我還是不知道的好。
就比如你同父異母的妹妹，以免引來不必要的調查。”
李風聞言心中震動，皺起眉頭：
“逼你們喝那種藥劑，是不是太過分了。”
“只是暫時的。”
見李風很關心，黃煙煙淺笑著安撫：
“前幾天發生的那件不太好的事情…影響實在太大了，說真的，我們很多人現在想想還是后怕。
所以為了之后的計劃順利進行，研究院這么做也情有可原。”
李風點點頭，心里想著‘之后的計劃’，會不會就是和新星的合作。
“哦對了。”
黃煙煙想起什么，從包里拿出一封信遞給李風：
“我現在任務在身，有些事情不方便知道，不是特別要緊的事情也不方便處理。
所以如果你需要幫助，就在游戲世界里，將這封信寄給這個人。
他也是研究院的人，負責普通玩家的各種事務，他會幫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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