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招呼,沈潯把秦嬈按到椅子上,“會玩嗎?”
“好像忘差不多了,”秦嬈起身說:“你先玩,我看一會兒。”
她坐在沈潯身側,沈潯一邊打牌一邊旁若無人地捏著她的手把玩。
溫書陽是個停不下嘴的,一個人就能熱了整個場子,不停地在他堂妹身后指揮。
“你打這干嘛啊?打六筒。”
溫雯轉過頭瞪了他一眼,“你瞎啊,六筒都讓三哥杠了。”
溫書陽仔細一瞧,“喲,看錯了。”
溫雯翻了個白眼,“年紀輕輕就瞎了,這么有錢怎么不回去治治眼睛。”
溫書陽不服輸,“你看看你,嘴巴這么討嫌,這就是你單身的原因,這個歲數還單著,干脆找個人湊合湊合結婚得了。”
“那你那么大歲數,你怎么不湊合湊合埋了得了呢?”
“……”
秦嬈忍俊不禁。
聽見她的輕笑,沈潯側頭看了她一眼,低聲說:“小六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智商不高,但實際上,他……”
溫書陽眼睛不好耳朵卻尖,伸著脖子把他的話聽得一清二楚,接話道:“就是。”
沈潯被他打斷,回眸掃了他一眼,接著說:“實際上,他和表面一樣,是個表里如一的人。”
溫書陽頓時垮了臉,轉頭對溫雯說:“我說不過三哥,你嘴巴厲害,咱倆聯手。”
溫雯嗤之以鼻,“我才不要,你會拉低我的戰斗力。”
兩兄妹你一句我一句,拌起嘴來倒也熱鬧。
秦嬈好幾次抬頭,都看見對面江禹州的未婚妻望著自己。
只是每當她回看過去,對方又會不動聲色地轉開視線。
包房里開了暖氣,秦嬈坐得熱了,抽出手脫了外套,順手在旁邊的桌上撈了個橘子慢慢剝著。
她垂著頭,細致地撕著橘子上的白絲,一根也不留下,跟強迫癥似的。
沈潯正好丟了張牌出去,手順勢握住她的手腕,歪過頭把她剛撕干凈的橘子叼進嘴里,動作自然到不行。
秦嬈抬眸,正巧撞進他的目光里。
在裴家寄人籬下的那幾年,秦嬈已經習慣了不動聲色,在外人面前,很少把情緒泄露出來,只要她想隱藏,那就一定能藏住。
誰讓她是個演員呢。
比如現在,哪怕兩人的如膠似漆被人看在眼里,紛紛投來好奇的眼神,她依然若無其事地繼續剝著橘子。
指甲外緣的一圈已經染上了一點黃,沈潯粗略掃了一眼,站起身,叩了叩麻將桌,“你來。”
“可是我牌技不行。”她說。
沈潯輕笑了一下,“有本事把我輸成窮光蛋,你拍戲養我。”
這點調笑落在旁人眼里,怎么也覺得這兩感情忒好了,完全不是沈潯的風格。
秦嬈有個習慣,一旦認真做一件事情,那就十分專注,牌桌上緊盯著桌面上的牌,邊算邊記。
第一把就胡了個大的。
江禹州把籌碼遞過去,笑說:“我還當嫂子真是來給我們送福利的,原來是扮豬吃老虎。”
沈潯朝他丟了個橘子,“輸不起就換人上。”
弟兄幾個也就是開開玩笑,這點錢誰也沒放在眼里。
她一旦專注起來,就很容易忽視旁邊的一切。
沈潯左手自然搭在她身后的椅子上,看了兩把之后發現根本不需要他操心,去洗了個手回來,也開始剝起了橘子。
小姑娘手指纖細修長,撕起上面的白絲來得心應手。
換到沈潯手里,還真干不了這種活兒,好不容易撕干凈一瓣,直接遞到秦嬈唇邊。
她正算著牌,兩瓣嬌艷的紅唇微啟,下意識把橘子含進嘴里。
牌桌上的幾人相視一笑,溫書陽正準備拿兩人打趣,被沈潯冷淡的眼神一掃,立馬縮了脖子裝鵪鶉。
像是發現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沈潯一瓣接一瓣地剝,一瓣接一瓣地喂。
一個橘子很快就喂完了,吃的人卻全無察覺,恐怕是什么味道都沒注意到。
剛又拿起一個,溫書陽的表妹小聲開口提醒,“三哥,這個吃多了容易上火。”
喂個吃的倒讓他喂出點趣味,有點喂上癮了的意思。
沈潯視線往桌子上一掃,丟了橘子,又拿了一包薯片過來。
在場的人哪里見過他伺候過人,都跟發現了新大陸似的,也不打擾他,可勁兒看熱鬧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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