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嬌朝孫昭容使了個眼色,孫昭容會意:“既然我是在潑臟水,那我們就去鎮上,去法院說清楚,你敢不敢?”

  蘇老太挺著胸脯:“敢,怎么不敢,你們還真能污蔑我不成。”

  孫昭容:“那等過了年初七,鎮上上班了就去,我找人給我寫個狀子去。”

  見孫昭容真的要告,蘇老太有些心慌,不過還是硬著頭皮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有本事你們就找證據。”

  蘇平山眼睛已經紅了:“胡三花,這么多年你用嬌嬌的身世壓榨我們還不夠,我女兒在后山躺著呢,你到底有沒有給她吃蜂蜜?”

  胡三花:“咋,想來橫的,以為我會怕你?”

  可沒一會,胡三花就覺得自己眼花了,她發現自己現在竟然處在一個詭異的環境里。

  蘇平山和孫昭容還有賠錢貨蘇嬌不見了,她眼前的是一個襁褓。

  襁褓里還有個剛出生的嬰兒,模樣,模樣竟然和孫昭容那短命的女兒一樣!

  胡三花慌了,叫嚷著:“誰在裝神弄鬼,給我出來……”

  沒有人回應她。

  蘇平山和孫昭容不解她為何在這里自言自語,不過沒關系,她只要把當年的真相說出來就行。

  而此時,去叫支書的蘇天宇也回來了。

  看到胡三花的樣子,還有些疑惑,不過沒問,蘇嬌示意他把大門關上。

  接下來,胡三花踉踉蹌蹌地走到床邊,打開那個襁褓,狠狠地捏著襁褓里的娃娃。

  在蘇平山看來,她此刻面目猙獰,嘴里還說著狠話:“掐死你這丫頭片子,孫昭容生出來的,成分不好,影響我們一家人!”

  蘇平山看著她在那惡狠狠地打著被子說著狠話,心瞬間就明白了,他那個女兒的死絕對和她脫不了干系。

  胡三花說完后又發出了刺耳的笑聲:“來呀,吃糖糖,奶奶給你吃糖糖,乖哦,吃了好去找你那便宜爺爺,一起好作伴。”

  蘇正禮剛開始還不解蘇天宇把自己叫過來干嘛。

  現在一看,好了,這胡三花敢情是瘋了?

  發瘋還發到蘇平山房里來了,可一看又不對。

  這胡三花的樣子,像是在殺人,他叫了一句:“嬸子,你對著被子說什么胡話,趕緊家去。”

  胡三花轉過身,笑得恐怖:“這丫頭片子說想要去和她爺爺作伴,我正成全她呢。”

  蘇正禮:“平山,你媽這是瘋了。”

  蘇平山:“支書,她沒瘋,十六年前我女兒出生時的事你應該多少聽說過。”

  蘇正禮:“你是說村里人說你女兒莫名其妙死了,還有說蘇嬌不是你親女這件事?”

  這件事只有年長一些的知道,蘇正禮比蘇平山年紀還大一些,當然聽到過一點。

  可蘇嬌不就在眼前嗎?說明蘇平山女兒沒死,所以那件事肯定是謠傳。

  蘇平山:“是,蘇嬌,不是我和阿容的生女兒,她是在我女兒死后我抱回來的。”

  蘇正禮差異:“這?”

  孫昭容面色戚哀:“支書,請你為我和平山做個見證,胡三花她之前說給我囡囡吃了蜂蜜,所以她才出了事,可這會她不承認了。”

  蘇嬌卻不擔心胡三花不認。

  蘇正禮看向胡三花,問:“你真的給了剛出生的孩子吃蜂蜜?”

  胡三花:“噓,別吵,她好喜歡吃,我帶了有一小瓶,全吃光了,再過不久我再來看好戲,哈哈,都死了才好。”

  蘇正禮頭皮發麻,怎么會有這么惡毒的人。

  那可是剛出生的孩子呀,這都能下得了手,而且她這么多年還吃著蘇平山夫妻給的東西,用他們的錢,不怕報應嗎!

  孫昭容的心都碎了,囡囡到底承受了什么,她的失誤,是她害了她,孫昭容差點背過氣去。

  蘇嬌趕緊拉著她:“媽,不是你的錯,沒人能想到她會這么歹毒。”

  當時蘇天宇和蘇天坤都在屋里,可他們還小,根本不知道胡三花對那個小嬰兒做了什么。

  蘇天宇這會臉色慘白地站在孫昭容身邊,他記不起來那時候的事,他只比蘇嬌大了三歲不到。

  蘇嬌出生時,不,不對,是妹妹出生時他只有三歲,還不懂事,也記不得那時候奶奶來過家里……

  蘇正禮:“平山,把她告到法院吧,我們蘇家河竟然出了這么惡毒的人,必須讓她接受懲罰。”

  蘇平山穩住了孫昭容:“支書,我們沒有證據,怎么告,這只是胡三花的一面之詞。”

  蘇正禮:“可是只要她認就行呀。”

  上了法院,胡三花還會認嗎?

  不會。

  她估計還會撒潑,說自己得了失心瘋,什么都不記得,什么都沒做過,是蘇平山污蔑她!

  驗尸?

  這么久了,還能驗出來嗎?

  蘇嬌也知道這件事的可行性不大,把支書叫過來就是為了讓他們家徹底斷掉和胡三花的關系。

  以后胡三花沒臉去鎮上鬧,也不可能跟他們一起生活。

  蘇正禮:“那你打算怎么做?”

  蘇平山:“以后我和她還有蘇連山斷絕關系,她不是我繼母,我和他們家沒有一點關系,她的生老病死我不會再管。”

  蘇正禮:“可她如果一直鬧呢?”

  “那就讓全村人知道這件事,吐沫星子都能淹死她。”

  孫昭容想要上前掐死胡三花,被蘇嬌拖住了:“媽,媽,你清醒一點,咱們不能和她一樣。”

  胡三花咧著嘴又說了一句:“這種丫頭片子留著干嘛,以后只會用掉更多錢,不行,蘇平山和孫昭容賺的錢是要給我養老的,不可以養賠錢貨!”

  蘇平山很想殺了胡三花,最后握緊拳頭,平息了下來。

  為這種人背上人命,成了犯人,不值得的。

  蘇嬌輕言:“爸,媽,你們別沖動,留著她讓她過得比乞丐還不如,讓她遭受所有人的白眼度過余生,這才是懲罰。”

  胡三花在說完話后清醒過來,癱坐在地上,口中直念叨:“完了,完了……”

  她,她怎么會把心里最大的秘密說出來的?

  是誰?剛才肯定有人在對她做法,所以她才恍惚了,把被子看成了襁褓。

  胡三花抬頭看了一眼床上,上面確實有個襁褓,而且看那花色,也確實是包裹那個孩子的。

  她心底升起了寒氣,這件事到底是誰說出去的?

  她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這個秘密應該會和她一起埋進黃土。

  不,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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