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重生八零嬰兒時,想給渣爹扣綠帽 > 第五十九章 毒計連環有后招
  劉裕給這種強詞奪理幾乎要氣得笑出來了,他搖著頭,嘆道:“刁刺史,你在別的州郡有良田萬頃,家財鉅萬,你可以把這些捐給朝廷,換來這徐州刺史的權力,而京口這里的公田,也入了你刁家的私籍,這樣算來,你可并不吃虧。”

  “但是我京口百姓,從沒虧欠過朝廷一粒糧稅,一錢丁口稅,一日徭役。他們仍然是家無余糧,苦守個幾十畝薄田渡日,一有戰事,還得從軍報國。”

  “請問他們哪來的余糧上交?以前一丁不過征稅三斛,就這樣都讓家家難以維系,現在居然要一口交十斛米,你就是把我們賣了也沒這些錢啊!”

  刁逵笑著搖了搖頭:“看起來,劉里正還是沒理解本官的意思啊。米不夠,人來湊嘛!沒錢就出力,沒力就出錢,沒錢沒力就準備坐大牢吧。有句話難道你沒有聽說過嗎,這人哪,一生一世避不開的就三件事,生存,死亡,交稅!”

  劉裕一咬牙:“刁刺史,你這樣隨意地發明苛捐重稅,這有違朝廷體制,即使您持節,也沒有這個權力!”

  刁逵哈哈一笑:“持節是什么?持節就是給了本官這個權力啊。你有意見可以到京城去擊鼓鳴冤告狀,看看有沒有哪家顯貴為你作主!”

  說到這里,刁逵一陣得意,與刁弘相視而笑,就連刁毛也在一邊拼命拍手叫好。

  劉裕的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他雙拳緊握:“刁刺史的意思,就是說交不出這糧食的,就得有別的男丁也來服徭役,按這個工錢來折算欠的米錢?”

  刁逵摸著自己的胡須,點了點頭:“不錯,這是朝廷懲罰那些刁民的法律。”

  劉裕沉聲道:“那家里沒丁口的怎么辦?”

  刁逵嘆了口氣:“那不好意思了,只好收了他家的田,扒了他家的房,牽了他家的牛,以抵扣所欠的錢了。實在不行,干脆自己作價把自己給賣了,去作僮仆。這樣其實挺好,不用交稅了,自然主家會來為他付了這錢!”

  劉裕冷笑道:“說來說去,你們這就是逼著京口的百姓,一無所有,只能到你刁家當僮仆啊。”

  刁逵微微一笑:“劉里正,本官可沒這么說哦,本官只是要他們共赴國難,捐錢出力,為國效命。至于如果有困難的話,可以先向本官立下字據,借錢交稅。”

  “當然,按大晉的法律,這個錢過一年要是還不上的話,就只能來我刁家為奴客了。哦,對了,這回咱的利錢就少收點,一個月也就八成利吧。”

  劉裕怒極反笑:“一個月八成利!一年利錢滾十倍,刁刺史,你的心啥顏色?”

  刁逵也不生氣,笑著搖了搖頭:“比本官在江州當官時已經少了兩成啦。劉里正,本官不跟你商量,而是對你下令。現在,麻煩你去給本官收稅去,收不到的,就請他們來刺史府借利錢吧,而你作為里正,也要當保人!”

  劉裕二話不說,回頭就走,一邊走一邊把腰間的里正腰牌扯下,重重地扔到了地上:“刁刺史,這種昧良心的事我做不來,你另請高明吧!這個里正,我不干了!”

  刁逵的臉色一變,厲聲道:“劉裕,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是朝廷的里正,干或者不干,都要經過朝廷的規制,豈容你這樣說走就走?”

  劉裕連頭都沒有回,就站在原地,冷冷地說道:“那刁刺史的這條命令,難道是朝廷的規制嗎?”

  刁逵冷笑一聲,起身拿起了天子節杖,在地上重重地一頓:“本官持節在此,可以先斬后奏,這條法規,就是本官的意志,也是天子的意志,你敢質疑?”

  劉裕仰天大笑,聲音震得這殿堂屋梁上的灰塵紛紛而落:“按大晉制度,征辟士人為官,士人也可以不就。”

  “我劉裕雖然以前是個里正,但執行的是朝廷正式推行的國法,而非刁刺史你這樣仗著天子節杖,強行推行的害民之法!既然我不能對抗天子節杖,那只好獨善其身,不做這個里正了!”

  刁弘在一邊大叫道:“劉裕,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說我們這是害民之法!”

  劉裕一扭頭,眼中精光如電閃一般,刺得刁弘不自覺地后退了半步,而他的聲音平緩中透出一股力量:“在這種艱難的時局,刁刺史不思為國分憂,卻是借著國難而橫征暴斂,逼得京口的百姓毀家賣田,或者是賣身為奴,成為你刁家的僮仆佃戶,這不是害民是什么?”

  刁逵的瞳孔猛地一收縮:“國家有難,大家自然是要有力出力,有問題嗎?”

  劉裕大聲道:“那既然國家有難,你刁刺史為何不先作個示范,把你刁家這幾百僮仆佃戶送進軍隊,抵抗胡虜呢?為何你刁家不去捐獻自己的田地呢?”

  刁弘哈哈一笑:“劉裕,你難道忘了嗎,我們來徐州,來京口之前,就把我們各地的田產給捐獻給國家了,所以…………”

  劉裕不等他話說完:“是嗎?既然是捐,為何朝廷又把這京口的公田給你們?為何又要百般地計劃,要讓來京口的北方流民過不下去,只有來你刁家當僮仆?”

  “你們制訂這條法規,就是要京口的普通民眾活不下去,而你們刁家則可以趁機圈地、占人,你敢說這是為了國家好?”

  刁逵的眼中冷芒一閃:“劉裕,這些道理我不想跟你多費唇舌,你只需要知道,現在本官手持天子節杖,從本官嘴里說的話,就是天子的意愿,你若不執行,就是抗旨!就算你在本地有點小名氣,本官也可以法辦了你!”

  劉裕的目光轉向了刁逵:“法?什么法?就是刁刺史拿著這個天子節杖,你說什么就什么是法了?”

  刁逵的嘴角勾了勾,抗聲道:“不錯,有什么問題?”

  劉裕冷笑道:“法理不外乎人情,如果人人都不愿遵從的法,只憑刺史手中的節杖,甚至是天子本人,就能執行得了?若是法律定了就一定能執行,那暴秦何以會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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