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重生八零嬰兒時,想給渣爹扣綠帽 > 第二章 故弄玄虛出雅言
  這幾個惡奴邊罵邊打,三腳兩拳,把這個農人打翻在地,然后就是一頭劈頭蓋臉的鞭子抽了上去。

  農人本是下意識地反抗,伸出手,就接住了一根劈向自己的鞭子,正要發力,但一聽“刺史”兩個字,便頓時松開了手,只抱住了腦袋,護著要害之處,在地上滾來滾去,高聲討饒道:“小的有眼無珠,小的有眼無珠。”

  引路的那個吏員眉頭微微一皺,轉頭對刁公子行了個禮:“農人無知,還望公子手下留情,您畢竟初來此地,還是留一線的好。”

  刁公子的嘴角邊勾起一絲殘忍的笑意:“刁毛,玉唾!”

  那個為首的,名叫刁毛的黑痣惡奴,他的臉上閃過一絲難以形容的顏色,轉而諂媚一笑,奔到了輿桿邊,跪在地上,張開了嘴。

  刁公子略微坐直了身,喉結動了動,“咳,呸”,一口亮晶晶的液體,從他的嘴里噴出,不偏不倚,直接鉆進了刁毛的嘴里。

  剛才給打得滿地打滾的農人,都驚得在地上不動了,而那個青衣吏員,更是眉頭一皺,欲要開口,可是刁毛卻從這地上一躍而起,飛快地奔到了農人的面前,一張嘴,“咳,呸”,一大口又臭又酸的口水,伴隨著散出足有尺余的飛沫,頓時就把這個農人,從頭到臉噴了個正著,而這時農人才反應過來,忙不迭地擦起這滿臉的口水來。

  一邊的惡仆們全都哈哈大笑,而刁毛更是一手叉著腰,一手指著這個農人,破口大罵:“記住了,這是刁公子賞你的玉唾,來自高門世家的仙液,是你小子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下次眼睛放亮點!”

  他一邊說,一邊從懷里摸出一個布袋子,幾聲銅錢撞擊的聲音在袋子里響起,而他手一抖動,這錢袋就扔到了農人的腳邊:“受了玉唾而不閃躲,算你識相,這是刁公子賞你的,去延跌打醫吧。”

  而就在這會兒的功夫,周圍的田地間,鉆出了十余個精壯的農夫,駐著鋤頭,站在官道邊的田壟之上,臉上俱有憤憤不平之色,似乎隨時都會上來。有個漢子在沉聲道:“二熹子,莫慌,大家都會幫你。”

  刁毛趾高氣揚地對著四周的農人們高聲叫道:“看到沒有,刁公子持節巡視京口,閑雜人等不得擋道!你們這些東西,連受公子親口一唾的資格都沒有,聽話的,有賞!皮癢的,這個人就是下場!哼,就你們這條賤命,刁公子的一架肩輿都比你們的命值錢,不服氣,上來試試?”

  幾個本來想要上前的農夫,眉頭緊皺,沉默不語,而那個挨了打的農人緊緊地咬著嘴唇,手在微微地抖動著,看著地上的那袋子錢,卻是陷入了猶豫之中。

  刁毛哈哈一笑,得意洋洋地走回到刁公子的身邊,點頭哈腰了一番,一揮手,招呼著同伴們向前大搖大擺的走去。

  刁公子笑著對前面引路的那個吏員說道:“劉從事,世人皆云京口民風強悍,宰相亦可輕,但由此觀之,不過如此嘛!”

  后面突然傳來一聲斷喝之聲:“京口民風,不是你所能評!”

  眾人循聲看去,只見來人正是劉裕,那個農人的臉上閃過一絲喜色,正要開口道謝,卻只見劉裕上前兩步,一腳輕踢,那錢袋子就從農人的面前滾了兩滾,落到了路旁。

  農人的臉上頓時寫滿了慚意,低下了頭,卻只見劉裕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他的聲音平穩中帶著一絲震懾人心的威嚴:“二熹子你爭點氣行不,這錢能拿嗎?你這個樣子只配永遠給人欺負!要是誰欺負了你,往你身上吐口水,拿兩個錢就能讓你這樣跪下來撿,那這輩子你都不可能抬起頭來。咱們是京口人,頭可斷,血可流,骨氣不能丟!”

  這個名叫二熹子的農人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卻是小說聲:“可是,可是他們說是刺史,所以…………”

  劉裕拍了拍他的肩膀:“記住,沒人能在這里欺負我們京口人,別說是刺史,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行!我現在就去會會他們!”

  劉裕轉過身,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之色,直刺那坐在肩輿之上的刁公子,即使隔了幾十步的距離,仍然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連刁公子的那幾個輿仆也為之微微色變,不自覺地后退半步。

  刁公子的眉頭一皺,刁毛躥前幾步,鞭子重重地往地面上一抽,揚起一道塵土:“哪來不識抬舉的東西,不知道貴人出行,需要避讓嗎?皮癢了是不是?!”

  劉裕抬起頭,冷冷地看著刁毛:“剛才打人的,是你么?”

  刁毛剛想要撒潑打人,卻是給劉裕的身形塊頭嚇住了,不自覺地后退了半步,刁公子厭惡地皺了皺眉頭,鼻孔對著劉裕,沉聲道:“汝聾否?當道而吠,討打乎?”

  刁毛一下子又來了膽氣,大叫道:“小子,貴人賞你話說,還不快跪下!你鄉巴佬聽不懂高門雅言,老子教你,就是說你跟個狗一樣癩在大道中央,想死是不是?”他說著,捏緊了手中的皮鞭,作勢欲撲,而二十多個惡奴也捏緊了棍棒,不聲不響地從兩側圍住了劉裕。

  劉裕的雙目中精光如冷電般,直刺那個刁公子,聲音中透出一股凜然之氣:“按大晉律,州郡以上官員出行,當鳴鑼清道,百姓回避,不知這位公子,是哪位貴人呢?”

  刁公子的眉頭微皺,刁毛跳著腳大吼道:“你沒長眼睛是不是,這可是你們這里新任刺史,刁公諱逵刁使君的親弟弟,刁公子諱弘!”

  劉裕冷笑道:“我道是刁刺史出巡呢,排場這么大,原來只是他的弟弟啊,不知刁公子現在是何官身?”

  刁毛一下子愣在了當場,說不出話,那個青衣胥吏模樣的人看了一眼劉裕,走到刁公子跟前,輕輕說了幾句話,刁公子眉頭微挑,咬了咬牙,沉聲道:“我們走!”

  他一揮手,掉轉肩輿,就要轉身,刁毛臉色變得很難看,指著大漢吼道:“小子,你有種,走著瞧吧!”說著,轉身就要跑。

  劉裕的聲音突然在后面響起:“站住,欺負了人就想這么一走了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當這京口真的姓刁么?還是說,你就這么想橫著走?”

  這個叫刁弘的公子臉色一變,一股怒意上臉,轉過頭,對著劉裕厲聲道:“汝名劉裕耶?欲求死?”

  劉裕肩頭一動,這一大捆兩百多斤的柴堆,頓時就落到了身后的地上,騰起一陣煙塵,他的脖子扭了扭,一陣關節響動的聲音,而周身的肌肉壘塊也是線條浮動,他伸出手指,挖了挖右耳,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刁公子,這里是京口,我們都是鄉下人,聽不懂你的高門雅言,你還是說人話的好。”

  刁弘這一下再也忍不住了,大聲吼了起來:“大膽刁民,敢與吾為敵,刁毛,蹂之!”

  那個胥吏的眉頭一皺,行禮道:“公子且慢,此人功夫了得,只怕…………”

  刁弘氣急敗壞地一揮手:“當吾眾護衛擺設否?給吾上!”

  刁毛一下子來了勁,正要上前,卻突然看到了劉裕背后的那一大捆柴,他腦子一轉,暗道,這大漢如此壯碩,二百多斤背在身上還健步如飛,就連那州中胥吏也說此人功夫了得,看來不是吹牛,平時欺負百姓我當然得第一個上,做給公子看,但要是碰到硬點子,那不是第一個挨打么?

  刁毛心念一定,轉而對身邊的惡奴們吼道:“都聾了嗎,上去蹂他!”

  十幾個惡奴一聲暴諾,爭先恐后地向上撲,而為首的一個,高高掄起了沙包大的拳頭,胳肢窩下那粗黑的毛如猬刺倒立,連同那中人欲嘔的狐臭味道,伴隨著與拳風聲相和的怒吼聲“去死吧”,卷起周圍一尺之內的塵土,直撲劉裕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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