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重生八零嬰兒時,想給渣爹扣綠帽 > 第457章 你是我最信任親近的人
  “阿昭,我口干。”溫玉禮嘀咕道,“我想喝水……”

  她不記得自己是何時睡過去的,只覺得醒來腦袋有些暈乎,口中酒氣還未散,有些迫切地想喝口涼水潤潤嗓子。

  “好。”蕭云昭應了一聲,而后起身去給她倒了杯涼水。

  回到床頭,他將她扶起,讓她枕在自己的臂彎里,將杯子遞到她唇邊,她扶著他的手腕大口地喝著水,涼水入喉,嗓子都清爽了不少。

  她抬眸問他,“現在什么時辰了?”

  “寅時。”

  “那你怎的還不睡?”

  “睡不著。”他定定地望著她,“在想你的事,想了很久。”

  “嗯?”溫玉禮面上浮現一絲茫然。

  蕭云昭不打算與她打啞謎,開門見山道:“如果你對我足夠信任,不妨把你的過去告訴我。”

  原本見她睡得安穩,他不忍心打攪,可她既然醒了,他有疑問自然也不憋著。

  她的酒意還未散去,趁這個時候追問她,她的思路必定不會像清醒時那樣靈活,應該來不及臨時胡編亂造。

  “你究竟從何而來?人當真有前世今生嗎?如果你是借尸還魂,那么你原先家住何處,是哪國人士?又是如何變成現在的溫玉禮?”

  這一串問題拋出來,頓時把溫玉禮的睡意給驚跑了。

  他清楚地看見她的瞳孔緊縮了一下,而后有些不可置信地望著他。

  “是你自己喝多了說漏嘴的。”他語氣淡然,“既然都已經說漏了,不如就全說了吧,即使你是個會附身凡人的孤魂野鬼,我也沒什么不能接受的,你還怕把我嚇著嗎?”

  她回過神來,當即應了一句,“我是正常人,可不是孤魂野鬼!你是聽說書的聽多了么?覺得我和你之間在上演一出人鬼情未了?”

  她背靠著床壁坐好,扶了扶仍舊有些暈乎的額頭,“你是我最信任、最親近的人,我自然不會欺騙你,只是我的經歷有些奇幻,說出來沒幾個人會信。”

  “我會信。”蕭云昭覆上她的手背,“只要你愿意說,不管多離奇我都信。”

  溫玉禮靜默了片刻,開口道:“我不是原來的溫玉禮,只是在我死后,借著她的身體開啟了我的新生,你可以這么理解,你眼前所見到的我,在過去那二十年里是另一個人,她死之后才是我,與你相識、與你定情、與你成親的人,從頭到尾都是我。”

  “這我倒是能猜到。”蕭云昭道,“蕭元祁曾說過你性情大變,他不止一次強調從前的你對他情根深種,可那個人從來都不是你,這也就能解釋,為何后來你對他總是表現出厭煩與疏離。”

  溫玉禮點了點頭,“我只對你動過真感情。”

  這話一出,蕭云昭自然喜悅,可他很快又想到另一個問題,“這一世你只對我動過真感情,那么上一世你喜歡的人是什么樣的?”

  他知道,這個問題問出來多少有點小心眼了。

  人若是能經歷一世又一世,要經過無數的歲月變遷,每一世的生活都會截然不同,愛人與親友自然也不一樣,按理說,他不該干涉她上一世的感情生活,他如今問出來,顯然是內心占有欲或是勝負欲作祟,他想知道,在她心里,他會不會比前世的那個人重要。

  以她的眼光,前世所挑的意中人應該也不錯。

  但他自認為對她不會比任何人差,哪怕在面臨危險,性命攸關的情況下,他也會先把她的安危放在首位。

  而就在他思索間,溫玉禮給出了答復。

  “除了你,我不曾有過其他戀人。”

  蕭云昭微微一怔,“上一世的你,竟沒有丈夫和孩子?”

  “我死的時候也就二十八九,在我們那兒,這個年紀沒成親的人一抓一大把。”

  溫玉禮有些好笑地望著他,“這就是我們那兒與你們這兒的不同之處,你們這兒成婚太早,十六七歲正是花一般的年紀,在我們那兒,這年紀還都在念書呢,多數都是二十好幾,三十好幾才婚配,且還是一夫一妻制,甚至有不想成婚的人,像我就是,所以你就不必問我從前的夫君是什么樣了,問就是,沒有。”

  她豈會看不出他的心思。

  “你這人,醋勁比誰都大。”她反握住他的手,與他十指緊扣,“如果我從前真的有過愛人有過孩子,你會如何?”

  “那必定是不能介意的。”蕭云昭道,“但我希望,我會是最好的那一個。”

  溫玉禮低笑出聲,“真的沒有。活了兩世,我都愛錢,上一世自己靠自己養活,為了掙錢,受人雇傭參加一些武裝戰斗,每次都能拿到不少的收益,忙到沒時間和人談情說愛了。”

  “和我在一起就不用那樣忙活了。”蕭云昭心中的郁悶一掃而光,繼續問她道,“不過我真好奇,究竟是哪片國土上實行你說呢一夫一妻?我以為我已經很見多識廣,卻真沒聽說過有這么個地方,那邊的男子竟然如此老實,都不納妾?”

  “不是他們老實,是國之律法不允許。你大概很難想象,我曾經生活的國家并不在如今這個世道上,那是一個我們根本無法再接觸到的世界。”

  溫玉禮頓了頓,道:“我不是異國之人,而是異世之人。我所跨越的并不是遼闊的疆土,而是跨越了時空,用我們那邊的說法,叫穿越,我們這兩個世界的人永遠無法互動,只有死后的靈魂能夠有機會去到另一個地方,當然了,正常人不會有這樣的機遇,應該是極少一部分人才有。”

  跨越時空,是高維空間產生的蟲洞效應,時間有細微的裂縫與空隙,通過縫隙切換時間軸,聽起來相當奇幻。

  她并不需要和蕭云昭解釋太多,只需要告訴他,前世的一切已經過去,今后會和他永遠在這個地方生活。

  “我大概明白了。”蕭云昭伸手攬過她的肩,“國與國之間的人能見面,但世界與世界之間的人隔著無法跨越的界限,像你這樣死過一次,獲得新生且又保留記憶的人極為罕見,你繼承了原本溫玉禮的一切,所以你不僅有自己的記憶,也有她的記憶,你為她鳴不平,這才會討厭蕭元祁,又總是給你父親臉色看,像你這樣半點兒虧都不肯吃的性格,也就只有我能與你相配,我可從不讓你吃虧。”

  溫玉禮聞言,笑出了聲來,“說得對。”

  她將頭一歪,枕在了他的肩上,“其實我前世雖然是累了些,但活著也挺充實,我原本是想著,掙夠了錢就過踏實日子的,奈何還是倒霉,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被敵人給打中了,倒下的那一刻,我以為人生就這么結束了,哪里想到我還能再活一次。”

  蕭云昭輕聲道:“你們那個世界是什么模樣?你有過哪些有趣的經歷?我對你的曾經還真是很感興趣,和我說說吧。”

  “好……”

  這一夜,二人聊了許多,溫玉禮不記得自己是何時又睡著了,再次醒來時,已經是日曬三桿。

  “醒了?可還會覺得暈乎?先把這醒酒茶趁熱喝了,再把這楊梅果子飲和棗泥糕吃了,都是白桃特意給你做的,說是開胃。”

  溫玉禮起了身,望著床前的蕭云昭,“你昨天那么晚都沒睡,怎么今兒還起得比我早?”

  “我只喝了不到兩杯的酒,你喝太多了,自然要費更多時間休息。”蕭云昭把醒酒茶遞給她,“昨夜已經讓你喝過癮了,最近這幾天就別再沾酒了,我得監督你,讓你養成好的習慣才行。”

  “知道了。”溫玉禮撇了撇嘴,先喝下了醒酒茶,而后穿衣下榻洗漱。

  “這楊梅果子飲真是爽口。”溫玉禮一邊吃著早點,一邊問蕭云昭,“我昨夜睡過去之前,咱們是聊到了哪兒來著?”

  “聊到你們那人與人的關系。”蕭云昭悠悠道,“說是世道不再對女子嚴苛拘束,女子也能做官,且達官貴人不再享有打殺下屬的權利,倡導人人平等,從上到下皆遵守律法,聽起來倒是一派國泰民安的好景象,不過最讓我驚訝的莫過于你們那的豪放程度,大街上露胳膊露腿,穿得和咱們平時的褻衣一樣清涼,竟不覺得傷風敗俗?”

  “這個啊,還真是常態。”溫玉禮不甚在意道,“尤其是夏季高溫的時候,有些人們穿的,甚至比咱們的褻衣布料還少,又短又薄,衣領開叉開到胸口,大腿露至腿根。”

  “這未免太荒唐。”蕭云昭滿臉不贊同,“再熱也不至于如此裸露,你也穿過那樣的衣服在大街上走嗎?”

  “當滿大街所有人都這么穿的時候,你就不會覺得羞恥了。”

  “胡鬧。”蕭云昭輕斥道,“夏季將至,咱們府里有冰窖,你若受不住熱,我會叫人全天不間斷給你供應冰塊避暑,在外人面前,你不許露胳膊和腿,除非只有你我二人,關起門來,你想怎么穿都行。”

  溫玉禮抽了一下嘴角,“入鄉隨俗這四個字我還是明白的,你大可放心。”

  蕭云昭這才滿意。

  “對了,午膳我不能陪你吃了,中午和蘭婳約了水云軒的烤羊腿,這事你是知道的,既然是約好了的事,我不能反悔。”

  “去罷。記得閑暇時帶她去詩會或者畫展上認識其他朋友,別每回出宮都拖著你在外面瘋玩,還總吃些辛辣刺激的食物。”

  “行行行,我記下了。”

  ……

  午間的微風,輕拂著天上的卷云。

  “玉禮,昨日是你的生辰,知道寧王會為你慶祝,我自然是不方便去打擾,不過,生辰之禮我可是給你準備了,你看。”

  司蘭婳才和溫玉禮見上面,便獻寶似地從衣袖口袋里取出了一物遞給她。

  溫玉禮望著司蘭婳手心里的那枚圓形玉佩,玉佩直徑大約小拇指那么長,乳白的色澤通透瑩潤,玉佩上刻的是祥云圖案,寓意極好。

  這是羊脂白玉,為軟玉中之上品。

  在她的注視下,司蘭婳將玉佩翻了個面,玉佩反面刻的竟是瑞獸。

  “一面祥云,一面瑞獸,多好的寓意。這玉佩雖然是我找人刻的,但這玉佩上的穗子是我自己編織的,你收好了。要不……直接佩戴起來吧?”

  司蘭婳說著,便將玉佩掛在了溫玉禮的腰帶上。

  生辰之禮,溫玉禮自然是收下了,她將玉佩拿在手中摩挲著,朝司蘭婳笑道:“好看,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那是自然,咱們這就去水云軒吧。”

  “好。”

  水云軒就在前邊不遠,兩人正并排行走著,司蘭婳忽然伸手搖了搖溫玉禮的胳膊,“玉禮你看前邊,梁王。”

  溫玉禮聞言,順著司蘭婳的視線看了過去,便看見前頭幾丈之外,一道蔚藍色的人影帶著兩名隨從在街邊緩步行走,左手一柄折扇,漫不經心地敲打著右手的掌心,可不正是蕭元良嗎?

  蕭元良一個不經意的抬眼,也看見了她們二人。

  熟人碰面,自然是要打招呼的。蕭元良快步走上前來,率先問候,“這么巧,偶遇了公主和郡主。”

  司蘭婳也朝他淡淡一笑,“王爺這是要去哪家店鋪?”

  蕭元良道:“本王已經在府里待了好幾天沒出門了,實在是悶得呆不下去了,便想出來散散心,剛從劫匪手中逃脫的那會兒,的確還心有余悸,幾天過去,我這心情已經好轉過來了,你們別看本王身后只帶了兩名隨從,人堆里還有好幾個死士呢,夠安全了。”

  “吃一塹長一智,梁王殿下的安全意識倒是提高了不少,多帶些人在身旁的確是明智的選擇。”溫玉禮輕描淡寫道,“那么王爺請繼續閑逛吧,我與公主就先失陪了。”

  “你們二位是要去哪?眼看著就要到飯點了,本王有個朋友在這附近開酒樓,二位要不要賞臉一同吃個飯?”蕭元良提議道,“他家廚子做的甜點很不錯,公主必定會喜歡。”

  司蘭婳道:“可是我和玉禮早就約好了要去水云軒,王爺你說的這家,還是下回再去吧。”

  “水云軒……這家的確挺有名氣,本王聽好幾位友人提起過水云軒的招牌菜,二位介不介意帶本王一同去嘗嘗?本王來做東。”

  “自然不介意。”溫玉禮淡然一笑,“王爺請吧。”

  從前看蕭元良笑,只覺得瀟灑而開朗,如今看著他笑,第一反應卻是——不知又想耍什么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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