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宮里出來的胤禛神色間多有疑慮。
這個年過的很特殊,太子是第二年被邊緣化了,大阿哥被提到了上面。
不少臣子都已經有結交大阿哥的心思了。
可是皇上這么做到底為了啥?難道他不喜歡太子了?
這個想法冒出來的時候胤禛也被自己嚇一跳,不能吧?
在書房待了一會,酒喝的并不多,因為被太子放鴿子,那桌比較特別,尤其是在皇上極力捧著大阿哥的情況下,愿意去找太子也不多,畢竟能在大年宮廷宴上吃飯的……缺心眼的不算多。
所以四爺算是比較安穩待著的。
戴鐸見書房燈亮了,他趕緊過來,“主子。”
掃了一眼四爺的臉色,戴鐸就知道今天席間肯定有事,他輕聲道:“主子似有心事?”
四爺對戴鐸還沒有百分百信任。
但是他想到一件事,便道:“我聽傳教士白晉曾言,在他們法蘭西曾經有一位國王有三個王子,其中大王子是繼承正統的,但是隨著國王老去的一天,突然讓小兒子繼承了王位,你說國王有什么心思呢?”
戴鐸已經把這些角色打亂帶入猜想了,輕聲道:“奴才以為,大王子一直以為他能繼承王位,必然會心存自信,做事定然會多有跋扈,國王為了國家未來更好,卻覺得小兒子才是最好的人選。”
“奴才…奴才覺得倘若二王子若是經營得當,說不定亦有機會。”
胤禛剛想點頭,但是旋即克制了。
“二王子從始至終都未曾有什么出眾的表現,焉能選他?”
戴鐸大膽道:“二王子若是苦心經營,隱而不發,待到時機成熟,便可一舉繼承王位…譬如,主子您。”
胤禛低喝一聲,“大膽!”
戴鐸趕緊跪下,砰砰磕頭。
這次可不是在車廂里,地面上是實打實的青磚,沒幾下戴鐸的頭上就涌出鮮血。
胤禛坐在椅子上一揮手,“起身。”
戴鐸剛站起身,身子一晃差點又暈過去,剛才磕得實在太狠了。
其實他剛才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做好了被四爺一刀剁了打算。
可是作為一個忠心的奴才,若是連話都不敢說,怎么可能被主子待見?
看這個情況主子應該沒想殺他,只要能活著戴鐸就覺得是好事。
“你見過張明德了嗎?”
戴鐸點頭,“奴才已經見過張道長了,張道長真乃大才也!”
像戴鐸這種心性高傲之人能夸別人,自然這人是有本事的。
“明日你找張明德學學畫符,定會有所增進。”
說完四爺起身離開。
留下摸不著頭腦的戴鐸?
大過年的找張道長學畫符?四爺這是什么意思?
……
后小院門口只有一個小太監守門,四爺也沒搭理他,推門就進去了。
屋內的景象讓胤禛頭暈目眩,差點暈過去!
但見地上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的人。
他心里第一個想法就是出事了!出事了!
不然怎么會‘死’這么多人?
胤禛顫聲道:“巧…巧巧!”
“呼呼~”
“哼~哼~哼~”
胤禛:???
誰在打呼嚕?
低頭一看,海嬤嬤抱著酒壇子打著呼嚕!
胤禛快走幾步,發現炕上李曼殊裹著被子,正在說夢話,“胤禛…你快把車停好…幫我拿包…我穿這個好不好看…”
胤禛抹掉頭上的冷汗松口氣。
甭問了,他全都猜出來了,她又把人給喝趴下了了。
可是這么多人睡地上也不行了,大冬天的,要是不起來明天早上都得中風嘴歪眼斜的,怎么伺候?
胤禛怪異的看了一眼蘇培盛。
蘇培盛大氣都不敢喘,剛才他進門也嚇一跳,以為都‘死’了。
胤禛心道要是蘇培盛嘴歪眼斜的伺候,一說話直流哈喇子…他會一腳踹過去吧?
胤禛低喝一聲,“都起來。”
他精準的控制自己的聲音,讓聲音在睡著的一群人耳邊炸響,但是李曼殊那邊卻聽不到。
眾人一驚,瞬間都醒了。
但是醒了也不行啊,還醉著呢!
蘇培盛趕緊喊來幾個小太監,把這伙人都扔到東廂房,囑咐燒炕,不然都得凍死。
翌日李曼殊醒來的時候就覺得很熱,很重!
她一睜眼發現四爺把她摟在懷里,緊緊的!
血氣方剛的四爺,再加上練武,氣血本來就澎湃,冬日里就算不怎么燒炕李曼殊被他抱著都覺得熱!
更何況炕頭還熱,她都出汗了,“爺?”
胤禛也醒了,他動動胳膊,“昨晚喝酒了?”
昂…
李曼殊:(0口0)
“喝…喝了點…”
“你院子里的人都趴下了。”
李曼殊:是他們不行。
“今天在家好好待著,你若是實在無聊可以讓你娘家人來走動走動,都是親戚,你不必太謹慎。”
李曼殊心里一下就暖了!四爺真的是細心。
她何嘗不想讓家人來見見?也想爹媽…
但是一直苦于不好跟四爺說,身份在那呢。
四爺去了前面洗漱,李曼殊醋溜的想肯定是跟福晉一起進宮了。
日上三竿,李曼殊在萬花和萬草伺候下吃著早點,玉蘭她們才揉著生疼的太陽穴起來。
李曼殊露出一口小白牙,“醒啦?”
玉蘭無奈道:“格格,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太難受了。”
“趕緊去洗漱吃飯,今天還有事呢!”
“啊?”
“我想讓夫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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