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女尊王朝——
女帝最小的九皇女白安安,秀外慧中,謙遜知理,又通曉古,是大才能之人。
她在女帝的九個皇女中瞬間脫穎而出,非常引人崇拜注目。
后被女帝封為皇太女,明顯是下一個女帝繼位者。
若是其他皇女被封為皇太女,可能會引起眾怒或者嫉妒。
但小皇女白安安,她乃是實至名歸。
因為九皇女的賢能,皇家子弟都是喜愛與崇拜,倒是少了勾心斗角,各個都心悅誠服。
朝野上下,也敬佩皇太女,全是贊揚皇太女智慧賢能。
皇太女有仁愛之心,正直善良,為人寬仁,又有政治遠見。
拋開能力來說,主要是這個小皇女非常受寵。
女帝最疼愛的是她,她的八個皇女姐姐,六個皇子哥哥全寵愛她。
雖然作為女尊國的女子,白安安的身體確實柔弱了些,相比幾個皇女中,她是最文弱的存在。
但就算她是個手無縛雞的文弱女子,她那過于聰慧,有大智慧的頭腦也是無人能及。
并且,九皇女還潔身自好!
在別的皇室貴女十幾個小夫迎入府門還不滿足。
或悄悄豢養外室,或在伶人館花天酒地。
只有白安安,兩點一線,下朝便回府,絕不在外逗留。
她的皇太女府,兩年了,始終只有正君風陌白一人。
正君風陌白,他乃是當今丞相的嫡子。
未嫁時就已經風靡整個帝京,是多少貴女都想要迎娶的夫郎。
不僅是因為他顯赫的娘家后盾,主要是這個公子無比俊朗飄逸。
雖然性子冷清了些,但也有不少貴女,一直想要征服這個高嶺之花。
但誰知道,高嶺之花竟然主動求旨,要求女皇將自己嫁給九殿下。
說早就心儀九皇女,想要一生侍奉在皇女身側。
當時白安安還未被女帝封為皇太女。
高嶺之花自降清冷身份的高調示愛,帝京一大片貴女的心,瞬間支離破碎。
但沒辦法,高嶺之花看中的人,乃是最為聰慧決絕的九皇女,她們連競爭的資格都沒有。
倒是好些暗自喜歡九皇女的貴族公子們,偷偷嘲笑風陌白的厚臉皮。
“風陌白喜歡九皇女,就算求旨,九皇女就要他嗎?”
“像他那種冰山的公子,謙和溫柔的九皇女怎么可能會喜歡!”
“別說了,男子做到他這般不要臉,還真是丟我們男郎的臉。”
……
當時的九皇女是公認的不近男色,一心只為國家出謀劃策,全力輔佐著女皇。
多少小侍或者絕美男兒被女皇賞賜給九皇女,全都被她拒之門外了。
白安安以輔佐社稷為由,拒絕得干脆利落。
這下丞相府嫡子的示愛,所以說有人都想看風陌白的笑話。
帝京第一貴公子又如何?
最終不過是九皇女摒棄不要之人。
不過,令人瞠目結舌的是,九皇女竟然同意了這門親事。
大婚當日,多少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人,又開始潑臟水。
說九皇女是因為風陌白顯赫的背景,才迎娶他入門的,往后絕不會真心實意愛護他。
不過風陌白現在都嫁給白安安兩年了,兩人一直相敬如賓,琴瑟和鳴,打破了所有的謠言。
并且,高嶺之花嫁人以后,性子竟然變成了溫柔賢良。
他不僅將整個九皇女府打理得井井有條,對外也是大氣非凡的,讓人不得不佩服。
現在已經是皇太女的白安安,她又是如此寵愛夫郞。
帝京那些早就對白安安芳心暗許的公子男郎們,又開始坐不住了。
他們紛紛求家里,將自己安排給九皇女。
就算做小侍也是愿意的。
千秋女皇見自家寶貝的小九僅有一位正夫,且婚后兩年還未孕。
她欲做主,把將軍家的小公子時溪,嫁給白安安做側夫。
女皇想著,時溪這位小公子身體素質極好,應該可以早孕才是。
但白安安正和風陌白蜜里調油,哪里顧得上娶另一夫,當下便拒絕了女皇的提議。
雖是有些惋惜,女皇還是尊重了自家小九的意見,將這件事就此作罷。
……
某日。
白安安剛下朝,正出宮門,便遇到了怒氣沖沖的小公子時溪。
他揚著一條軟鞭,精致的眉宇除了怒意,還染著難以置信的難受情緒。
看向白安安的時候,活像是在看負心人。
時溪,將軍府里最小且唯一的公子,上有五個姐姐。
他是在將軍府里的溺愛里長大了,為人刁蠻任性。
時溪早在五年前的宮宴上,第一次見白安安,就對這個溫柔恭謹的九殿下心儀了。
兩年前白安安大婚,他還躲著哭了好長時間。
之前聽母親說,女皇有意將他許配給皇太女做側夫,當時他高興極了。
但還沒高興兩天,便被潑冷水。
說皇太女以“暫無立側夫的打算”為由,將他拒絕了。
“我哪里招惹你不喜了?我都成帝京的笑話了!”
時溪揚著軟鞭看向白安安,有些委屈地癟了癟嘴。
白安安停頓腳步,看向眼前奶兇耐性的小公子。
別人刁蠻任性只會惹人厭煩,但眼前的小公子,張牙舞爪卻明顯可愛得很。
“是不是你嫌我兇巴巴的?他們都說我恃寵而驕,刁蠻任性,是嫁不出去的……你是不是也這么想?”
時溪見白安安未說話,眼圈迅速泛紅。
雖然他說話還是帶著傲嬌的語氣,可心里非常忐忑。
生怕心儀的九殿下也是這般嫌棄他的。
時溪說話的時候,因為沒有講究那么多的端莊規矩,大大咧咧往前,站在了白安安的面前。
他修長的個子高白安安很多,看向白安安的時候,還需要微微低頭。
白安安抬頭,便看到了精致俊美的小公子。
小公子雙眸染著水霧,可憐兮兮的質問,好似被拋棄的小貓兒。
“不,我不是……”
白安安看向這湊近自己的精致俊顏,一下失了分寸。
她還是第一次見有男郎如此心大,完全沒有男女大防的避嫌概念。
女子應該懂得謙讓男郎才是。
這般想著,白安安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
卻被時溪抬起纖長白皙的手指,緊緊拽住了她的錦袍。
“我喜歡你好些年了,你娶了丞相家的公子,卻拒了我的側夫之位……我到底哪里比風陌白差了?你也要了我好不好?”
時溪熱情大膽,卻帶著委屈巴巴的示愛,瞬間惹得白安安緋臉了臉頰。
這個平日淡然處事,謙遜溫和的皇太女,此刻竟然像個閨閣公子般害羞了起來。
因為感受到時溪的侵略性,白安安不知該如何回復,只想要從這個亂了她心弦的地方逃離。
時溪看著一心想要躲避自己的皇太女,頓時心一橫,倏地低下頭,蜻蜓點水般啄了白安安的嘴角。
被忽地“襲擊”,白安安整個人震驚得瞪大了雙眼。
她還在呆滯,時溪已經抬起緋紅的精致俊顏看向她。
帶著無比霸道,卻又有一瞬顫音的聲音道:“我不管,你現在親了我,那我就是你的人了,你不可以拒絕我,快點來給我提親!”
時溪說話的時候,完全不敢看白安安的反應。
既是因為害羞,也是因為怕被白安安直接拒絕。
他說完話便快速轉身,帶著同樣目瞪口呆的小侍衛,快速溜走,離開了這個地方。
當時正是下朝高峰,很多人都看到了這一幕。
其實這也是時溪故意為之的。
原諒他的卑劣,想要用往后的流言蜚語,逼迫白安安必須娶自己。
就算九殿下覺得他是一個卑劣的小人,他也只想留在白安安的身邊。
……
白安安坐在回府的馬車上,依舊心不在焉地愣神著。
“妻主回來了?今日累不累。”
直到溫柔俊朗的風陌白抬開了她的馬車簾,她這才驚覺自己已經到府了。
“不累,辛苦我的夫郞了。”
在風陌白溫柔抬著她的手,將她帶下馬車的時候,白安安反手握住風陌白的手。
她揚著溫柔深情的笑意,柔情注目著身側的俊朗男子。
與皇室正經的規矩相比,白安安在自家皇女府的時候,一直與風陌白以普通夫妻的稱謂來稱呼彼此。
風陌白不稱她為“殿下”而是“妻主”,她亦只叫風陌白為“夫郞”。
這是他們兩個對于彼此的深情繾綣,獨屬于他們的小情調。
……
晚飯的時候,風陌白竟然主動提出下朝的時候,白安安與時溪被眾人看到的曖昧旖旎。
“妻主,阿白認為時溪這位小公子,雖然平日任性了些,但秉性純良,是個可以迎娶進門之人。”
風陌白為白安安布菜的同時,溫柔大度地提醒著白安安。
倒不是怕日后的流言蜚語,風陌白想得更廣一些。
眼下自家妻主已經是皇太女了,往后若是稱皇……這個將軍家小公子,倒是一方勢力。
“阿白,你…你怎么提起這件事了?”
白安安倏地停下筷子,揚起頭看向風陌白,生怕自家夫郞受到了委屈。
但風陌白依舊鎮定自若,揚著俊朗的笑容,溫柔地看著白安安。
“妻主,既然很快就有流言蜚語,倒不如將那小公子納入門來,這門婚事我來籌辦。”
風陌白面上依舊云淡風輕,實際上心里翻涌著難受。
但誰叫他肚子不爭氣,婚后兩年都沒有懷孕。
迎娶時溪,他的身份配得上自家妻主。
比起往后女皇強制下令,倒不如他來說,也算雙贏的局面。
“你就不吃醋嗎?”
白安安癟癟嘴,有些不滿自家夫郞的反應。
別人家正君要是娶其他夫郞,怕是要鬧得天翻地覆了。
就算不鬧騰的,肯定也要生好幾天的悶氣,以表達自己的不滿。
自家這個夫郞,不僅不氣不醋,還主動承接下這門婚事了?
“醋,怎么不醋。”
風陌白俊目看向自家妻主。
她那漂亮的小臉蛋藏不住心思,那郁悶的情緒全顯現在臉上。
俊朗的男子邊笑,邊抬著一方絲帕,溫柔地為白安安擦拭嘴角的羹湯污漬。
“那你還‘鼓勵’我迎娶別人!你這個樣子哪里醋了?”
白安安抿著嘴,有些小孩子心緒地軟聲抱怨道。
放下所有戒備,性子像個小孩的妻主,是風陌白最喜歡看到的存在。
只有與他在,自家妻主才會放下白日端著的謙和架子,無比自然的與他相處。
“醋的,所以要妻主補償我。”
風陌白俊眸淌過一瞬柔情的精光。
在白安安抬眸注目著他的時候,他倏地往前一步,將自家妻主打橫抱起,往內間而去。
“等等…阿白!”
也只有她家正君,人前溫柔端莊的公子,與她相處的時候,帶著悄然的霸道。
還顛倒般,總是喜歡把她當做柔弱男兒,抬手就能抱起。
害,也怪她手不能提,肩不能抗,柔弱得不行。
簡直比男子還男子。
“妻主還有心思分心?看來是本夫郞沒有伺候好你,也罷,阿白現在就好好伺候妻主吧。”
將白安安穩穩放入床榻,見著她還在愣神,風陌白邊笑,邊將自己的衣衫盡數脫下。
而后迅速俯身而下,朝著床榻的白安安而去。
……
當晚的侍寢,白安安要了一次又一次。
精疲力盡的她,倏地倒入床榻。
朝著身側的俊美男郎輕聲呢喃道:“小妖精,你是要我死在你的肚皮上嗎?”
這樣的閨房俏皮話,還是白安安從她“不務正業”的五皇姐那里學來了。
此刻說出口,也算沒經大腦的玩笑語。
說完白安安就后悔了,生怕風陌白這樣的端莊男兒,覺得她孟浪了。
她頓時往前起身,想要查探自家夫郞的情緒。
但她剛要起身,便被風陌白倏地一翻,再次跌落回了床榻。
“呵。”
風陌白輕笑一聲,順勢手一翻,跨坐到了白安安的身上。
“既然妻主是累了,那讓奴家伺候妻主好了。”
在她身上的俊朗男兒,亦是用閨房間的俏皮話回應了她。
風陌白說話的時候,用實際行動證明了如何侍奉自家妻主。
他的主動舉動,放到當今時代可謂非常大膽了。
但白安安愛極了風陌白的主動。
在她身上的俊朗男兒,就像個攝人心魄的小妖精。
一顰一笑都惹得她喜愛不已。
白天是端莊的皇太女正夫,夜晚就是勾人的小妖精。
這樣的反差,讓他們的閨房之樂無比合拍。
……
半月后。
在時溪這個側夫還未入府門以前,隔壁國的太子竟然要求下嫁給白安安。
還說,就算也做側夫也無所謂。
隔壁國可不是女子為尊。
當年一群男郎推翻了那個國家,建立起以男子為尊的國家。
雖然推行有些困難,但經歷了時間的洗禮,倒是越發讓那個國家的人,習慣與接受了男子為尊的模式。
作為那個國家的太子鳳奕,他實在等不及了。
鳳奕很愛白安安,見她娶了正夫本就吃醋不已,但尊重白安安。
他忍著醋意,聽著探子每日每日匯報:千秋女尊國的皇太女,如何寵夫,如何又為了正夫一人,拒絕了誰誰誰。
鳳奕曾經的想法是拐走白安安,但顯然這個計劃夭折于最初。
既然拐帶計劃無法實施,那他就主動出擊,打算出嫁和親。
不過他還未開始實施計劃,竟然有人比他快一步,成為了白安安的準側夫。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鳳奕更是迫不及待,立刻請求他的父王,將他嫁過去。
千秋女皇接到和親請求的時候,頓時喜上眉梢,高興壞了。
叫你建立男權國家,結果最優秀的皇族繼承人,還不是想要嫁給我的女兒嗎?
這場插曲的最終結果,是白安安兩夫迎門,一起娶了兩個側夫。
……
成親當日——
時溪被喜郎蓋上紅蓋頭扶上轎子的時候,還是非常緊張。
他攥著順手坐立不安。
想著自己潑辣的名聲在外,妻主今夜肯定要去那個半路插入的狐貍精處。
怎么臨門一腳,還有人和他爭皇女?
就在他惴惴不安,被抬入府門安置好后,白安安當晚選擇的竟然是他。
當喜秤挑開時溪的紅蓋頭,時溪那雙貓兒般的大眼睛瞬間放光。
迎著絕美漂亮的九殿下,心里帶著喜悅與一瞬沒來由的悵然情緒。
他竟然沒出息的落淚了。
“怎么哭了?”
白安安見著精致男郎落淚,心疼地伸手,輕輕拂去了他臉上的淚水。
“哪有哭!你看錯了!!”
就算被擦拭著眼淚,時溪依然不承認自己矯情得落淚了。
他癟著嘴有些傲嬌,躲閃著白安安那雙漂亮的眼睛。
“怕什么,和我在一起不用這么逞強,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沒人會笑話你的。”
白安安坐到時溪身邊的時候,溫聲細語安慰著這個口嫌體正直的傲嬌小公子。
聽著白安安的話,時溪倏地轉過頭看向她。
貓瞳般的眼睛撲閃著,為白安安剛剛那句話心動不已。
所以,九殿下對他也非無情無意,對不對?
大婚之日,時溪什么也不想多管。
至于白安安到底喜不喜愛他……至少今夜選著了他,也給足了他的面子。
為人夫郞了,往日不能如任性的未嫁兒郎般,由著性子胡鬧了。
這是他出將軍府的時候,父君對他的叮囑。
“別呆了小傻子,今夜是新婚,你知道我們要做什么嗎?”
白安安看著忽然發呆的俊美男郎,輕聲笑了笑。
她說話的時候,抬著手將時溪的外袍溫柔地褪去。
喜袍總是繁瑣又麻煩,白安安怕這嬌嫩的小公子受不住勞累。
現在也就兩人在,倒是不需要這些個規矩。
在白安安伸手去脫自己衣服的時候,時溪頓時腦袋懵懵到一片空白。
想著上喜轎前看的那些侍奉妻主的啟蒙書,頓時整個人都紅得要冒煙了。
“呵,剛剛還張牙舞爪的小貓咪,這下倒是害羞了?”
白安安見著瞬間羞澀不已的俊美男郎,頓時朝他笑著打趣道。
“誰害羞了!我……我自然知道今晚該做什么!”
時溪這個暴躁小公子,被白安安的玩笑語瞬間點燃了脾氣。
他聽著白安安那溫柔的輕笑,還以為白安安是在笑話自己。
頓時好似一個被踩到了尾巴的貓咪,瞬間“炸毛”不已。
他邊說話,邊快速脫掉自己的衣服。
而后倏地推倒白安安,胡亂拉扯她衣服的同時,一個心橫,倏地跨坐了上去。
“等等……”
白安安的話還沒說完,時溪仗著自己力氣比她大,已經成功俯身……
“啊!!”
經驗為零的傲嬌小公子,在破身的那一刻無比疼痛,頓時慘叫了一聲。
“唔~我叫你等等了,怎么樣,是不是很痛?”
白安安快速撐起身子,急著攬住時溪查探他的情況。
時溪疼得說不出話來,白皙的額間還帶著一絲冷汗。
他蜷在白安安的肩頭,一點也不敢動彈。
良久,時溪才緩和了過來。
抬眸往前,卻迎上了白安安無比擔憂的烏黑雙眸。
“怎么樣?是不是好多了?你也是,怎么毛毛躁躁的。”
白安安又好笑又心疼,對于這個傲嬌的小公子又有了新的認知。
嗯,還是個莽撞的小公子。
“唔……我沒事了,我還……”
“沒事就好,那睡吧,以后做事情別這么莽撞了。”
見時溪的臉色漸漸恢復紅潤,白安安這才松了口氣。
她往前輕輕吻了吻時溪白皙的臉頰,而后帶著他倒入床榻,溫柔地攬著他入睡。
看著對自己無比體貼溫柔的妻主,時溪一顆心“砰砰”直跳。
聽他的父君說,女子房事都只顧自己圖樂,讓他多忍耐一些初夜,會些受苦頭的。
但他的妻主是真的溫柔,見自己難受,也不會強迫自己,還抬手哄著他入睡。
真不愧是他所喜歡的女子。
但看著漸漸入睡的白安安,時溪又帶上了一瞬郁悶情緒。悄然地胡思亂想起來。
難道是他不夠誘惑妻主?
想到這個可能,時溪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抬著纖長的手指,輕輕推了推白安安,直到白安安睜眼看向他。
時溪帶著蚊蠅般弱小的聲音,朝著白安安小聲道:“再試試吧…今天是我們的新婚呢……”
平日刁蠻的小公子,說完話后卻羞澀得不行。
“可是你……”
白安安還是擔憂時溪,男子的第一次可是很痛的。
“不要,我就要試試。”
傲嬌男郎正經不過三秒,立刻癟癟嘴,嚷嚷著往前起身。
“別……我來。”
怕這莽撞少年再次弄傷自己,白安安立刻起身往前。
她試探著一點一點,確認時溪并非痛楚的表情,這才完全放心了下來。
而后,帶著身下的精致美男郎,沉淪一瞬又一瞬的繾綣深情。
……
一家歡喜一家愁。
另一個側夫院的鳳奕失望極了。
他千里迢迢為愛而嫁,卻獨守婚房……
不過鳳奕早就想過,白安安今夜不會選擇他。
因為這個小沒良心的女子,早就忘記了他們之間的第一次相遇。
鳳奕苦笑一聲,而后抬手,將眼前他準備的合巹酒,全都盡數獨自喝下。
“哐當——”
鳳奕喝完酒,直接摔了手上的銀酒杯,心里酸楚得厲害。
但既然選擇了白安安,眼下的情緒就應該承受著。
倒是……
鳳奕輕挑了挑自己的劍眉,一雙星目微閃。
他在心里思索著,與其自憐自哀,倒是可以思考一下。
如何將他心愛人的寵愛,從別的男郎那里奪過來。
想到這里,鳳奕那雙丹鳳眼,閃現一瞬勢在必得的精光。
……
第二日。
兩位側夫都要到前廳去,給正夫風陌白敬茶。
“妻主快坐,我給你準備了你最愛的茉莉花茶。”
見著白安安帶著時溪進來,風陌白瞬間起身迎去。
他隱去眸間一瞬暗光,笑著將白安安帶到了上座。
時溪見自家妻主被“搶走”,癟癟嘴有些不樂意。
但今早來本就是給正夫敬茶的,這時候被風陌白來個“下馬威”,能怎么辦?
還不是只有受著。
誰叫風陌白才是正夫呢。
“安安,你還記得我嗎?”
鳳奕姍姍來遲,瞧著前方那個謙和絕美的女子,頓時揚起和煦的微笑看向她。
說話的時候,鳳奕企圖喚回白安安的記憶。
風陌白和時溪對于鳳奕的稱呼十分不滿,但他們沒有說什么。
畢竟這個別國前太子,早在入府前,就被女皇特許:不必遵從規矩,先適應我國風情。
是了,這家伙現在只是一個前太子了。
和親就意味著他選擇了拋棄皇位,其實這件事上,風陌白和時溪還挺佩服他的。
“嗯?我們這是第一次見面吧?”
白安安喝了一口風陌白遞過來的茶,笑著朝鳳奕說道。
她十分確認地打量過了鳳奕,眼前俊逸的男郎,在她記憶里確實沒有見過。
“我五歲那年見過你……我貪玩溜你們國家和侍衛走掉了,是你溫聲安慰我,并且幫我找到了驛站。”
那時候的白安安也很小,但她非常溫柔又鎮定,那寬慰他時展現的軟萌笑意,是鳳奕永遠忘不掉的存在。
往后的日子,夜復一夜,他總是沒有忘記過。
甚至不由自主,打探起所有關于白安安的事情。
到他意識到自己的奇怪之時,才發現自己早已對白安安情根深種了。
存在于一個男權國家,鳳奕最初的想法是迎娶白安安。
可在千秋女尊國順風順水的皇太女,哪里是會下嫁過去。
山不就他,他就去就山。
為了一直心儀愛慕的女子,鳳奕愿意放下一切驕傲,來到她的身邊,陪在她的身側。
“這樣啊,我真是……”
“你確實不記得我了,畢竟你這人從小熱心腸,估計救過的人不少。”
鳳奕瞧出了白安安的一瞬尷尬,立刻附和著她的話,笑著替她解圍。
“不過,我是真的愛慕你,才來到這里的。”
怕白安安以為自己的和親,只是兩國之間的交易,鳳奕抬著堅定的雙眸,真摯深情地看向白安安。
迎上俊逸男人的目光灼灼,白安安的心口,竟然沒來由的偷跳了一瞬。
……
早上的敬茶結束,風陌白笑著挽著白安安,將她送上了上朝的馬車。
女皇倒是給自家妻主批了婚假,主要是妻主負責任,最近手頭有她要辦的事情,一時是完全走不開的。
“妻主,晚上還請去三院,畢竟鳳奕是大梁國的和親皇子,今夜也理應去他的房中過夜。”
扶著白安安上馬車的時候,風陌白抬著溫柔的笑意,朝著她提議道。
“你……”
白安安瞬間皺眉,看向風陌白正要說什么,卻被突然策馬而來的女官迅速打斷。
“皇太女,您快上馬車,邳城那個貪污事件女皇發了好大的火,你快隨我去看看。”
女官急聲催促著白安安,頓時打斷了她的思維。
立刻上了馬車,朝著宮里而去。
母皇發怒,確實只有她才能安撫好。
等白安安的馬車揚長而去,風陌白袍下那雙大手依舊攥緊著。
他剛剛的提議……他也并不想大氣懂事。
這么好的妻主,風陌白也只想獨占。
可……這怎么可能。
他為正夫,必要時候必須站出來,維持后院的寧靜祥和。
……
黃昏,風陌白安排了個小廝,讓他去告訴鳳奕做準備:今晚妻主會去他院中。
得到這個消息的鳳奕高興極了,對這個正夫瞬間充滿了好感。
“咳咳,你知道這個國家應該怎么侍寢嗎?”
鳳奕高興過頭,一時間沒了注意,只有朝著一旁小廝詢問道。
入鄉隨俗,這樣安安一定會喜歡他的。
“回側君……”
小廝抬頭想了想,而后朝著鳳奕恭敬答復了自己所知道的。
侍寢妻主,肯定要先沐浴,洗得香噴噴的,然后……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得到方法的鳳奕丹鳳眼微瞇,趕走小廝后開始做起了準備。
在沐浴的時候,因為使用花瓣沐,摸著上面漂浮的大量花瓣,鳳奕皺著眉完全不習慣。
但為了心愛之人,他緊蹙著眉,好好地清洗了起來。
沐浴完畢,根據小廝的出謀劃策,讓他在錦袍內穿著輕盈的薄紗,等待給妻主一個驚喜。
鳳奕拿著極薄的紗衣,俊逸的臉倏地通紅,霽月清風的男人竟然羞澀了起來。
但他還是悄悄地貼身穿在了里面。
這才開始進入偏院的小廚房,為白安安親自下廚。
……
“原來阿奕的廚藝這般好。”
與鳳奕漸漸熟絡的白安安,倒是沒有了最初的疏離。
白安安品嘗美味的同時,笑著贊美了鳳奕。
被夸獎的鳳奕頓時心情愉悅,揚著和煦的笑意看向白安安。
“安安你要是喜歡吃,我都可以用為你做。”
兩人相視一笑,倒是忽地感到沒來由的默契。
讀懂了彼此眼眸中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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