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一直往海里下潛。
除了最開始遇見了鮮美的海刺獸群,越來越深的海里,生物肉眼可見的消失了。
白安安凝視著四周,一片寂靜,帶著黑漆漆的視線。
此刻,她心里那點深海恐懼慢慢往外冒出。
她緩緩靠近離自己最近的風陌白。
“怎么了?冷不冷?”
風陌白感受到了小雌性的不安與輕顫,他抬起大手溫柔地扣住了小雌性的手。
其實閉氣珍珠還能阻隔海洋里冰冷的溫度,此刻白安安并不會冷。
只是看著越來越黯淡無光的海域,總感覺后背有點冷颼颼。
“不是冷,就是覺得黑黑的,有點滲人。”
白安安說話的同時,朝著風陌白溫暖的身體靠攏,想要吸收一點力量。
“這海域大了就是這樣,空曠的地方多,安安你別怕,我和狼獸都在呢。”
時溪往白安安另一側游來,默默牽上了小雌性另外一只手。
聽到時溪這般說話,再感受到兩個男人手心的溫暖,白安安那顆不安的心漸漸好受了很多。
就算在深海,時溪和風陌白的視覺也非常清晰,所以小雌性的恐懼,他們并不能感同身受。
但他們還是心疼著自己的小雌性。
早知道就不帶小雌性來了,一路上總是讓小雌性擔驚受怕的。
等越往下越黑,對于白安安來說幾乎伸手不見五指了,風陌白抬手,將白安安穩穩地單手抱起。
他目光凌厲地看著前方,輕聲朝著時溪說道:“黑牢獄到了。”
同時,時溪也開始警惕起來。
兩獸躲在暗處,抬著深邃的獸眼窺視前方。
想象中有很多鮫人的深海黑牢獄,此刻竟然只有兩條鮫人看管著入口。
因為深海給鮫人壓迫感太強了,這兩個鮫人就算用上了抵抗珠,還是難以忍受這份難受。
“今日交接班的兩鮫怎么還不來?真是耽擱我回去進食。”
“就是,明明說好的一鮫半日,今日怎么這般慢?哎,我快受不住這深壓了。”
兩個鮫人正抵在入口的墻上,皺著眉吐槽著。
以前有十幾條精英鮫人看管靈音,因為時間越來越長,新的族長梟放松了警惕。
再加上這些鮫人也覺得沒有鮫會跑來這里劫獄。
漸漸的,形成兩鮫輪守半天,給他們足夠的休息時間。
當然了,鮫人沒有預想過,居然會有陸地獸人跑來深海管鮫人族的事情。
風陌白抱著小雌性藏匿著,同時朝一邊的時溪遞了個眼神。
時溪秒懂。
他悄悄繞后,朝著這兩條歪歪唧唧的鮫人而去。
幾秒鐘的時間,這兩條鮫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時溪一鮫一拐子敲暈了。
時溪解決完守門的鮫人,游回風陌白身邊。
他抬著豎瞳看向白安安,邀功似地自豪著:“安安,我棒不棒?”
白安安看不清時溪的模樣,只能看見他閃亮著的那雙虎瞳。
她靠在風陌白懷里,笑著對視上那雙豎瞳。
“嗯,大貓最棒了。”
被小雌性夸獎,時溪整只老虎都有些飄飄然了。
今日真好,做什么都得到了小雌性的認可。
“好了,虎獸你謹慎點,我們先進去吧。”
風陌白單手抱著白安安,穩步走到黑牢獄大門,朝著一臉蕩漾的虎獸皺了皺眉頭。
時溪沒有理會風陌白的神色,但那飄飄然有所收斂,他警惕地抬起豎瞳打量著四周。
深海黑牢獄,一個碩大的四方建筑,中間一個雕刻奇怪圖案的玄黑大門。
外表倒是真有點像古時候的地牢,帶著點西歐的風格。
“咔噠——”
風陌白抱著白安安,帶著時溪推開了那笨重大門往里走。
白安安因為在黑暗里看不清,風陌白確認安全后,抬起空余的另一只手,在手心處點了一束火苗,為小雌性照亮。
還好風陌白的火焰有隔絕海水的功能,此刻,天然打火機化身天然照明裝置。
白安安憑借風陌白手心里的光,往里面打量著。
他們面前有一片漆黑的大通道,通道兩邊是一排排牢房。
牢房們方方正正,用一層好似寒冰一般的厚重阻礙封閉著,但都空空如也,沒有關押任何生物。
白安安被風陌白穩穩地抱著往里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視野里出現了一個黑漆漆的金屬大門。
它存在于通道的最里面,看起來陰森又冷冰,非常的突兀。
在這漆黑大門上面,還纏繞著一道玄鐵鎖鏈,那鎖鏈正泛著幽幽藍光,給這道門增添了更多陰冷的感覺。
“看來這里就是關押紫鮫的地方了,連玄鎖都用上了,還真是舍得。”
玄鐵,在整個獸世大陸都珍貴無比,據說承受千斤力而毫無損傷。
以前也只是聽說,風陌白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它。
“狼獸,我們用獸形態攻擊吧,這破鎖鏈看起來也沒有什么了不起的。”
時溪抬著虎瞳,輕蔑地瞅著那道鎖鏈。
倒也不是時溪自大,以他一虎之力或許需要半天,但現在有風陌白在,兩獸以暴力砸開,簡直不要太輕松。
風陌白抬眸思索片刻,點頭同意了時溪的建議。
他將懷里的小雌性抱到一個安全角落,確認到時候攻擊波及不到小雌性,這才與時溪一起變回獸態。
兩獸抬著爪,目光一致地對準那道玄鐵鎖鏈。
白安安悄悄往前瞥,看不清別的,只見虎爪和狼爪的攻擊形成了一段段光影。
而后白安安聽到“咔嚓”一聲巨響,那堅硬的玄鐵鎖鏈猛然掉下。
它所纏繞著的大門沒了倚靠,緩緩地打開了。
因為動靜大,風陌白怕引來鮫人的注意。
畢竟剛剛敲暈的鮫人,暈倒前好像吐槽著馬上要交接輪守了。
“走,快速搞定。”
風陌白朝著時溪遞了一個眼神,兩人皆警惕起來。
風陌白說完話便走到白安安面前。
他穩穩抱起小雌性,與時溪一道進入了那大門之內。
白安安在風陌白懷里往內看去,內里更為漆黑,隱約聽見水流“滴答”的聲音。
空氣中泛著寒冷,就算是吃了隔絕冷氣的珍珠,白安安還是能感到著不同尋常的寒氣。
“呲——”
風陌白一手穩穩抱著小雌性,一手抬起,點燃了手心的火焰。
白安安順著光往里看去,見到了她畢生難忘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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