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凌依然易瑾離 > 第180章 今天的宴驚庭,茶香四溢啊
  他胸有成竹宴驚庭不是一個會讓擔憂的人,所以宴祁瀾閑適站在一旁,瞧著他們夫妻二人說話。

  宴驚庭很快就開口了,“我身體有異,在這種地方艱難一些也屬平常。”

  宴祁瀾險些沒有被他的話嚇吐血,驚疑不定地掃視宴驚庭,懷疑他家侄兒是不是被換了個芯兒。

  楚知意沒有看到宴祁瀾的疑慮,很快地擰起眉來,抿著唇,“他們真的敢欺負你?”

  宴驚庭渾不在意地輕笑,“他們只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人,不用在意。”

  楚知意卻不能不以為意,小臉微沉,“雖然你現在在里面,但也不能讓他們欺負你,你放心,我一會兒一定和看管所的人聊聊,讓他們不敢再找你的麻煩!”

  宴驚庭笑著點頭。

  “在里面吃住是不是都很不方便?”

  “吃飯時間都是規定的,若是去晚了,飯菜自然也就沒了。”

  楚知意心想,宴驚庭肯定跑不過那些兩腿完好的人,說不定就是被人故意關在房間里不讓他出來!

  楚知意十分心疼,眼神更軟了幾分,唉聲嘆氣,“唉,你都瘦了。”

  宴祁瀾:……才進去一天,他能掉幾兩肉?

  看了這么久,宴祁瀾可算是看明白了。

  今天的侄子,茶香四溢啊。

  一旁負責監督的人員差點都看不下去了,最后還是宴祁瀾輕咳了一聲,將他們的話題給拉回正軌。

  楚知意將ce都安排好以及爺爺奶奶和母親還不知道他被帶走的事情都告訴他。

  宴驚庭對公司并不擔心,只提醒楚知意,“你外出,不論去哪兒,都要帶著阿黎和霍濁。”

  “我知道。”

  楚知意點了頭,看向他,“你很快就會出來,對嗎?”

  那雙澄澈眼眸里,全都是對他的信任。

  就算他不說,她也能猜出來自己打算干什么。

  這種默契之感,讓宴驚庭多了幾分溫柔之色,他輕輕點頭。

  楚知意不再說什么。

  等宴驚庭和宴祁瀾說完話,看管所的人就開始提醒宴驚庭,“時間到了,宴驚庭,你該回去了。”

  楚知意就算不想走也得走。

  宴驚庭看著她和宴祁瀾離開,這才轉動輪椅,朝里面而去。

  沒有回宿舍,宴驚庭被帶到了一間單獨辦公室里。

  辦公室內站著一個身穿中山裝的中年男人,而這個男人就是宴祁瀾想見卻說去了外地出差的人。

  他扭過頭看向宴驚庭,眼底有些復雜。

  “您怎么有空來這兒?”宴驚庭語氣平緩,似乎并不意外他來。

  “方家那些人都來江城了,你進來的事兒瞞不了多久。”中年男人坐在椅子上,“你能保證把他們一舉拿下嗎?”

  “我不被抓,他們能輕易來江城嗎?”

  宴驚庭微抬著眼眸,清淡的語氣卻莫名透著令人信服,“材料已經由孟介竹先生的手交了上去,您放心,這一次,他們必然被一網打盡。”

  中年男人臉色緩和,頷首,“那我們這邊就盡量協助孟先生那邊。”

  “我老婆還在外忙幫我,希望您不要讓她受到傷害。”

  中年男人呵了一聲,“她是孟家的外孫女,我能讓她出事?”

  宴驚庭露出清雅的笑,“有勞。”

  “去吧,對了,你老婆給你帶的東西,我都做主留下來了,你回去自己收拾去。”

  “多謝。”

  宴驚庭從辦公室出來,外面站著一個神情別扭的人,他不怎么認識,卻也點點頭,這才不疾不徐離開。

  “主任,宴驚庭是被看管的,不是來度假的,那些東西不該拿進來!”

  “你管那么多干啥?我要留下來就留下來!”

  他目前住的地方,的確是兩人合住的,不過他的房間并沒有人,只住了他一個人。

  隔壁的朋友見宴驚庭回來,立刻站起來靠近門口,“宴先生您回來了!”

  宴驚庭淡淡瞥他,溫和說,“現在你和我是朋友,不用先生先生的喊我。”

  “那怎么行!宴先生放心,這地方我已經全部都用酒精擦過一遍了,保證干干凈凈的!”

  宴驚庭微笑,“謝謝你。”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就見里面放著兩個行李箱,他挨個打開,瞧見里面放著的東西之后,徹底失笑出聲。

  知知真疼他啊。

  行李箱裝的東西多到細枝末節都被照顧到,就差沒把家搬過來了。

  ……

  從看管所出來,楚知意和宴祁瀾上了車,二人都沒有開口,只看著窗外車景不停變換。

  楚知意忽然問宴祁瀾,“叔叔知道他到底想算計誰嗎?”

  宴祁瀾正在閉目養神,略顯蒼白的面上沒什么表情,清清淡淡地開口,“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怎么會知道?”

  宴祁瀾一貫不管公司的事情,比起和宴驚庭的關系,現在和她最親近的人就是楚知意。

  楚知意心想也是,沉默片刻,又說,“不論是誰,對方用不了多久就會出現了。”

  宴祁瀾瞥了她一眼,淡淡笑了一聲。

  還不算太笨。

  這件事表面上是在對付宴驚庭,但暗地里到底是想對什么動手,暫且還未可知。

  不過宴驚庭都已經進去了,就算他再想做什么決策,消息也會晚一步,這段時間,是他們動作的最佳時刻。

  不出楚知意所料,她剛剛回到漢江府,特助就給她發來了一條消息,說江城有一個晚會,各地重要商客都會來,自然而然地也給宴驚庭發了帖子。

  ce是江城的領軍企業,在江城舉辦的晚會,身為ce集團總裁的宴驚庭怎么可能不能出席?

  現在宴驚庭不在,能去的人只有她。

  楚知意頷首,說道,“我知道了。”

  “那您……”

  “當然是去了,對方是什么牛鬼蛇神,肯定要親自會會才行。”

  楚知意完全不在怕的。

  聞言,特助立刻道,“那三天后我去接您。”

  電話掛斷后,特助看著手機,不免有些擔心,畢竟她的主業并不是做老板,要是那些人故意在宴驚庭不在時為難楚知意,那時候就不好下場了。

  可要是楚知意不去參加,那些大佬必定能猜出些許不對勁,在這種關鍵時刻,若是有人膽大,必定敢傾吞ce的產業!

  所以,無論如何,楚知意都得代表宴驚庭去。

  ……

  江城內的星級酒店,兩人邁入一間總統套房,里面還有三人在等著。

  楚祚正焦慮地捏水杯,額頭汗水溢出,門一開,他就站了起來。

  也不怪楚祚緊張,他現在也不過剛剛成年而已,不久之前他還去舉報了宴驚庭,讓他關進了看管所,現在又要對付整個ce他怎么可能不緊張?

  “楚兄弟,坐好。”方明哲將人狠狠按下去。

  “他還是一個孩子,你為難他干什么?”

  馮峰走進來,聞言不由得看向楚祚,對身邊的大舅哥說,“他就是楚衡的兒子?”

  方赫點頭,“就是他。”

  馮峰想起過年時,楚知意罵他老雜碎,他心中便一陣恨,狠狠剜了楚祚一眼,“沒用的玩意兒!”

  方赫說,“行了,說說過幾天的晚會要怎么把宴驚庭被抓的消息捅出來。”

  方明哲說,“這還不簡單?你們認識那么多商業巨擎,這地兒又是江城,只要宴驚庭不來,隨便問上兩句,我找個人回了不就行了?”

  江城方家醫院的方院長搖搖頭,“不行,宴驚庭還有個叔叔,宴驚庭父親去世,在他沒有接手ce時,都是宴祁瀾幫忙打理,現在宴驚庭進去了,宴祁瀾勢必要代替宴驚庭出面。”

  方明哲哈哈一笑,“那便更能坐實宴驚庭出事的消息了,宴祁瀾那個病秧子都出來了,那些人只要去看管所一打聽,肯定能打聽到宴驚庭進去的消息。”

  “到那時候……我們把消息在外面一公開,順便讓宴家那群老不死的也知道,宴家和ce必定大亂。”

  方明哲陰險的一笑,又看向楚祚,拍拍他驚恐不定的臉,“你就把你父親做的事情,往楚知意身上潑,楚知意也得玩完,你給你父親報了仇,你還能把楚氏握在手中,一舉兩得,豈不美哉?”

  馮峰咬著牙說,“最好把楚知意給殺了,不然她一定會被孟家想方設法保下來,留下這么一個后患,絕對不行。”

  “馮峰說的也沒錯,我們盡快把楚知意給解決了,趁現在孟家還沒有反應過來,把蹤跡都抹掉。”方赫認同地點頭,“到時候,楚星河必然悲慟欲絕,來江城查消息,到那時候,咱們再把他給做了。”

  方明哲呵呵一笑,“大哥,你對楚家的人未免也太好了一些,一家人就得死的整整齊齊是吧?”

  方赫輕笑一聲,眼底一片陰翳的殺意,“怪就怪他們兄妹二人本就該死在江城,讓他們茍延殘喘了二十一年,現在也該把他們的命給取下來了!”

  ……

  楚知意知道,該來的要來了。

  她的確不會做老板,但她的主業卻是新聞。

  想要獲得某些消息的渠道有很多,楚知意熬了兩天的夜,將該記的東西都記下來。

  赴晚會那天,特助和副總特地趕來,打算與她一起去。

  楚知意很快也收拾好了,妝容清冷,不似以往明艷,連衣服也選的偏冷調的,讓她看上去不好欺負。

  副總一眼看過去,便覺得驚艷,又有些高不可攀,不由得在心中思忖。

  不愧是宴總的妻子,這身氣度也是旁人不能比擬的。

  只希望這次晚會上,楚知意能夠見招拆招,少暴露一些關于宴驚庭的事情,讓公司要解決的麻煩也少一些才好。

  晚會是一個奢華的社交場,放眼望過去,走兩步就能遇見一個商業巨擎。

  這種場合楚知意也參加過,神情還算自然。

  只不過,她到底沒有宴驚庭有名,江城的權貴知道她是宴驚庭的妻子,一些見過她和宴驚庭出席宴會的人知道她是宴驚庭的妻子,但這些人在晚會上是少數,絕大多數都不認識她。

  但他們認識楚知意身邊的副總與特助。

  率先認出副總和特助的人立刻面上堆笑,快步走過來大聲打招呼,“這不是梁總和祁特助嗎!怎么不見宴總?”

  聽到話的人可不止副總和特助他們,當然也有附近正在喝酒談笑的企業家,他們環顧四周,這才發覺,原來江城的東道主宴驚庭沒來。

  副總笑著說,“宴總最近身體不適,今天來不了。”

  “竟然生病了,那可真是太遺憾了。”那人嘆氣,目光落在楚知意身上,咦了一聲,“梁總身邊的女伴變了啊!”

  “這么一個大美人,梁總艷福不淺啊!”

  “可不敢這么說。”副總忙說,“這是我們宴總夫人,今日代替宴總來的。”

  “哎呀!原來是宴總夫人,久仰久仰!”

  那人反應過來,額頭起了一層汗,連忙要何楚知意握手。

  楚知意穿著六厘米的高跟鞋整個人拔高到了一米七六,來人才一米六六,她可以居高臨下的看他。

  只不過,這次出席楚知意并沒有要與在場之人交惡的意思,所以對他那句意有所指的‘艷福不淺’并不在意。

  她輕輕勾唇,露出了淺淺笑容,與那人握了手,“這位是路陽科技的王總吧?我聽阿庭提起過您,他十分欣賞貴公司在量子領域的研究。”

  那王總沒想到楚知意竟然能喊出自己的名字,還知道他們公司在研究量子,十分高興,看楚知意的眼神里也多了幾分慎重,“夫人過譽了!”

  不管是不是宴驚庭對她說的,她能知道這些,就一定有研究。

  其他人不知道楚知意的深淺,但都和宴驚庭打過交道,有友好的,就有不友好的,他們想摸摸楚知意的底,那與她打照面是必然的。

  宴驚庭的合作伙伴,自然不會對楚知意有什么惡意,和善的上去與楚知意見面,聊了幾句合作上的事情。

  能來這個晚會上的人,都是人精,就算是合作伙伴,也不能全信他們拋出的問題是善是惡。

  他們與楚知意聊合作上的事情,這本身就是試探。

  楚知意既要完美的回答他們的問題,也不能讓他們覺得自己這個內人,竟然對ce的機密知道的那么清楚。

  短短五分鐘,她后背就出了一層薄汗。

  好不容易送走一撥人,楚知意還沒緩口氣,就聽不遠處有人慢慢開口,“宴總竟然生病了,我們這些做朋友的,理應過去探望探望,宴夫人不如幫我們安排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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