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凌依然易瑾離 > 第149章 知知,你和楚星河是兄妹關系。
  “宴……宴總!?”楚知意見過的方總去了一趟廁所,剛出來,想去抽根煙透透氣,誰知還未走多遠,便看到一個一米八八的男人,正拉下口罩。

  他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整個人都無比震驚。

  而不遠處的宴驚庭,既沒有慌張,也沒有轉身看他,只是漫不經心地將口罩重新戴好,喝空的礦泉水瓶捏成一團,被他隨手扔進垃圾桶內。

  方總就看到那本該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緩慢,卻真實地朝他走過來。

  他手上套了一雙白色的手套,是這家宴會廳專有的。

  正當方總陷入發現秘密的巨大狂喜之中時,宴驚庭掐住了他半張臉,一把將他按在了墻上。

  “方總怎么來這兒了。”宴驚庭眼眸微垂,清潤的嗓音沒有任何波動。

  鉗制他下頜的手掌力道極大,收攏的力道讓方總猛然驚醒這一秘密不是他該知道的。

  方總額頭冒汗,呼吸也變得不順暢起來,艱難地開口,“對不起,宴總,我什么都沒看到,也沒有來過這兒,更沒有看到您,對不起……宴總您饒過我,我什么都不會說的!”

  宴驚庭死寂眼眸看著他,盯得方總后背冷汗淋淋,心臟狂跳不止。

  緊接著,宴驚庭的身后出現了阿黎與霍濁,他們身量比之宴驚庭也十分魁梧。

  分明沒有看他,但方總仍舊感覺到了窒息。

  方總心生絕望,無比后悔自己喊了宴驚庭,他應該當做什么都沒看到,直接就走,也好過發現宴驚庭的秘密,而讓自己家破人亡……

  正當他以為自己要危險時,宴驚庭忽然淡笑一聲,松開了他,拍了拍他的臉。

  “你又沒做事,何談饒了你?”

  方總雙腿發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宴驚庭將身上的外套脫了,接過阿黎臂彎中的大衣穿上,重新坐回輪椅上。

  “方才看見你與我妻子聊得不錯,方總有空,可以來CE詳談一下合作。”

  方總呼吸急促,茫然看向宴驚庭。

  他已經走了,褪去手套,隨手扔進垃圾桶。

  眨眼間這一片空間里已經沒有了宴驚庭的蹤跡,就好像他這個人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但方總能真真確確地明白,宴驚庭,他剛才來過。

  不,不對,是他誤闖入了宴驚庭的地盤,看到了宴驚庭的秘密。

  他不僅能站起來,還能走路……

  宴驚庭坐輪椅,不過是在蒙蔽其他人罷了!

  這么一個大秘密,方總恨不得宣傳到人盡皆知,可他剛拿出手機想給自己的親友發消息時,就陡然記起宴驚庭拍他臉的力道。

  方總吞咽一下,胡亂擦掉汗水,把那些字全部刪除。

  明天,他就能飛黃騰達了。

  宴驚庭往車邊去,阿黎低聲問,“先生,方總那邊需不需要我去再警告一番?”

  “不必。”宴驚庭語氣淡然,“盯著就是,他要是聰明,明天就會來CE。”

  “是。”

  車子開到了正門,宴驚庭看著不遠處一起走出來的二人。

  其中一個是他妻子。

  解決了一件大事,李箬十分高興,還想邀請楚知意一塊兒去喝酒慶祝。

  還沒見楚知意答應下來,他先瞧見楚知意往他身后看。

  李箬跟著看去,便瞧見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

  思量不過一秒,李箬就猜出了這個男人的身份。

  他有些尷尬,畢竟剛才還邀請人家老婆出去喝酒。

  宴驚庭已經來到了楚知意的身邊,抬頭看著她。

  “你怎么過來了?”

  “覺得你應該快從宴會出來,我在家無事,便過來接你回去。”

  宴驚庭和楚知意說完,看向一旁的李箬,露出笑容與他握手,“你是知知的學長吧?我經常聽知知提起你。”

  李箬都有些受寵若驚了,看了一眼楚知意,心想,‘在師妹心里自己的地位竟然這么高?’

  他連忙握住宴驚庭的手,笑著說,“哪里,我們只是關系比較好一點而已。”

  宴驚庭說,“你們要做的事情,昨天知知已經跟我說了,看樣子你們今天初戰告捷。”

  楚知意不用想也知道宴驚庭接下來要說什么,她對宴驚庭宣告主權的樣子十分想笑,心里卻意外的不排斥。

  “我們昨天還說要請你吃飯呢,不如改成請你喝酒?怎么樣?”

  李箬自然不好拒絕,反正兩個人是慶祝,三個人也是慶祝。

  宴驚庭不會給李箬什么冷臉看,除了與他聊工作,還能談各種事情,李箬原本緊張的心情也頓時松懈下來。

  這一輕松,加上喝了酒,嘴就說禿嚕了。

  楚知意默默無語的看李箬喝上頭,搖搖晃晃的打嗝,“宴……宴學長,你畢業早不知道,你老婆她剛進高中就備受矚目,整個高中部的男生,都在暗地里盯著她,想……想跟她早戀。”

  楚知意:“?”

  她視線轉移到宴驚庭身上。

  清吧卡座的燈影搖晃,臺上駐場的樂團主場正在唱一首輕快的歌曲,而宴驚庭則面不改色的端起氣泡水,一口飲盡,微笑著問,“然后呢?”

  楚知意:“……”

  “然……然后,然后就被周痕那個垃圾給乘虛而入了!”

  李箬說起來都還覺得氣憤,“他媽的,周痕就看了學妹一眼,在楚衡和他爸面前胡說八道,說喜歡她!”

  “結果他家里人把學妹給定了,他自己對象一個接著一個的換,渣的明明白白!”

  吐槽玩周痕,李箬還嘿嘿一笑,半是不好意思,半是得意,“宴學長,其實……我也追過,唔唔唔唔!”

  楚知意在他的話說出口之前,捏起一塊蛋糕,塞進他的嘴里。

  宴驚庭握住楚知意的手腕,“讓李學長繼續說。”

  “都是一些舊賬,有什么好說的。”楚知意覺得他雖然還在笑,但已經別樣的情緒在醞釀了。

  李箬把蛋糕給吃了下去,只嘿嘿笑,什么話都不說了。

  楚知意還擔心他再說些什么,對宴驚庭說,“我困了,咱們回家吧?”

  宴驚庭瞥她,沒再說什么,讓阿黎扶著李箬上一輛車,送他回酒店,而楚知意和宴驚庭,則回漢江府。

  “原來楚衡在你高一的時候,就想著讓你和周痕聯姻了。”宴驚庭握著她的手,他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酒味。

  楚知意不想說這件事,說得越深,她就覺得宴驚庭會發瘋。

  只道,“事情都過去了,再提也什么用。”

  宴驚庭哂笑,“是啊,時間又不能倒流。”

  楚知意不由得窺他,還是好奇的問,“如果倒流呢?”

  宴驚庭猛然將她抱過來,楚知意被嚇了一跳,連忙抓住他的肩膀,宴驚庭已經將頭埋在她脖頸處,好半晌,才有聲音傳出來。

  “把你搶過來?”

  再把周痕那個雜種的眼睛挖了,打斷他的腿。

  宴驚庭最后悔的就是他知道楚家有意和周家聯姻后,沒有絲毫波瀾的將其掀過去。

  畢竟他也不會知道,周痕與楚知意訂婚宴的那天晚上,他會瘋狂愛上一個人。

  楚知意摸著他粗硬的頭發,笑著說,“你難道還想誘拐未成年早戀?”

  宴驚庭無言以對,只隔著純白襯衣布料,咬住她的鎖骨,濕漉漉的,還有些疼。

  “李箬也追過你?”

  他冷不丁的問。

  “都是意外!我和他根本沒有半點關系!十分純潔的學長學妹關系而已!”

  “今天和他聊的很高興?”

  楚知意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問,還是點了一下頭,“還行吧,我和他討論的是你!沒說其他什么東西!”

  雖然這么說,宴驚庭還是覺得酸。

  他二十二歲時,忙著為父親報仇,忙著整理家業,忙著復健,某天深夜,他想起了那個送過他花,與他說過一晚話的小不點。

  他想她應該十五歲了,該上高中了吧。

  二十二歲的宴驚庭抽空讓人去查了查。。

  很巧,她上的學校是他以前的高中母校,宴驚庭回去了一趟,看到了她。

  十五歲的楚知意,是巧立枝頭尚未綻放的花骨朵,稚嫩,干凈,剪的齊肩中短發,正風風火火的和溫糖吵架。

  還是個沒長大,帶著幼稚的小姑娘。

  宴驚庭從沒想過自己會變態的喜歡那么小的孩子。

  看她過得不錯,他自然也不會上去打擾,直接離開了。

  所以他不知道那所高中的男孩兒,都想和楚知意早戀。

  吳舟比她大三歲,暗戀她足有四年,李箬比她大兩歲,所以追過她,而周痕,與她同歲,便占據了楚知意長達六年。

  宴驚庭比楚知意大七歲,在別人想方設法和楚知意套近乎的時候,他甚至還沒對她動心。

  單單只是想一想,宴驚庭都恨不得將那些人全部從楚知意身邊攆走,醋意沖天。

  楚知意覺得他今天因為喝酒,失了幾分自制,才剛進房中,她就被狠狠的纏住了。

  楚知意也喝了酒,比宴驚庭喝得還要多,被熱意蒸騰上來的微醺變成了醉,讓她渾身都燥熱起來。

  高定禮服西裝外套被隨意扔在地上,落有一道輪椅的淺痕。

  楚知意聽他輕嘖,低聲囔了一聲,“沒裙子便利。”

  她抽空笑他,“這是你挑的。”

  宴驚庭咬住她,楚知意嗚咽出聲,“你……去臥室。”

  “在這也行。”

  “……沒套啊!”

  宴驚庭笑了一聲,打開了一旁抽屜,里面有一盒。

  楚知意整個人都愣住了,“你放這里干什么?”

  “備著以防發生今天這種情況。”

  楚知意說不出話來。

  滾燙的唇舌很快便侵占了她的大腦,楚知意被禁于一片僅容她一人可在的一隅之地,歡愉跌宕,都在這一方存在,可她又換了好幾個地方。

  她被逼出了淚花,哭咽求饒出聲。

  宴驚庭對她說,乖知知,方才你可說了別停。

  他還說知知的體力不夠好,以后要再鍛煉鍛煉,不然要是被弄壞了可怎么辦。

  楚知意思緒被搗碎,想不到任何東西,直到一切結束,才精疲力竭的想,她有時間一定要把房子里藏的安全套全部都找出來。

  縱欲的結果就是楚知意第二天去上班差點遲到。

  幸好宴驚庭把她喊醒,并神清氣爽的將她送到了電視臺,還附帶了一份早餐。

  她的工作忙,李箬那邊她就管不了了,只偶爾聽一耳朵,知道情況就夠了。

  反倒是孟珩,帶著楚星河與李箬溝通了一段時間,將項目的一些內容談論妥當。

  舅甥二人送走李箬,孟珩問楚星河,“你覺得這項目能不能投?”

  “剛才李箬講的不是很好?他公司的工程師都不錯,能投。”

  孟珩輕笑著說,“你不介意那是楚知意的公司?”

  楚星河無語,“我和她的恩怨是我們兩人之間的私事,和公事夠不上。”

  “我還以為你很討厭楚知意和她的丈夫。”

  楚星河看了一眼江景酒店外奔騰的江河,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也不算。”

  “她們倆是好人。”

  是他像個刺猬,動不動就要用滿背的刺狠狠扎向別人。

  孟珩嘆了一口氣,拍拍他的肩膀。

  楚星河本以為孟珩要出言安慰他這個可憐的外甥,哪知孟珩低聲惡言威脅,“要是你妹找到,你敢這么和你妹妹說話,你信不信我削死你?”

  楚星河:“……”

  提起妹妹,楚星河就有些急躁,來回踱步,“這都過去三天了,宴驚庭怎么還沒查出來。”

  孟珩閉著眼說,“哪有那么容易找到,你沉點心,不然再急也沒用。”

  楚星河看了小舅一眼,默默說,“小舅,您不想知道妹妹在哪兒?”

  孟珩當然想知道了,但他沉得住氣。

  “坐下。”

  楚星河坐不住,“我出去逛逛。”

  孟珩攔不住他也沒攔,讓他自個兒去冷靜冷靜。

  他不知道的是,楚星河逛著逛著,就去了CE集團。

  大堂前臺已經認識他了,給宴驚庭的助理打了一個電話。

  “我們總裁在和夫人在辦公室,楚先生,您要上去嗎?”

  “去。”

  他得問問宴驚庭,他妹的事兒辦得怎么樣了。

  立刻有人帶著他上了電梯,一路抵達宴驚庭辦公的樓層,穿過秘書處,到了宴驚庭的辦公室前。

  助理并沒有敲門,引他到地方之后就走了。

  楚星河也不在意,自己走過去打算敲門。

  只聽里面傳來宴驚庭的聲音。

  “知知,有一件事非常突然,也是我剛剛拿到的消息,我想我應該有義務告訴你。”

  楚星河敲門的手一頓。

  “這里是一份血液檢測報告。”

  “知知,你和楚星河是兄妹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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