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凌依然易瑾離 > 第115章 宴驚庭!你這個臭流氓!
  楚知意還需要休息,容玥她們待了一段時間后,聽醫生說她沒有什么大礙了,這才打算回宴宅。

  王悠悠跟上容玥她們的步伐,輕快地安慰她們,不要讓她們傷心之類的話。

  容玥和善地對王悠悠笑了笑,帶著宴老夫人走了。

  等王悠悠想離開時,吳漾忽然喊住她,“悠悠。”

  “漾漾,怎么了?”

  吳漾走到她面前,上下掃視她,笑了一聲,說,“你不是最不喜歡和長輩打交道嗎?今天看你對容姨和宴奶奶還挺親近的。”

  王悠悠輕快的笑容僵在臉上。

  她抬手撫了一下頭發,柔聲柔氣地說,“漾漾你想多了,她們是枝枝的婆婆,奶奶,我們肯定得對她們親近點啊,不然以后她們欺負枝枝了怎么辦?”

  吳漾沒有說話,只盯著她看。

  “漾漾,你不相信我嗎?”

  吳漾走近她,緩緩抬手。

  王悠悠下意識往后,遮住自己的臉。

  只覺衣領被輕輕拉了一下,她低頭看到吳漾的動作,神情十分僵硬。

  吳漾莞爾笑,故作驚奇地問,“悠悠,你不會以為我想打你吧?”

  她勉為其難地笑了出來,“怎么會。”

  “走吧,我們回去。”

  ……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楚知意醒過來時,周圍都是暗的。

  她眼睫輕輕顫動,大腦一片茫然,緊接著,后背劇烈疼痛,將她的思緒拉到了機場的意外。

  還能感覺到疼,應該沒做夢,也沒死。

  她想用手摸自己的后背,剛動一下,手就被人握緊。

  楚知意扭頭看過去,只見旁邊正坐著一個男人。

  宴驚庭在她視線下也睜開了眼睛。

  “醒了嗎?”他的聲音十分沙啞,似乎許久沒睡好了,透著疲倦與勞累。

  “我把醫生叫來給你做檢查。”

  楚知意抿了抿有些發干的唇瓣,擰著眉忍著疼痛,“你是誰?”

  宴驚庭視線逐漸開始發生變化,緊緊看著她。

  “你不認識我?”

  她便認真地看了宴驚庭許久,沉吟著說,“有點眼熟。”

  宴驚庭還在盯著她看,昏迷了兩日的楚知意在他注視下露出蒼白但漂亮純凈的笑容。

  “怎么看著有點像我那個出差的丈夫宴驚庭啊。”

  宴驚庭下頜緊繃,心臟卻落回原位,他真恨不得把這個逗弄他的姑娘給教訓一頓。

  如今她受了傷,他又舍不得。

  宴驚庭輕輕碰了碰她的額頭,頗有些咬牙切齒,“給我等著。”

  他轉身摁了呼叫,沒多久,值班醫生和護士魚貫而進,開始給楚知意做檢查。

  “除了傷口,還有哪里不舒服?”

  “我想去衛生間。”楚知意真誠地說,“快忍不住了。”

  宴驚庭一陣無言,骨節分明的手指撐著額頭,眉宇間的戾氣與沉悶因為楚知意的話而消散些許。

  她被扶著去了衛生間。

  楚知意側頭看了一眼宴驚庭,低聲問護士,“他在這兒多久了?”

  “您住進來之后就一直在了,得有兩天多了。”

  “他一直都沒有去休息過?”

  在護士的印象里,沒有。

  于是護士搖了搖頭。

  楚知意有些心疼,還有些難以言喻的歡喜。

  回到床上,她疼得直哼哼,最后吃了一些比較容易消化的食物,服用了消炎藥,這才覺得好一些。

  但也只是好一些而已。

  楚知意還是在床上疼得不行。

  等醫生護士等人離開,病房里就又只剩下楚知意與宴驚庭兩個人了。

  她躺在床上不能動,只能扭著頭對他說,“要不你也回去睡覺吧,等你有空了再來看我?”

  宴驚庭不答反問,“傷口不疼了?”

  “疼啊,疼死我了!”

  剛剛吃過東西,楚知意又昏睡了那么久,現在并沒有太多困意。

  她感受著疼痛,十分憤怒地說,“哪個天殺的想殺我,我要把它的皮給撥了!嘶!”

  情緒一上來,一不小心就扯到了傷口,楚知意疼得額頭直冒汗。

  宴驚庭按著她,皺眉,“好好躺著別亂動。”

  楚知意乖乖的不動了,“你既然不想回去,那就躺在我身邊吧,反正這個床大。”

  “胡鬧。”宴驚庭拍她腦袋,“你的傷口碰到細菌會發炎。”

  一雙肖似桃花般的眼眸靈動地盯著他,問,“你心疼啦?”

  宴驚庭摸著她的腦袋,低下頭與她額頭相貼。

  鼻翼間浮現一股清晰熟悉的墨竹香味,楚知意的小心臟咚咚直跳,見他不說話,她就抬手戳戳他。

  手陡然被人攥住,力道并不算緊,干燥溫暖。

  “你的手一直都很涼,身體也是。”他輕吻楚知意的面頰,聲音嘶啞,“那天只有你的血是熱的。”

  “疼不疼?”

  楚知意眼眶有些發熱,她點點頭,“疼。”

  “宴驚庭,我疼。”

  柔軟的聲線重重落在宴驚庭的心中,令他幾欲奔潰。

  他不敢挪動她,生怕再觸動傷口,又恐自己對她的愛憐她感受不到,動作頗有些狼狽。

  正當宴驚庭想說些什么的時候,楚知意星光似的眼睛炯炯盯著他,“所以,那花是不是你送的。”

  宴驚庭:“……”

  他千回百轉的柔情皆被楚知意堵在喉嚨里說不出來。

  宴驚庭頗為無奈,在她注視下點了頭,“是。”

  “你怎么知道楚慧是楚家的女兒?為什么要把她送回來?”

  宴驚庭沉吟片刻,說,“你還想知道什么,一塊問吧。”

  “我們結婚的真相。”

  宴驚庭捏了捏眉心,“說來話長,你躺好,我慢慢給你說。”

  楚知意見他終于愿意說出口,便老老實實地待在床上,一動不動地盯著他。

  “我發現的,是你并非楚衡的親生女兒。”宴驚庭緩緩地說。

  其實宴驚庭最先發現的,不是楚慧是楚家的女兒,而是楚知意不是楚家的女兒。

  楚衡是b型血,而他老婆是ab型血,怎么可能會生出個o型血的女兒?

  他查了一段時間,發現了二十一年前的江城醫院混亂,棄嬰頗多,他查到楚知意其實是棄嬰,被人混亂抱錯,所以成了楚家的孩子。

  若是楚知意在楚家過得好,那他自然沒必要廢那么大的力氣搞回個真千金給她找不痛快。

  可楚知意在楚家過得不好,還和人訂了婚。

  楚知意的那個未婚夫,在外花天酒地,搞大了好幾個女人的肚子,這種男人怎么配得上她。

  如果她不能從楚家離開,她就要在二十一歲后嫁給另外一個人。

  在找到楚慧之后,宴驚庭做了一個完全不理智的決定。

  將楚慧在楚知意生日那天送回了楚家。

  那一日與楚家交好朋友都去參加她的生日。

  依照周家那一對父母的性格,在所有人都知道楚知意不是楚家的女兒后,他們當天晚上就與楚家退婚了。

  宴驚庭一直都知道楚知意想脫離楚家,脫離周家。

  他推波助瀾,買通了楚家的一個家政,制造機會,讓楚知意從楚家逃出來。

  “最開始我并不打算和你立刻結婚。”

  失去清潤的嗓音變得低沉,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可偏偏,經歷這一切的人是她。

  “你不想和我結婚?”楚知意看他的視線頓時變得古怪起來,“那你最開始你想干什么?”

  宴驚庭:“……”

  他選擇將這個危險的話題避開,將自己在楚知意逃離楚家那天的策劃說了出來。

  “是我讓柯然開車在楚家附近轉悠,如果你不叫車,那他就開出租車從你身邊過去,總之先讓你上車,把你帶到我面前。”

  “柯然應該都對你說了,車上他正在和我通話,你說你要和吳舟結婚。”

  楚知意只覺忽然一陣涼颼颼的,“你怎么知道吳舟就會被困在京市的?”

  宴驚庭散漫笑了出來,唇勾著,“知知,我不是什么大羅金仙,也不會掐指算命,他被困京市,是天命,若是他回來了,卻來不了民政局,那才是人為。”

  “你在民政局能看到的人,從始至終,都只能是我。”

  楚知意聽明白了。

  吳舟就算到了江城,宴驚庭也會把他攔住,她根本見不到吳舟!

  楚知意定眼看著他,“所以你為什么想方設法的要我嫁給你?”

  “你說呢?”

  楚知意眼睛里的星星都快蹦出來了,唇角止不住的往上翹,“宴驚庭,你是不是早就……”

  話還沒說完,她便被扣住腦袋,側起頭封堵住唇口。

  他的吻真是一點都不溫柔,夾雜著兩分惡劣的粗暴,裹挾濃烈的墨竹香味與極具侵略的攻勢,讓她節節敗退。

  他滾燙的呼吸落在細白的皮膚上,驚起一陣陣的緋紅。

  楚知意清楚地看到宴驚庭的耳根發紅。

  他竟然害羞了。

  她猜出了他早就喜歡她,所以他害羞了?

  楚知意感到新奇,抬手抓住了他的耳朵。

  這仿佛是一個信號,他的親吻力道更重了兩分。

  若非顧念著她身上還有傷,他恐怕要將她狠狠抱懷里,再疼愛一番。

  楚知意有些氣喘,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后背隱隱作痛,卻又無法忽視宴驚庭帶給她的那股快感。

  兩者交織在一起,楚知意真是痛并快樂著。

  宴驚庭在她耳邊低喃,“知知,是你求的婚。”

  他永遠都忘不了楚知意說出的那句話。

  ‘宴驚庭,請和我結婚。’

  宴驚庭看著她,“你忘了?是你想做我的妻子,我順勢而為,把你娶回來了。”

  楚知意眼眸仿佛盛了一汪澄澈柔軟的水,“所以你是被迫的嗎?”

  “心甘情愿。”

  “最好是這樣。”楚知意想到他的白月光,鼓著腮幫子,“不然我以后一拳打死你。”

  “楚記者這么厲害,還能被別人捅了刀?”

  “……”

  她真想直接起來給這個崽種一拳!

  誰和他好誰是小狗!

  她氣呼呼的也不想搭理宴驚庭了,閉著眼睛要睡覺。

  半天后,她偷偷睜開眼睛,就看到宴驚庭那張俊美無儔的面容上帶了些笑,仿佛是在等她睜眼似的。

  “你真煩人!”她干巴巴地沖他說。

  宴驚庭笑聲傳入她耳中,“不逗你了,快睡吧。”

  楚知意有心做些什么,但她受傷壓根動不了,只能憤憤地再次閉上眼睛,在心中暗暗發誓。

  ‘等我傷好了,我一定讓宴驚庭跪下來唱征服!’

  她自信滿滿,漸漸睡了過去。

  楚知意的傷口漸漸開始恢復,宴驚庭大部分時間還是留在這兒陪她,要么就是去公司開會處理一些比較重要的文件。

  這天宴驚庭去公司還沒回來,阿黎卻到了。

  他看到病房里只有楚知意一人,不由得愣了一秒。

  “抱歉,夫人,我這就走。”

  “別啊。”楚知意的傷口好了許多,現在坐在一旁看電視,瞧見阿黎后,便立刻說,“阿黎你過來。”

  阿黎沒辦法,只能走進去。

  楚知意費力地幫他倒了一杯茶水,說,“這幾天一直沒看到你,是不是在幫宴驚庭查事情?”

  阿黎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把這些事情告訴她。

  楚知意看著他,“如果與我無關,那你就直接搖頭,但如果是關于我,到最后你也不能繞過我去。”

  阿黎沒搖頭,卻也沒開口。

  他對宴驚庭的忠誠幾乎到了百分百的地步,就算是楚知意問,他也不肯說。

  楚知意倒也沒有為難他,只笑瞇瞇地說,“那不如你在這兒等他過來吧?看他同不同意讓我聽。”

  “抱歉,夫人。”

  “沒關系。”

  二人等了一會兒,宴驚庭很快就出現在了病房里。

  阿黎看到他,立刻站了起來,“先生。”

  宴驚庭來到楚知意的身邊,看她小臉紅潤有光,便知道她恢復得不錯。

  他并沒有防備著楚知意,只對阿黎說,“都查到了什么?”

  “警察那邊查到那個對夫人動手的人并不是專業的殺手,而是有人拿一千萬買兇殺人。”

  “他本來是想捅夫人心臟所在的位置,但一時害怕,所以沒捅對地方,導致夫人受傷。”

  “買兇之人是通過短信聯系的,我們查過對方的ip,是在國外。”

  對方反偵察的能力顯然很強,讓人抓不住一點把柄。

  宴驚庭身上帶著危險的氣息,“想害你人無非那么幾個。”

  楚知意仔細想了想,問宴驚庭,“你覺得誰有能力和想讓我死?”

  宴驚庭不喜歡她說死這個字,握住她的手,閉目想了想,“楚衡。”

  “我猜也是!”楚知意直磨牙,“我還沒讓他死呢,他反倒先來害我!”

  “讓他死很簡單。”宴驚庭安撫般的揉揉她的腦袋,“你要是想,我過些日子帶你看一場戲。”

  楚知意疑惑,“什么戲?”

  “等你能出院就知道了。”

  楚知意不開心的噘了一下嘴,表示不滿。

  有個帶著口罩的護士來到門外,輕輕敲門,“你好,楚女士,我們要給您打點滴了。”

  楚知意便要去掛針。

  宴驚庭來到她身邊,看她扎針。

  她的皮膚白皙,連著幾天扎針,手背都是青紫的,宴驚庭默默看著,心疼不已。

  楚知意卻無所謂的將手伸了出去。

  比起被人捅,這種一丁點的疼對楚知意來說那就跟撓癢癢似的,她能接受。

  宴驚庭沉著臉看護士給楚知意扎針。

  冷不丁的,他抓住護士的手腕,冷冷看著她,“你的手,抖什么?”

  護士被宴驚庭嚇了一跳,她強撐著說,“我……我沒抖啊。”

  阿黎立刻走過來將護士攔開,抓住藥瓶與針頭,將東西交給宴驚庭。

  宴驚庭捏著針頭,抬起來在陽光下看。

  楚知意也仰著頭看,忽然發現了什么,有些奇怪的對宴驚庭說,“你有沒有看到上面有結晶狀的白色顆粒。”

  “看到了。”宴驚庭抽了一張紙,在針頭上輕輕一擦。

  再攤開紙巾后,便能瞧見平坦的紙巾上,有微微凸起的白色結晶。

  這些給人用的針頭都是一次性的,即開即用,怎么可能會有這種雜質?

  想明白這一點,楚知意的臉色變得不好起來。

  宴驚庭已經冷聲吩咐阿黎,“捂住她的嘴,帶她出去問清楚是誰干的。”

  阿黎立刻點頭,帶著護士從醫院離開。

  “這個醫院沒有對化學成分檢測的地方?”

  宴驚庭將那白色結晶與針頭一起包起來,說,“這里已經不安全了,就算做化學成分檢測,也免不了有人從中作梗。”

  “還有人想害你,知知,我們得先回家。”

  宴驚庭朝她伸出了手。

  楚知意心情相當不好,看著他攤開的大掌,卻感到一股足以依賴的安全感,她悶悶的點頭。

  二人回了漢江府的別墅,楚知意后背還有些疼,宴驚庭給家庭醫生打了電話,讓人直接來家給楚知意把最后一次點滴給打了。

  楚知意昏昏欲睡,便聽見宴驚庭輕柔的聲音,“趴在這兒,我瞧瞧傷口有沒有被撕開。”

  她借著宴驚庭的力道翻了個身,將背面朝上。

  今天外面有些冷,楚知意里面穿的是一件藍色襯衫,掀開后,那雪白就像是天空中白潔的云。

  只可惜上面有一條不小的口子,雖然被縫合了,但愈合的很慢。

  醫生說楚知意自愈能力很差,這種程度的口子,縫合后普通人最多五天就能長出新肉,痛感也會少很多。

  楚知意用了最好的藥膏,吃了最好的藥,但傷口愈合的還是不夠快,傷口處一片通紅。

  宴驚庭抬起手,指尖在傷口邊緣擦過。

  沒有疼,輕飄飄的觸感仿佛羽毛一般,讓楚知意感到一陣酥麻,腰身都不由得往下塌。

  她扭頭朝宴驚庭嗔瞪,“你看就看,摸什么呀?”

  當初誰說會感染來著?

  聞聲,宴驚庭便將她襯衫放下,可下一秒,當著她的面,宴驚庭低頭,隔著襯衫輕吻她肩胛骨所在的位置。

  楚知意氣的都想抓他了!

  “宴驚庭!你這個臭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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