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九龍抬棺 > 第177章 給調查組上一課
    和徐小倩煲了半個多小時的電話粥,齊磊才勉強睡過去。

    其實,剛剛那股燥熱真沒什么其它的想法,完全是性與人性對抗之后的空虛感二十來歲的大小伙子,難免精蟲上腦。不過,好在齊磊定力不一般啊,還是相當理性的!

    嗯,齊磊如是想著

    睡覺!

    第二天一早,還沒到八點,張國戎就把電話打到齊磊這兒。

    莫名其妙地問他,什么時候劇本能改好。

    盡管戎少認為,現在的初稿就已經很完美了。但是齊磊告訴他,還可以更完美,需要和三國學生共同完成。

    結果,戎少一大早就惦記起這個事兒齊磊還挺莫名奇妙,“這你急什么?又不是一天兩天就能開拍。”

    忽悠導演的劇本還沒寄出去呢!

    “怎么著也得一個月吧!“

    戎少一聽,“一個月?太久了,能快點嗎?

    齊磊,"”

    想了想,“最少半個月。“

    戎少,“行,我們等你半個月!"

    “????”

    好吧,一問才知道,向往第三季本來打算7月20號開機。

    也就是還有五天左右的時間,攝制組,還有戎少、梅姐和曉兒就得去過家家了。

    這一季終于定在了黑石堡,而且因為有前兩季的鋪墊,再加上老馬頭兒帶著會村修路的感人事跡加持,所以央視這回挺重視的。

    前期準備,開春時就已經在進行了,設備什么的也都進去了,就等這一家子就位。

    可是,戎少昨晚一宿都沒睡覺,把劇本看了三遍,越看越喜歡,越看越重視,

    所以,一大早就給齊磊打電話。

    他想等這邊劇本兒改完,然后拿著完整劇本去黑石堡,可以一邊拍攝,一邊準備。

    而且,齊磊不是第一個被他吵醒的,王胖子做為向往的導演,五點不到就被戎少弄起來了,研究可不可以推遲拍攝。

    央視負責中傳制作中心這邊的領導和臺長鄒成斌緊隨其后,被戎少磨了一早上,最后只能勉強同意了。

    最多等到八月初,因為八月中旬第三季就得播了。

    此時,戎少,“半個月可以!正好八月初,我拿著劇本走!"

    “然后就是不管你這部戲什么時候開機,除了向往,我把所有的行程都推掉嘍,死等!“

    齊磊,““

    怎么有點戲瘋子的味道呢?

    不過,這是好事兒。

    起碼,人不用抑郁了,他有事兒干,有奔頭兒,就比沒事兒瞎琢磨要強得多。

    這一季是沒有齊磊的,央視迫于輿論壓力,還有齊磊自己的要求,最終還是把齊磊從向往一家四口中除名了。

    最后,“行吧,我盡快。"

    掛斷和戎少的電話,齊磊使勁揉著臉,擺脫迷糊的狀態。

    想著,既然如此,接下來半個月就上午給雛鷹二期上課,剩下的時間組織人改劇本,時間上應該沒問題的。

    收拾了收拾,今天沒那么正式,大體恤,沙灘褲,但是沒穿拖鞋,登上一雙運動鞋就出門去學校了。

    正好,今天和雛鷹二期定的上課時間就是上午。

    一進學校,就見董大校長在北門口站著。

    齊磊迎過去調侃,“不至于這么敬業吧?都放假了,還在這兒站著呢?"

    老董每天早上有在校門口迎學生的習慣,這在北廣人人都知道。

    只不過,都放暑假了,你還在這兒截著干什么?

    結果,董北國的回答讓齊磊很意外,“等你!"

    齊磊,“????“

    董北國,“給你打電話占線,干脆就出來等了。"

    齊磊恍惚了一下,隨后了然,應該是戎少打電話的時候。

    也不多解釋,“啥事啊?”

    董北國,“今天別給二期上課了,回家呆著去吧!“

    齊磊,“????"

    不上課?為啥?不上課也得改劇本啊?

    看老董的表情挺嚴肅的,“咋的了?出啥事了嗎?”

    董北國,“嗨!你別管了,有我呢!反正你就回家呆一天。"

    “到底咋的了?”

    董北國見齊磊刨根問底,只好道出實情:“有人把你舉報了,部下來人調查了。

    嘎!?

    齊磊憋出一聲鴨子叫,“真的假的?有啥可舉報的?“

    心說,我最近又賣國了?還是當漢奸了?

    沒有啊!誰閑的蛋疼舉報我干什么?

    好吧,這事兒確實挺蛋疼的。

    舉報內容是:齊磊違規授課、同時傳播破壞中米友好關系。

    舉報人是二外語的幾個白人留學生。

    怎么說呢?

    齊磊接手西方新聞史課程這半個月,還是很受歡迎的。

    且不說效果如何,受歡迎程度,老董當了這么多年北廣的校長,還從來沒有哪個老師的課被追捧到這個程度。

    不光是雛鷹二期,還有日韓留學生聽課也熱情很高。最近這幾節課,雛鷹樓都快塞不下了,走廊里、窗戶外面都是人。

    董北國都考慮把課堂搬到電視樓綜合演播室去了。

    但是話說回來,樹大招風啊!

    有的人追捧,就有的人恨的牙癢癢,尤其是歐美的那些留學生。

    你想啊,齊磊天天在課上挑撥離間,說他們這也不好那也不好。

    而且搞的他們和其它國家的留學生關系很緊張。注意!不光是日韓留學生。

    這個年代,跑到中國來留學的,歐米白人其實是炒數,大多都是亞洲、非洲,

    還有南美的學生。

    歐米留學生反而是弱勢群體。

    齊磊講的又不是公開課,盡管其它國家的留學生來聽的不多,可是,從日韓留學生那里,多多少少也能了解一點。

    回去一琢磨,嚓!這哪是中日韓三國的事兒啊?我們的國家也是受害者啊!

    歐米這些年,就沒干啥好事兒,把全世界禍害的都不輕,以前只是沒人提這些罷了,

    現在好了,齊磊這天天開炮,大伙兒的情緒也都發泄到了歐米留學生身上。

    就像那天,日韓留學生一出雛鷹班,就差點沒打起來一樣。

    這樣的情況,即便沒那次嚴重,但也在北廣和二外語發生過不少,而且有從校內論壇向其它高校擴散的趨勢。

    那歐米留學生能怎么辦?勢單力薄,二外和北廣加在一塊也就那么十來個。

    最后,他們想了個臟的,因地制宜,具有中國特色的好辦法一舉報齊磊!

    第一,齊磊說到底也沒有教師資格,你上什么課?而且是占用正規課、正規課時的上課。

    這本身就是違規的。

    第二,你這么明目張膽的說米國不是,這就是破壞中米關系啊!我們米國學生有權利提出抗議吧?

    直接舉報到了上級部門。

    上級部門一看,卻是不得不重視了。

    要知道,當下正是加入wto的關口,破壞中米關系可是大事兒。

    再說,這年頭,洋學生多多少少有點莫名其妙的優越感。

    盡管可能沒有舉報的那么嚴重,可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沒有最好沒有。

    于是,就有了y部派人到北廣走訪調查的這一幕。

    把齊磊氣夠嗆,“這幫孫子!學的還挺快!”

    這里要單獨說明一件事。

    很多人認為,齊磊本來就不應該這么肆無忌憚、明目張膽地公開講米國傳播策略。又是顏覆東亞審美,又是米國陷阱的,還什么思想殖民?

    最后還聯合日韓留學生要拍什么討好好萊塢的電景,以驗證他的理論。

    這要是有一個人傳出去,那不就廢了?

    好吧,廢不了。

    這種想法算不上被迫害妄想,但屬于過分緊張了。

    可以從三個方面去解讀:

    首先,齊磊在課上說的這些,在當下可能是新鮮的,沒人說過的。

    可是,在不久的將來,有頭腦有想法的學者不是只有他一個,他不說別人也會提出來,并且一定是在公開場合廣而告知。

    甚至比齊磊更早意識到,更早說出來某個點的也不是沒有。只不過,沒人聽到罷了。

    那么問題來了,米國人聽不到嗎?聽到之后就緊張起來改變策略了嗎?

    沒有!

    不是他們反應遲鈍,也不是他們輕敵,不把這些言論當回事兒。

    而是因為,這個世界的運行規律并不是普通人想像的那樣。

    我的一個陰謀必須要藏著披著,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進行防御或者攻擊?

    不是的!

    影視劇和小說里會這么寫,那其實是簡化了過程,或者因為劇情需要而進行的藝術加工。

    國與國、意識形態與意識形態之間,大多數時間玩的其實是陽謀,很少有藏著披著的陰謀。

    也就是,相互之間,都知道對方有什么牌。

    再說的直白一點,任何陰謀在面對國家智慧,尤其是中米俄這個體量的大國智慧面前,都會顯的過于幼稚。

    一個人研究出來的陰謀,是不可以對抗一個大國的智庫的。

    除了偶爾在一些特定的條件下,攻其不備還有可能。其它時候,其實都是“霸王叫”,大家都是明牌的。

    除非齊磊這個掛逼,全通過去未來,在預知對方下一步出什么牌的情況下,陰謀和隱滿還有成功的可能,但也概率不高。

    米國知道齊磊把他們的傳播策略剖析的很透徹,就棄用過去的傳播策略了嗎?

    不會的。體量越大,智慧集合的效率越高。

    但是,體量越大,行動能力也會相應的下降,牽一發而動全身。

    就拿西方的思想殖民、文化策略來說吧,運行了幾十年的傳播系統,不會因為被識破就顛覆,太難了。

    說句難聽的,要是真顛覆了,那齊磊反而賺大發了呢!

    重新建立一套新的體系得需要多少人力、物力、財力和智慧?

    又要重新花費多少時間?還要面臨多少利益分配的洗牌?

    換不起的。

    這就好比,后世中國普通老百姓都知道米國的社會制度、國際戰略出了問題,

    很大的問題。

    那米國高層難道不知道嗎?

    當然知道!

    可是,他們已經沒法去改變了,只能沿著設定好的路線繼續走下去。

    針對文化傳播這方面,他們即便是知道被識破了,能做的也就是你識破了,有防范了,那我就進行一些微調。

    比如說,現在的中國松蜘當道,可以肆無忌憚的批評、擾話亂你的制度和民族自信。

    被你識破了,不好用了,那我就換個套路,改成更隱蔽,更不容易防范的方法。比如說,雇傭水軍,輿論下放,用更隱蔽的方式挑起社會矛盾。

    這總行了吧?

    你一樣防不勝防,沒必要全換掉。

    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兒,贏的依舊是齊磊。別忘了,他是個掛逼,一計不成,再想一計?

    齊磊比米國人更了解未來的米國策略,而真到了那一步,齊磊就可以利用你新計未成,舊計棄之的空檔,搞一些不太可能實現的陰謀了。

    其次,也就是第二個維度。

    從成本的角度來說,齊磊也不會有那么多顧忌。什么監聽的,傳到米國人耳朵里,對你進行重點盯防什么的。

    米國人防不過來的。

    有人可能認為,你齊磊說了那么多,怎么就防不過來你?防你不要太輕松好吧!?

    包括之前齊磊去米國,與國內電話聯系,也有人認為為什么不竊聽?多簡單點事兒,監聽電話不就全知道了?

    你齊磊不知道棱鏡門嗎?

    這個想法..

    對!但也不對!

    對的是,防范齊磊確實不難,監聽更不難,重點關注他的一言一行也太簡單了。

    可是,米國人絕對不會這么想,更不會這么做。

    為什么呢?

    因為這是從齊磊的角度,或者從上帝視角出發的,監聽你能花幾個錢?能動用多少國家資源?是很劃算的行為。

    這是定向思維的推演結果,也就是站在上帝視角,總覽全局之后,反推出來的合理邏輯。

    可是,問題來了。

    米國不是上帝視角,他們的情報部門是散射思維推演。也就是說,他看不到全局,更不知道齊磊這個人對中國的價值。

    說的再直白一點,他們如果要監聽齊磊,關注齊磊,那就不是監聽、關注齊磊一個人。

    而是所有和齊磊同級別、同背景的中國商人!

    那是一個無比龐大的群體。

    棱鏡門夠龐大了吧?但那也只是針對特定目標、以及極高危群體的監聽計劃。

    即便號稱全地球有史以來最大規模的竊聽計劃,它也只能把目標定在很小的,

    整個群體都具有高價值的少數目標。

    曝光之后,可能看起來很龐大可是,可放到全球七十億人口里,卻是很小很小的基數。

    而像齊磊這種在米國人眼里發布反米言論,有點臭錢的中國商人、大學老師有多少?

    除了中國之外,其它國家和齊磊類似的又有多少?從千千萬萬個這種人身上,

    可能獲得多少的情報價值?又要投入多少國防經費?

    別的不說,就中國,哪所大學不一大堆清醒的教授老師?言論建議五花八門,

    反米反的比齊磊高漲多了。公開授課一抓一大把,看上去比齊磊有威脅的更多你要知道、這個年代,局座、政委、金世南將軍、艾躍進教授這些,除了局座偶爾上一上央視的軍事欄目,其他雖然還沒出現在公眾視野,但已經活躍在各個大學的演講臺上了。

    比他們更有威脅力,言辭更犀利的也不是沒有,齊磊都排不上號。

    你盯得過來嗎?

    這是一道經濟題,而不是我們看到的,齊磊干過什么什么,盯死他太有價值了。

    說句實在的,監視拜倫奧古斯特都比監視齊磊有價值得多,說不定還能竊取一點尖端科技呢。

    最后,也就是第三個維度。

    這是一個學術命題。

    也就是說,從傳播學的角度來說,也沒理由監視齊磊,盯緊齊磊的必要。

    從傳播學的角度來講,秘密,或者敏感話題,是分受眾的。

    不同的信息受眾,所帶來的信息影響也是不同的。

    也就是說,一段反米的危險言論,在傳播學上,分在什么場合說,說給誰聽。

    你對一個農民說,某某公司暗箱操作股票會跌。

    農民伯伯會罵你有病,我又不買股票!

    可是,你對一個股市操盤手透露這個消息,那意義可就大了。

    和農民伯伯說,那叫吹牛皮。

    和股票經紀說,那叫商機。

    同樣的道理,齊磊在課堂上說,他的受眾是學生,頂多造成一點輿論影響,傳播到普通百姓那里,對決策者、局中人的傳播影響力不大。

    這就好比,你會對米國一位國家要員的關于中國的言論極為關注,因為他很可以預見了中米的外交走向。

    可是,當你知道,米國一所著名大學里的教授對他的學生發表了某些不良言論,你就不會聯想到外交政策,頂多罵那個傻叉居心回測。

    中國有句古話,君不密、臣不密、機事不密那段兒,很多人奉之為金科玉律,

    凡事都要默念幾遍自醒。

    其實,那玩意得活用。所謂密,是保密,也是績密。

    是針對特定關系、特定場景、特定目標的術,并不適用所有。

    因為古人還有別的詞,叫固步自封,叫杯弓蛇影。

    當然了,齊磊可以從傳播學的角度利用受眾的邏輯放開手腳,但也是有前提的。

    那就是,如果老秦和他的關系公開了,或者被米國人知道了,那他就得閉嘴了因為傳播受眾變了,變成了威脅最大的那一個。

    扯遠了。

    反正現在來調查的部工作人員已經進校了,聽說齊磊上午有課,已經去雛鷹樓了。

    董北國的意思是,畢竟是上級單位,而且這事兒也不好鬧太大,況且又不是沒有冷處理的方法,給老秦同志打個招呼,很快就解決了。

    也就是少上一節課的事兒,沒必要去和調查人員硬鋼。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董大校長沒說,來的那幾個人不太客氣,吊著張死魚臉,

    顯然是真當回事兒了。

    注意,重點在于:這幾個人“真當回事兒”了!!

    而不是上面真當回事兒了。

    董北國這老狐貍心里明鏡一樣,啥都清楚,但是不想和他們一般見識。

    畢競閻王好過,小鬼難纏嘛!

    對齊磊道:“回家呆著去吧!我給秦同志打個電話,大不了他來一趟唄!”

    說到這兒,董北國又埋怨,“你說這個秦同志,前段時間天天來,偏偏這兩天不來了。”

    齊磊徹底明白怎么回事了,卻是沒聽董北國的,沒有回家的意思。

    “這點破事還用麻煩老北叔?“

    董北國一證,“你要干啥?“

    齊磊此牙一樂,“不是要查嗎?讓他查好了!"

    正好前段時間被罵的那股火沒地方撒氣呢!

    再說了,答應戎少半個月出劇本兒,讓你們耽誤了哪行?

    說著話,大步往雛鷹班走。

    董北國看他上來脾氣了,想攔,“你去干啥去?回家得了,和他們較什么勁呢!?"

    “這種場面你還看不明白嗎?

    齊磊卻不聽,看得明白,但看得明白為啥就非得按你們的想法來啊?

    老子偏不!

    大步往雛鷹樓而去。

    還沒到雛鷹樓,遠遠的就能看到,二期教室外面的窗戶邊,已經聚集了一大群學生。

    都是來聽課的,比前段時間更多了。

    見齊磊走過來,都不由打招呼。

    齊磊也是笑著回應,“這么好學的嗎?都放假了還來?"

    有點嫌棄,卻是玩笑。

    大伙兒也只是一笑,有女生把筆記抱在胸前,陽光下的笑容很好看。

    唯獨李攻,一個勁兒的朝齊磊擠眉弄眼,意思是:教室里有外人!

    齊磊沒當回事兒,穿過擁擠的走廊。

    一進教室,就見擠到都放不下椅子只能站著聽課的教室前排,齊刷刷地坐著四個人。一看就不是學生。

    而其中一個讓齊磊不由一證齊磊記性很好,只要是他見過的人,基本都能記得一個大概。

    而這個人雖然就見過一面,但是齊磊卻還是記得他。

    這不是不是龍江教育廳的那個梁成嗎?

    當初去二中調查過章南違規操作,還有學生減負的問題,還在十四班和齊磊交過手。

    他怎么

    怎么沒涼透?反而跑京城來了?

    好吧,那次算是齊磊和老丈母娘聯手,把駐校調查組坑的不輕。

    事后,梁成按說要受到牽連,被紀委調查的。

    只是,齊磊又不關心他死活,之后就沒關注過那個事兒。

    齊磊不知道他是怎么逃過一劫,而且還步步高升了。

    冤家路窄哈,不用說也知道,和梁成坐在一塊兒的,就是y部派下來調查的了。

    齊磊快速地掃了一眼,發現年齡似乎都不大,都是二三十歲的年輕人。

    最年長的應該就是梁成,但梁成還是坐在最邊上的。

    登時心里一笑,更加篤定心里的判斷。心說,難怪董北國沒當回事兒,還讓他回家了。

    到講臺前,往下掃了一眼。

    不客氣地蹦出一句,“我的課專業性比較強,社會閑散人員出去,把位置留給同學們。"

    我噗,包括梁成在內的那四個調查人員,差點沒吐血。

    誰是社會閑散人員?你全家都是社會閑散人員。

    本來齊磊進教室,那幾個人就在感嘆,真年輕啊!也在行矚目禮。

    而梁成更是內心冷笑,小王八蛋,你又犯在我手里了!

    結果齊磊來了這么一句,把四個人都弄不會了。

    好不尷尬。

    底下的同學也是哄笑出聲兒,他們是知道這是上級單位派下來的,被小齊導員說成閑散人員了。

    二成子感嘆,“還,還還還得是我我班頭兒!“

    真頂啊!

    宋小樂、李琳,還有三冰子,卻是有點擔心。

    畢竟是上面的人,還是調查齊磊的,這么正面硬鋼真的好嗎?

    卻是童璐面無表情地抬頭看了一眼,對幾人說了一句,“沒事兒。

    二成子不解,“咋咋咋咋“

    童璐無語了,磕巴話還多,一副被他打敗的樣子,“咋就沒事兒?”

    二成子,“對!你太懂我了!

    童璐,“滾!"

    不但話多,還口花花。

    沒好氣道:“這叫學問,回頭問你班頭去!”

    就不告訴你!

    二成子

    奶奶的,長的不咋地,脾氣還這么臭!

    其實,童璐長的不差,播音系考進雛鷹班的,就沒有差的,就是二成子看不慣。

    童璐則是鄙夷地瞪了一眼二成子,心說,多簡單點事兒,這不一看就明白嗎?

    且不說,底下的同學都是怎么議論的,前面穩穩當當坐著那四個人卻是臉上有點發燒。

    被叫當社會閑散人員了。

    坐在中間領頭的,真的就是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小伙子,名叫沈海鳴。

    是部下屬,高校建設辦公室的一名紀律巡查員。

    面上微微發熱,但神情還算淡定。等到齊磊說完,底下的議論聲平息,才笑著開口。

    “齊磊同志,我們是部的,我姓沈,高校建設辦公室的科員。”

    隨后介紹了另外三名同事。

    "今天下來,是準備找你核實一些情況,請你配合一下。"

    語氣不算和善,但也絕對不生硬,公事公辦的態度。

    齊磊眼皮微微一挑,“哦!”

    好好看了看沈海鳴,卻是一句話又給懟了回去,“部的啊?那更應該懂規矩了。

    環指教室,“沒見同學們都站著呢?你們坐著不合適吧?”

    一點面子沒給。

    沈海鳴只是面無表情的推了推眼鏡,低頭不語。

    卻是一直悠著的梁成來了脾氣,騰的站了起來。

    “齊磊!你這是什么態度?這是z找你談話!"

    沈海鳴沒阻止,想聽聽齊磊怎么說。

    而齊磊一點沒讓他失望,警了一眼梁成,看二傻子似的。

    懶得和他玩打臉的橋段,指著門口,“談話你也得等我上完課。去,門外呆著去!"

    梁成,“你!!

    看向沈海鳴,意思是,小沈,你看見了吧?不是我背過說他的壞話,是這個混蛋打小就不是好人。

    見沈海鳴依舊低頭不語,看以是給梁成發揮的空間,梁成膽子更是大了起來。

    “齊磊,你先交代問題!你有什么資格上課!?你這是違規!“

    齊磊,“"

    他算是看明白了,梁成這不是高升了啊,這特么是進了老虎洞了!

    就你這智商

    “出去!“

    梁成,“你!!“

    齊磊抬頭,“我雖然沒有教師資格.,但是!“

    話鋒一轉,“做為北廣網絡傳播與數字信息工程學部的創建人之一,學部管理工作指導守則里有明確規定,我除了管理工作,有承擔相關教學任務的義務和責任!”

    梁成一證,眼珠子沒瞪出來,“你!!你都沒有教師資格證,為什么會有教學任務?”

    “這是違規!"

    結果,齊磊一攤手,“對呀,違規不違規的,你找校長去,那是他定的學部制度。"

    “你找不著我啊!“

    “我”梁成沒噎死齊磊,“在你與董校長搞清楚誰的責任之前,你就不能阻止我覆行職責!“

    “所以

    “出去!“

    梁成要炸了,卻是沈海鳴在這個當口突然站了起來。

    笑呵呵的,“既然是這樣,我們就不打擾你上課了。“

    說著話,率先出了教室。

    他要的就是齊磊這句話,或者說,一個正當的程序。

    另外兩個人從頭到尾都沒說話,一見這情形,也起身離開。

    只剩梁成,心有不甘,卻也只能暫時退避。

    心中卻是咒罵,等著吧,你!沈海鳴別看只是個科員,可是在高校建設辦公室,屬于很有能力,也很有前途的那一類。

    你讓他丟了這么大一個面子,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梁成這個人,通過上一次的事兒就知道了,不是啥好人。

    這次好巧不巧,讓他逮著這個機會,心里打的小九九,就是借沈海鳴的手,來報仇。

    憤憤地出了教室,

    而齊磊看著他的背影,他那點小心思都寫臉上了。

    不屑地暗自吐槽一句,“這不二傻子嗎?

    沈海鳴一行出了教室,但卻沒走,要聽一聽齊磊在課上是不是真的有不當言論。

    就站在走廊里,跟著學生一起聽課。

    期間,梁成還不忘編排了一段齊磊,怎么難聽么來。

    對此,沈海鳴微微一笑,似乎很認同梁成。

    拍拍肩膀安慰道,“老梁啊,別那么激動!咱們不就是來調查這些表現的嗎?”

    梁成一聽,喜上眉梢。

    我說什么來著?沈海鳴已經動怒了。

    教室里,

    大伙兒眼瞅著小齊導員一點沒慣著,把上級單位的都轟出去了,心跳都有點加快狠是真狠,牛x是真牛x。

    而齊磊,“行了,別感嘆了!"

    讓大伙兒收了收心思,也不急著上課,而是調侃道。

    都看見了吧?上面來查我了,說我破壞中米關系,造謠生事!。

    “哈!!“

    眾人大笑,都沒當回事兒。

    那個韓國的小眼睛女生則是霸氣的來了一句,“有嗎?沒有吧?我們沒聽說呀?"

    引得教室內外又是一陣哄笑。

    齊磊也跟著笑,心說,不錯,都替我說話了

    道,“哎呀,不管有沒有吧,咱們得收斂著點了。"

    “本來呢”揚了揚手里的劇本,“劇本我已經打了一個草稿,準備這幾天就不上課了,和大伙兒一起討論劇本的事兒。"

    “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課還是要上的!誰不愿意讓咱們上,咱們越得上,不是嗎?"

    哈哈哈哈

    “對!!越不讓上,就越得上!"

    齊磊,“那也不能講米國傳播策略了咋辦?”

    拿起粉筆,轉身到黑板前,“那咱們就換個方向?"

    “今天講,東亞文化特征一道德、經濟與教育。"

    題目一出來,大伙兒就開始記筆記,不像之前,都瞪著眼珠子干聽。

    只能說,無論是雛鷹二期,還是日韓留學生,現在對于齊磊的課已經深信不疑了。

    只是,一邊記筆記,大家也一邊奇怪,講東惡文化特征,他們還能理解,只是道德、經濟與教育?

    這三個分支根本就不搭邊啊?再說了,東亞的道德體系還能和他們的專業沾邊。

    學傳播必須了解文化道德邊界。

    可是,經濟和教育,這不僅僅是沒關系的問題,是跨專業了!

    而齊磊的回答是:

    “關系很大!“

    “而且,并不是你們想象的,單一的專業學科知識。”

    在道德、經濟、教育下面畫線,結果線畫出來,大伙兒一抽抽!!

    你要干啥?又要挖坑?

    好吧,都條件反射了,以為他又要設置議程的。

    卻是齊磊一怔,當下大笑,“別緊張怎么在你們眼里我不是好人嗎?畫條線你緊張個屁啊!!“

    結果童璐,“別裝啦,本來就不是好人!“

    哈哈哈哈!!

    所有人都笑了,齊磊也笑了,只好解釋道,“劃線的意思是,讓你們不要把這三個分成三個學科來看。“

    ”????

    齊磊,“我今天要講的,是三者之間的關系,以及做為一個整體來研究的結論。

    好吧,更離譜了,三者做為一個整體?

    又是新鮮的。

    門外,沈海鳴背著手,對于梁成在耳邊不停的呱燥微微皺眉。

    可是,心思卻完全沉浸在齊磊黑板上的那幾個字上面,不由在想同樣的問題

    “經濟、道德和教育這三者到底有什么關系?”

    “和他揭露米國陷阱的大方向,又有什么關系?“

    沈海鳴有點好奇了,靜靜地等著齊磊開始他的講課。

    月票投幣口推薦票投幣口關于這節課的內容,老蒼本來是想一筆帶過,保證寄生蟲劇情的連貫性的。

    在原本的計劃里,這一課時也就幾百字搞定可是,細綱是前天就定下來的,這兩天不自覺的就思考這一課的內容,也查了一些資料,看了一些其它的觀點。

    突然覺得,有必要深入的寫一寫。

    也許對看書的你們當下沒什么用處,但是以后或者教育下一代,一定會有所啟發。

    所以,就決定詳細寫了。

    整個內容今天寫不完,估計要明天差不多。

    雖然可能會缺少一點閱讀樂趣,但是.老蒼覺得值得實在不感興趣,就跳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