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施然又向那女子旁敲側擊地打聽了一些事情,但因為這兩年她都被關在冷宮中,所以對外面的局勢也不太了解。
該女子名喚盛意,是德高望重的老將軍之女,起初嫁給遼桑皇帝景初時,她在后宮中可謂是受寵一時。
只是兩年前,當莫微微,也就是當今遼桑皇后出現后,皇帝就徹底被她勾走了魂兒,不知莫薇薇使了什么手段,明明生得沒有盛意美,得到的寵愛卻是連盛意都嫉妒的地步。
盛意不是個愛邀寵的性格,見皇帝的心都去了莫薇薇那里,她也就樂得清閑。
但莫薇薇卻不打算放過她,知道她壞了龍種后,便設計在宮道上讓小馬駒發狂,讓盛意腹中的胎兒死在了馬下。
后來盛意瘋魔,恰逢將軍府如日中天、功高蓋主,皇帝趁此機會削去了盛意的貴妃之位貶到了冷宮之中。
“想不到娘娘這些年竟遭受了這么多的苦楚。”聶施然坐在床邊,親昵地拉起盛意瘦成皮包骨的手。
她眸光憐惜地瞧著她,眼睛里甚至還閃爍著淚花,似與盛意的遭遇狠狠共情了。
盛意見這個素昧平生的女子不但肯替她驅逐怨氣,還愿意聽她講那么多故事,她的心頓時被一股暖意包裹。
“聶姑娘,你真是個好人。”盛意擦了擦淚花,“不過我現在落到這個地步,只怕是沒有機會再報答你和這位公子的恩情了。”
聶施然卻是搖搖頭。
“怎么會呢,相信正義總有一天會到來的,雖然我們不太好插手遼桑皇室的事情,但是我們可以幫你跟將軍府帶話,想必娘娘肯定很想老將軍吧?”
盛意眼前劃過一抹亮光:“真的嗎?聶姑娘你們真的肯幫我?”
“嗯嗯!師傅教育我們要助人為樂,能幫到娘娘一些是我們的榮幸。”
聶施然見目的達成,臉上的笑更加溫柔動人。
無害的模樣,即便是鐵石心腸的人都忍不住為她這份善良所動容。
聶施然從乾坤袋里拿出墨寶,然后遞給了盛意。
拿到盛意那封訴盡委屈的家書后,她和沈聽肆就回到了之前的院子里。
“為什么要幫她?”
身后傳來沈聽肆的聲音。
“因為將軍府是這次破局的關鍵。”她站在臺階上,回頭笑著沖他揚揚手里的信紙。
既然劇情已經偏離了原來的軌跡,那洛憐依的用處就不大了。
這次下山歷練關系到天碑上的排名,排名的初始值跟靈力的高低有關。
既然要組隊,那肯定是要和強者組的,這樣才能最大可能地保證她所在的隊伍拔得頭籌,進入蓮池。
而弟子當中,修為最強的無非就是沈聽肆、白卿云、任清雪。
按照宗門大比的規則,只有天碑上排名前二十名的弟子才能擁有自由組隊權,并且自由選擇的隊友也必須得在前二十。
所以她要是想達成目的,就得擠進前二十。
沈聽肆看著緊閉的房門,大概猜到她想做什么了。
利用將軍府來扳倒國師和妖后?
好一招借刀殺人。
次日。
皇帝在御花園設宴為他們洗塵。
在去的路上,任清雪賊兮兮地來到聶施然身邊。
聶施然:?
“小師妹,你猜昨晚遼桑皇帝為什么沒有召見我們嗎?”
任清雪聲音極低,眼睛里滿是揶揄的笑意,聶施然抬頭,對上謝江知和洛憐依二人的目光,從倆人的眼睛里都看出了些許尷尬。
“為什么?”
“因為,昨晚那皇帝他......”
任清雪說著說著,自己就開始臉紅了起來,她踮起腳尖,邊走邊湊到聶施然耳邊低語。
在聽到她說了什么后,聶施然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起來,眸子里隱隱有些嫌棄。
“好惡心。”聶施然皺著眉頭評價。
她看向謝江知和洛憐依。
“昨晚你們也跟去看了?”
洛憐依羞紅著臉不敢抬頭,昨晚她回去,簡直是一夜未免,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
相比于洛憐依的害臊,謝江知倒是大方多了。
他點點頭,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聶姑娘,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要看的,我們昨晚就是太無聊了,就跟著任清雪出去溜了一圈,沒想到就撞見皇帝他跟好幾個女的在......”
謝江知來到聶施然的另一邊,壓低聲音解釋。
聶施然算是懂了,看來昨晚大家都沒閑著啊。
走在幾人后面的沈聽肆和白卿云則是疑惑地看著幾人在那里嘀嘀咕咕,臉上的表情是一個比一個精彩。
沈聽肆倒是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讓聶施然露出這么嫌惡的表情。
趁著聶施然放慢了腳步,他加快步子來到她身邊。
“剛剛你們在說什么?”
男人的聲音冷不丁地響起,聶施然奇怪地看他一眼。
“你什么時候也這么八卦了?”
沈聽肆冷哼一聲,“不說算了。”
聶施然捂嘴偷笑,眨眨眼睛看著他,“你真想聽?”
“嗯。”
“好吧,這是你自己想聽的,可怨不得我,彎腰。”
她沖他招招手,沈聽肆好奇心再度被勾了起來,乖巧地把腰彎了下去。
聶施然湊到他耳邊,呵氣如蘭,惹得他耳廓一陣瘙癢,心湖泛濫。
“昨晚他們看到皇帝在樹下和好幾個女的在......”
沈聽肆俊眉狠狠一皺,像是聽到什么臟東西般趕緊把腰直了起來,身子僵硬地跟塊鋼板一樣。
幽黑深邃的眸子里浮現出濃濃的厭惡。
聶施然:“你自己要聽的。”
想不到這群古代人還挺好玩的,連聽個男女秘事都能羞得面紅耳赤。
御花園。
剛一走進花園,鼻尖就竄入一陣刺鼻的香味。
不似花朵自然的芳香,而是那種極其濃重的胭脂味,熏得人幾欲作嘔。
幾人走進,只見前方奢華狐皮座位上的俊俏男子正被好幾個衣著暴露、媚態十足的女子簇擁著。
隨著他們的靠近,鼻尖的沖擊就更強,謝江知更夸張,直接捂住了嘴巴,要不是有著超乎常人的克制力,他早就當場嘔出來了。
這皇帝是被熏入味了嗎?還是鼻子失靈了?怎么刺鼻的香味居然無動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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