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顧傾城而言。
她除了來會所那會心情糟糕之外，進包廂后，心情爽爆了。
所以，她不知道霍司乘為什么會說出這樣的話。
她不失望，一點都不失望。
虐渣打臉，看著她的仇人一個個不能把她怎樣，只能憋屈憤怒的離開，沒有比這更爽的事情了。
“你真的沒聽懂？”霍司乘聲音低冷，“還是你故意假裝？”
“我假裝什么？我的確沒聽懂你話中意思。”顧傾城實話實說，“我向來有事說事。不像你，遇到事情總沉默，我看你，遲早有一天把你身邊的人都給急死。”
霍司乘定定地看著顧傾城一會，見她沒有說謊，他言道：“讓你失望沒能成功捉J。”
顧傾城臉色一僵。
原來霍司乘說的是這件事。
她一點都不失望，反而看到他潔身自好，滿心歡喜。
“我不失望。”她誠實的告訴他，“倒是我破壞你和秦沖他們談生意，我很抱歉。”
其實她聽到顧天豪提到能源生意時，她的心里非常不舒服。
因為她還記得那晚霍司乘讓她簽能源合同，他要把能源得到的權益送給她。
那次，他們兩人爆發了大矛盾，也讓她很奇怪為什么他忽然要這么做。
此刻，霍司乘眉梢微挑，破天荒能夠聽到顧傾城給他認錯。
“挨打要立正，做錯要道歉。”顧傾城將霍司乘神情看在眼里，“我沒你想的那么不堪。”
“我從來沒有把你想的不堪。”霍司乘握著顧傾城的手稍微松了一些，“我想對你說，就算你做錯了事，破壞了我的生意，也不要對我道歉，這輩子都不要。”
顧傾城驚愕的望著霍司乘。
她在他的眼里看到認真和堅定，心里既甜蜜又復雜。
“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霍司乘眼神真摯，一字一句對顧傾城說：“無論你做了什么事，都不需要對我認錯。”
顧傾城心頭一顫，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霍司乘，你……你沒事吧？”
他不會又來戲耍她吧？
“我沒事，我一直都很清楚我在做什么。”霍司乘指腹摩挲著顧傾城的手背，“這是我對你的許諾，你記住就可以。”
“無功不受祿。”顧傾城警惕起來，“霍司乘，你有話直說，不要對我許諾，我怕。”
霍司乘低沉一笑，“你會怕？”
顧傾城呆了。
他刀削般棱角分明的冷酷面容，因他一笑而柔和。
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看著她時有星光閃爍，唇角噙著一絲溫和的笑容，溫柔似水，又優雅的讓她發花癡。
“我……”她的臉頰發燙，臉紅到耳根，不自覺的聲音也軟糯，“我怎么不會怕，我也會怕的。”
“別怕。”霍司乘嗓音低柔，“你有我，不用懼怕任何。”
顧傾城頓時喉間苦澀。
他說，別怕，她有他。
可是，她知道自己想擁有他，他卻心不在她身上。
她呆呆的望著他，情不自禁的叫著他的名字。
“霍司乘……”
霍司乘眉眼間似水柔，語氣堅定不移的回應顧傾城：“我在。”
顧傾城的心，悸動的怦怦狂跳。
她忽然想對他表達自己的喜歡。
只是，話到嘴邊，她一想到季思思，最后又苦澀的咽了下去。
近距離，霍司乘將顧傾城表情變化看在眼里。
“你來捉J無非就是想讓我難堪，逼著我和你離婚。”他先出聲，“我告訴你，我們的婚姻沒有離異，只有喪偶。我不是和你說說，而是認真的讓你記住，所以收起你的小心思。”
顧傾城被霍司乘說出小心思，神情多了一絲心虛。
霍司乘伸出另外一手握住顧傾城的小手，手指一根一根，最后他讓他們兩人十指相扣。
他目光炙熱注視顧傾城，“我向來潔身自好，除了你，不會碰別的女人。”
顧傾城看著他們兩人十指相扣的手，心動不已。
特別她看著他手背上的咬痕，她抿了抿唇，眼中帶著一絲自責。
他手上的傷是她咬得，那天他們也發生爭吵。
似乎，他們兩人見面總是在吵架，沒有一次是平靜的。
“你撒謊。”她扁了扁嘴，嘟囔道：“你碰過季思思，還上熱搜秀恩愛。”
“我沒碰過季思思。”霍司乘說的非常肯定，頓了一下他又說：“你這是吃醋我和季思思上熱搜秀恩愛嗎？”
“我……我才沒有。”顧傾城神情窘迫絕不承認吃醋，“你別胡說。”
“你這張嘴，嘴硬又口是心非。”霍司乘眉眼寵溺，“你說沒有，那肯定就吃醋了。”
“給點面子。”顧傾城像小女孩那般噘嘴，“別總拆穿我。”
霍司乘嘴角微勾，“我喜歡你吃醋。”
顧傾城哼了一聲，“我不喜歡吃醋。”
霍司乘視線落在顧傾城脖子的項鏈上，明亮的眼神暗了些許。
“我也不喜歡吃醋。”
“你有什么吃醋的。”顧傾城傲嬌的哼哼兩聲，“你家季思思乖巧溫順，才不會惹你吃醋。”
“我說了，我和季思思很清白。”霍司乘眼中無奈，“上次的事情，只是為了氣你。”
“氣我主動提離婚。”顧傾城替霍司乘補充，“我如你的愿主動要求離婚，你又不離了。你說你要做什么呢？”
霍司乘嘴角微動，似是想解釋，最后什么也沒說。
“你又來了。”顧傾城無語死了，“今天正好，我們兩人心平氣和的聊一聊，把一些該說的都說開行不行？”
霍司乘墨眸閃過一道思緒。
稍許，他說：“可以聊。但你不能聊不下去，或者我問了讓你不高興的事情，你生氣發火。”
“不吵。”顧傾城無奈又認真的解釋，“你以為我愿意生氣嗎？還不是你總惹我。”
霍司乘嘆氣。
“是我的問題。”
霍司乘主動攬下過錯，讓顧傾城有些不知所措。
“也……也不全是你的問題。”她回想自己對霍司乘太暴力，歉意的說：“大部分都是我的問題，是我太任性，脾氣不好，總兇你。”
“你是女孩子，女孩子就要任性。”霍司乘看著乖巧的顧傾城，眸中柔情盡顯，“對于我來說，你的任性很可愛，并且你的任性是有尺度的，不會亂來。并且……”
顧傾城意外霍司乘竟然不生氣，甚至還用如此讓她聽了開心的話語來夸自己。
他的言語，讓她驚喜，不由忙問：“并且什么？”
“你的任性的對我來說，更像是撒嬌。”霍司乘柔聲說著，“我很珍惜你每一次來見我。”
顧傾城心里一疼。
霍司乘說他珍惜每一次見到她。
是了。
上輩子，他們兩人很少見面，一旦見面就是無休止的爭吵。
而每次爭吵，他總是包容著她，任由她對他發火，從不曾責怪她任何。
所以，他極少能見到她，現在看來每一次他見到她，他都珍惜又歡喜。
但那是上輩子的事情，依她近些日子的觀察，霍司乘不像上輩子那樣。
不過，他前半句說她任性像撒嬌，讓她腦中閃過一道意外的念頭。
她輕聲問他：“霍司乘，你不會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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