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被敵人推上皇位夏天小說 > 402 教主的身份
  衛廷淡淡說道:“林老板,談事就談事,盯著我的人做什么?”

  這個“人”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林老板只當他指的是下人,笑了笑,說道:“郭舵主從前都是自己來,是我少見多怪了,我自罰一杯。”

  他說著,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人到了嗎?”衛廷問。

  林老板笑道:“應該快到了。”

  衛廷賭對了,約郭桓過來的人果然不是林老板。

  林老板疑惑地問道:“郭舵主,你的嗓子……”

  衛廷淡定地說道:“風寒。”

  林老板笑了笑:“啊,原來如此,您可要保重身體。”

  衛廷不再說話。

  他表面波瀾不驚,內心實在早已燃起復仇的烈焰。

  他已經無比確定,他祖父的死與白蓮教有關,是白蓮教偷了他祖父的帥印,捏造了他祖父勾結北燕的罪名,也是白蓮教挑撥了他祖父與秦滄闌的關系。

  仇恨他一日未忘——

  思緒翻涌間,一只手輕輕地戳了戳他肩膀,安撫地貼上他后背。

  仇恨的烈焰漸漸平復下來,他恢復了冷靜。

  就在此時,適才接應了他們的那個伙計又帶了兩名男子入內。

  直覺告訴衛廷與蘇小小,今晚的正主來了。

  “陳舵主!”林老板忙給為首之人讓了座,另一人應當是手下,與蘇小小一樣,站在那個帶著斗笠的灰衣男子身后。

  被喚作陳舵主的男人在椅子上坐下。

  蘇小小開始打量他。

  這也是個舵主,但明顯比郭桓的年紀大,應當有三十好幾,接近四十了。

  “郭舵主。”他面含笑意,沖衛廷拱了拱手。

  蘇小小從中品出了一絲討好的意味。

  奇怪,同為舵主,難不成也分三六九等?

  衛廷慣會拿喬,不咸不淡地喝了口茶:“陳舵主,別來無恙。”

  “你嗓子怎么了?”陳舵主眉頭一皺。

  林老板忙幫著解釋道:“郭舵主染了風寒,過幾日就痊愈了。”

  陳舵主暫時沒往冒名頂替上猜,一是懂易容術的人不多,二是,丞相府的嫡公子不是那么容易冒充的。

  林老板笑著看了看二人,說道:“既然二位舵主到了,上次的恩怨不如借此機會,一筆勾銷吧?”

  郭桓與這家伙還有恩怨?

  衛廷不動聲色地哼了哼:“說的倒是輕巧,憑什么一筆勾銷?”

  陳舵主儼然被某人囂張跋扈的語氣噎怒了,眸光就是一涼。

  蘇小小俯身,借著給衛廷倒茶的功夫,用牙縫里咬出幾個字道:“你收著點兒演啊。”

  林老板眼見氣氛不對,趕忙打了個圓場:“有話好好說!都是自己人!何必為了這點小事動怒?”

  陳舵主壓下火氣,對衛廷道:“私自去你的地盤行動,是我的人逾越了,不過你也殺了何護法,這件事扯平了。若你心中仍有所不忿,我再奉上一份賠禮就是。”

  聽他所言,何護法是他的人。

  白蓮教分工明確,每個舵主都有自己的勢力范圍,其余人不得橫插一杠。

  何護法插了,于是被郭桓殺了。

  那個獄卒是郭桓派去的!

  何護法做了什么……

  思量間,蘇小小聽得陳舵主對外頭說道:“進來!”

  一名蒙著面紗的粉妝女子秋波瑩瑩地走了進來。

  她來到衛廷面前,施施然行了一禮:“奴家,見過舵主。”

  陳舵主給她使了個眼色,她皓腕輕抬,一點點揭掉了臉上的面紗。

  一張帶著幾分熟悉的面龐映入了蘇小小與衛廷的眼簾。

  二人的神色皆是一頓。

  陳舵主意味深長地笑道:“郭舵主可還滿意?從今往后,她就是郭舵主的人了,請郭舵主笑納。”

  姓陳的居然送了一個與惠安公主三分相似的女子給衛廷……不對,是給郭桓。

  蘇小小的眉心微微蹙起。

  女子十分上道,弱柳扶風地走上前,端起桌上的茶壺就要給衛廷倒茶,卻不小心灑了兩滴在衛廷的腿上。

  她忙抽出帕子去擦。

  衛廷冷聲道:“滾!”

  女子嚇得手一抖。

  林老板也是一臉的錯愕。

  衛廷目光冰冷地看向陳舵主:“姓陳的,你找死么?”

  陳舵主終于壓不住火氣了,冷笑著說道:“你難道不是因為何護法動了那個女人,才用教主令將何護法賜死的么?眼下又擱我這兒裝什么清高!你那點小心思騙得了別人,騙不過我!”

  蘇小小聽明白了。

  何護法綁架惠安公主一事,是何護法自己的主意,但那是郭桓的地盤,何護法的手伸得太長了,還伸到了不該伸的人身上。

  郭桓對惠安公主心懷情愫,何護法應當是不知情的,不然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會接連犯下兩個不可挽回的大錯。

  郭丞相知道,所以他才會警告郭桓不要肖想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衛廷絲毫不亂,眼底閃過一絲漫不經心的慵懶:“白蓮教的規矩,你是不是忘干凈了?跑到我的地盤行事,本就該死!是何護法的主意,還是你著急在教主面前立功,你心知肚明。”

  衛廷這一波詐人的手段,連蘇小小都嘆為觀止。

  果不其然,陳舵主的眼神閃躲了數下。

  如此,衛廷不收下這個惠安0.5也不奇怪了——你挖了坑給我跳,我還能真往下跳?

  林老板夾在中間左右為難,打圓場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快尬死他了。

  陳舵主惱羞成怒:“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林老板:“不是,我們今天是來談正事——”

  陳舵主目光兇狠地看向衛廷:“你自己怎么坐上舵主這個位子的,你也心知肚明!”

  蘇小小:喲,喲,吵起來!吵起來!

  衛廷穩定發揮,繼續不疾不徐地套話:“至少我替教主做了件大事。”

  “哈!”陳舵主譏諷地笑了,“你是指偷武安君的帥印么?”

  他站起身,一步步走到衛廷面前,俯下身,在衛廷耳邊幾近嘲弄地威脅道,“教主又知不知道,你殺了他的親——”

  “我說你們兩個!”林老板看不過去了,起身呵斥道,“朝廷忙著清剿白蓮教,我們卻在這里內訌!是嫌局勢不夠亂嗎?!”

  蘇小小瞪了林老板一眼,差一點就聽到郭桓殺了教主的什么人了。

  陳舵主低聲道:“你有把柄在我手里,所以,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囂張。人你收不收下,何護法的事兒都過了,懂嗎?”

  衛廷一副被他拿捏住的樣子,垂眸不語。

  陳舵主滿意地回到椅子上。

  林老板松了一口氣,也坐了下來,說道:“那我們來商議一下,接下來要執行哪一步計劃。兩位舵主,請問教主有指示嗎?”

  壓了郭桓一頭的陳舵主,有些揚眉吐氣地挑了挑眉。

  “教主在回京城的路上了,或者,已經入京了。你們也知道,教主的行蹤是很隱秘的。”

  白蓮教的總舵在南部。

  他卻用了回京二字。

  教主是京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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