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叔,耿嬸,不介意我這樣稱呼你們吧!”

    “我真的都安排好了,你們就不用費心了。”

    “哦,對了耿叔,我剛剛注意到你的腿腳似乎有些不方便,不知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為了讓賴頭的父母不再糾結誰安排酒席的問題,古小云便順嘴轉移了話題。

    果然,一提起此事,賴頭父親臉上的神采立刻就黯淡了下來,唏噓地說道:“唉,別提了,都是‘窮’鬧的啊......”

    通過他的講述,古小云他們才搞明白事情的起因。

    事情要追溯到兩年前,那時候吳思恩剛剛被選舉為村長,(因為河溝村太窮,村里已經好幾年沒有人愿意當這個村長了,所以村長的位置就一直這么空著。)

    因為吳思恩年輕敢干又有魄力,雖然她是外來戶,但還是讓河溝村人看到了希望。

    但不幸的是,吳思恩剛當上村長沒多久,正巧被到村里來發放種子的周維平碰到了,周維平這人不僅貪婪而且還很好色。

    他見到吳思恩后頓時便起了邪念,后來便不斷地對其進行騷擾,沒有得逞后又動起了其它歪心思,利用職權將河溝村的救濟款壓住遲遲不肯發放,想要以此來逼迫吳思恩就范。

    河溝村屬于特困村,村里有不少低保戶都是靠著救濟款來維持生活,賴頭家也是其中之一。

    這一下子沒有了救濟,許多家庭的生活頓時便陷入了困境。

    后來被逼得實在沒有辦法,村里的低保戶家庭自發地聯合起來,推舉賴頭的父親和其他幾個人作為代表到上面上~訪。

    誰知被周維平得知了消息,通過關系把他們抓進拘留所關了半個月,還找里面的混混每天的毆打他們,賴頭父親的腿就是在拘留所里被他們打斷的。

    最后也以在拘留所里打架斗毆為由將事情不了了之。

    最可恨的是,事情發生后,周維平還到處大放厥詞,聲稱這就是跟他作對的下場,如果再有下次,他就讓這些人直接來個人間蒸發。

    古小云聽完后當場便拍了桌子,氣得渾身直發抖,囂張,太囂張了!

    以他的手段,分分鐘就可以讓周維平來個自然死亡甚至是不著痕跡的徹底消失,不過他不會這樣做,因為他不想讓這樣的惡人就這么容易地去死。

    本來古小云還答應過秦志國,看在他與周維平父親交好的份上,盡可能的放過周維平一馬,但現在他已經徹底收起了這份心思,如此的狗官不除,世界上豈非是沒有天理了!

    “耿叔,你放心,周維平這個狗官,他的報應馬上就要來了。”古小云說道。

    “唉,希望有這么一天......”

    賴頭父親有氣無力的說道,窘迫的生活和現實的壓迫早已磨光了他身上的銳氣。

    古小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內心暗暗發誓:很快你們就可以看到這個狗官的下場了,我保證!

    “耿叔,我略懂一點醫術,能讓我看看你的腿嗎?”古小云說道。

    賴頭父親搖了搖頭,表情沮喪地說道:“沒用了,當時家里實在沒錢,只能找人把骨頭湊合著接上了。”

    “今年到醫院拍過片子,醫生說當時斷骨沒有接好,位置長的有些偏而且定型了,已經沒法再做手術了。”

    “看來我這輩子也就只能這樣了,這都是命啊!”

    賴頭在一旁聽了落淚不已,聲音哽咽地勸道:“爸,你就讓古老大給你看看吧,沒準古老大真有辦法呢。”

    賴頭父親看了看孝順的兒子和旁邊默默流淚的老伴,或許是不忍他們傷心,于是抱著死馬權當活馬醫的想法,動手卷起了褲管,頓時一條瘦弱潺潺的傷腿裸露在了眾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