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北陰大圣 > 第一千八百二十四章 太上令
“什么規矩?”狄崢嶸皺了皺眉頭,一臉狐疑的望著他凝聲道。
其他長老,也望了過去。
似乎跟狄崢嶸一樣,眼神迷茫,都有些不知所云,羽化門的門規、教條足有數百之多,還盡都是老黃歷,一些剛進入宗門的弟子,還會熟讀硬記下來,然而像他們這樣的長老,除了‘欺師滅祖’、‘背叛宗門’…這種嚴重的規則,剩下的旁枝末節早在幾百年前就已經忘得一干二凈了。
就連曹青陽這個門主都不例外。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他的身上。
王承運‘哼’了一聲,斜眼望著狄崢嶸凌然,道:“我們羽化門的門規,第三百四十九條,晉升七品,長老需得化神境以上才能夠擔任,而到了六品,則是需要返虛境,當然,也會有例外的時候,若是對宗門有滔天貢獻,則可以無視境界的限制,狄崢嶸,你能夠成為長老,那也是太上長老,用命換來的,他的功勞蓋過了這一條門規,我們才會默許你坐上五長老的位置,你帶回來的這位小丹師,有過什么貢獻嗎?”
“我們羽化門,還…有這樣的門規?”狄崢嶸愣了愣神,有些懵逼的望著曹青陽,以往有太上長老護著,他壓根就沒看過門規,等他成為了長老,就更加不會在意這些繁文縟節了。
“有……”曹青陽認真的想了想,點點頭,他們羽化門的確有這一條門規,就是為了防止門主,或者是一些位高權重的長老任人唯親,獨攬大權,將整個羽化門變成他們的后花園。
聽完之后,狄崢嶸整個人都懵逼了。
他也沒想到,羽化門的長老之位,還有這么多的彎彎道道……
畢竟,他這長老之位,來得太輕松了,就像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一般,所以,在青云谷的時候,他用客卿長老的位置來拉攏葉修,壓根沒想過,曹…青陽、王承運他們會對一個客卿的位置都這么的吝嗇,也怪他自己不清楚,羽化門的資源早就相形見絀了,要是可以,身為門主的曹青陽,估計都恨不得剔幾個長老,也好給羽化門省點資源,又怎么可能舍得再增加一個出來呢?
王承運笑了笑,似乎很滿意這樣的效果,望著葉修人畜無害的,道:“葉小丹師,我們羽化門的峰主,在地位上雖然比不了這些長老,但也算得上中高層了,盡管平日里會忙碌一些,也不是沒有好處,很多對弟子限制的地方,都會為峰主開放。”
“當然,倘若葉小丹師,對長老之位不死心,也不是沒有機會,我們羽化門現在遭遇了晉升危機,只要葉小丹師能夠給我們煉制一枚,可以突破仙人境的丹藥出來,這大長老之位,老朽都可以讓出來。”
“實在抱歉,我對羽化門的峰主,還有長老之位都沒什么興趣。”葉修搖了搖頭,婉言謝絕了王承運,不是為了落腳,他連客卿長老都不會答應,又怎么可能跑去做牛做馬的當什么峰主,他可沒這么好的閑情逸致,在羽化門打工奮斗一輩子,與其在這里浪費時間,還不如去長安城逛一逛。
見識一下這座千古圣城。
還有那位人王!
“什么?他…竟然拒絕了?”
唰!
大殿內一片嘩然!
聽到他那句‘對峰主和長老都沒興趣’的話,不少長老的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就連曹青陽,也微微蹙起了眉頭。
這是看不上羽化門?
傷害性不算大,侮辱性卻是極強的話啊!
六品宗門,也有自己的底氣,倘若對方是個品階高點的丹師,他們這些人多半會放低姿態趨炎獻媚,然而,在這些人看來,一個連金丹都沒凝結的人,就算會煉丹品階也高不到哪里去,能夠成為羽化門的峰主,已經算是他的造化了。
“一…群蠢貨,連青云谷都要奉為座上賓的人,你們竟然要推開?”狄崢嶸氣得夠嗆,臉色猙獰的望著王承運,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他雖然憨直,但也不傻,特別是在回來的路上,無意間看到了葉修身上的青云仙令,就更加肯定了,李凌瑤出手殺了太申,絕不是因為他冒犯青云谷,都已經出谷了,誰會閑得蛋疼?只不過,葉修沒有將青云仙令的事說出來,他也沒敢戳破,就當沒看見,只是越加的肯定了要將葉修拉攏進羽化門的想法,應了那句老話,真正蠢的人也活不到現在。
“既然如此,只能怪我們羽化門,跟葉小丹師有緣無……”王承運搖了搖頭,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狄崢嶸猛然瞪大了眼睛,殺氣騰騰的望著他,怒聲咆哮,道:“王承運,你給我閉嘴。”
“狄崢嶸,你這混賬東西,本長老對你一忍再忍,你倒是越來越得寸進尺了?”王承運的臉色也變得鐵青起來。
“誰讓你忍了?”狄崢嶸冷笑了幾聲,咬了咬牙,寸步不讓的望著他聲音低沉的,道:“你以為搬出羽化門的門規、教條,我狄崢嶸就沒有辦法了嗎?”
王承運抬了抬眼皮,一臉譏笑的望著他,什么辦法?改門規嗎?
這種事,就連曹青陽都做不到,哪怕是門主,想要更改羽化門的門規,都得五分之四的長老答應,甚至連他都沒想過,這個被稱作羽化門最弱長老的人,又能有什么辦法?
“王…八…蛋,是你們逼我的。”狄崢嶸‘哼’了一聲,縱然有千百般不舍,最后還是咬著牙將一塊銘刻著‘太上’字樣的令牌拿了出來,直勾勾的望著曹青陽:“門主,我狄崢嶸自愿,將家父的太上令牌,轉交給葉前輩,讓他繼承我們羽化門的太上長老之位。”
轟隆!
一石激起千層浪。
整個大殿,瞬間就炸開了鍋,所有長老都瞪大了眼睛望著狄崢嶸,原本還一臉譏笑的王承運,也僵住了,嘴巴張大得都可以塞進雞蛋了,就連一向是運籌帷幄的他,此刻也失去了思考能力。
懵逼了半天。
腦海里只剩下一個想法:“他瘋了?這是太上令,他……怎么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