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隊，你們這路數不對呀。”卓楊說。
馬爾蒂尼很好奇：“哦，說來聽聽。”
卓楊扳起指頭給他數：“你看啊，影帝之後是囧……阿萊格裏，不說了。然後是老西兒，老西兒是咱們的10號對不對？”
“老西兒下來是九爺，也就是說10號下來接著9號。”卓楊說：“那麼就說明九爺玩不轉，就該8號了。對不對，八爺？”
影帝萊昂納多、馬爾蒂尼、八爺加圖索三人哈哈大笑，馬隊一邊笑一邊略微壓低聲音說到：“你小子，這話咱們自己說說可以，別傳到文森佐的耳朵裏。”
文森佐·蒙特拉，與九爺因紮吉同時代的意甲名宿，昔日江湖匪號‘小飛機’，如今是AC米蘭主教練。
卓楊回到了米蘭，回到了米蘭內洛，帶著他的中國國家隊。
兩個國際比賽日，在聖彼得堡4:3戰勝俄羅斯之後，隔天全隊便轉場抵達米蘭，隨後將與AC米蘭踢一場友誼賽。
雖然是正牌國家隊，和俱樂部打熱身身份並不匹配，奈何各大洲世預賽激戰正酣，實在找不到合適的熱身對象，能找見的基本也都是歪瓜裂棗，而且AC米蘭如今雖稍顯沒落，但其深厚的底蘊自然還是能配得上中國隊的。
這場熱身賽是上個月篤定出線之後，卓楊親自聯係的，給AC米蘭體育發展總監保羅·馬爾蒂尼一個電話的事。
其實卓楊有那麼多老東家及現東家，隻要他張嘴誰家也會給麵子，但算來算去卻隻有AC米蘭最合適。
曼城、皇馬、巴薩，國際比賽日幾乎讓一線隊走空了，去和鬼踢比賽嗎？馬迪堡隊中國腳不多，但他們在卓楊聯係之前已經定好了一場與同城對手漢諾威96的‘煙花杯’城市對抗賽，是漢諾威2017國際煙花節活動的一部分。
隻有AC米蘭如今國腳不算太多，屬於有人也有閑。坦白講，雖然留守球員與豪門有實力差距，但也都是意甲裏的中堅力量，伺候中國隊自然不成問題。
單憑紙麵實力計算，這支非國腳組成的AC米蘭留守隊，並不在剛踢過的俄羅斯二隊之下。
米蘭內洛對中國國家隊大開綠燈，絕對是貴賓級待遇，這一切自然都是因為卓楊。自從八年前離開後，他的18號紅黑劍條衫就掛進了AC米蘭的榮譽室裏。
昔日的一些是非恩怨，都隨著貝盧斯科尼撤離而煙消雲散，米蘭還是米蘭，卓楊還是卓楊，彼此間留下的隻有情份，以及歲月永不磨滅的記憶。
回到米蘭內洛，自然要和老友扯一扯淡。熟人雖多，但在家裏的不多。技術總監萊昂納多、體育發展總監馬爾蒂尼、U21青年隊主教練八爺加圖索和卓楊敘了敘舊。
上賽季大巴黎丟了法甲，歐冠被巴薩驚天逆轉，體育總監萊昂納多的建隊轉會策略被嚴重質疑。為了平息眾怒，影帝便辭職了，回到米蘭來和馬爾蒂尼接茬抬杠。
現在巴黎的體育總監是葡萄牙人安特羅·恩裏克，總監助理是‘咖啡’馬克斯韋爾。
剛才卓楊打趣的是AC米蘭主教練，他的意思10號老西兒西多夫下課，9號因紮吉接任，照這個規律，接下來就應該是8號加圖索才對，幹嘛換了外人。
2014年元月囧叔下課，接到召喚的西多夫直接在巴甲博塔弗戈退役回歸米蘭擔任了主帥，半個賽季後因為成績不佳被解職，青年隊主教練九爺因紮吉走馬上任。
下課後，西多夫賦閑了一段時間，去年夏天去往中超執教深圳紅鑽，但年底又下課了，目前又閑著。
九爺執教一年後，同樣因為戰績不佳下課，然後他在去年夏天去了意丙威尼斯執教，一個賽季後便將球隊帶回了意乙，這個賽季九爺的目標是保乙衝甲，口氣不小。
九爺之後是米哈伊諾維奇，但也沒幹完一年便被炒了魷魚，去年4月下課後布羅基代理了一個半月。
米哈現在執教意甲都靈，布羅基今年上半年三月從意乙布雷西亞帥位上下課，目前他和老隊友讚布羅塔在中超江蘇輔佐卡佩羅。
蒙特拉去年夏天上任，上賽季率領AC米蘭取得意甲第六名的‘佳績’，讓米蘭在五年之後重返了歐洲賽場。雖然隻是聯盟杯，而且還需要先打資格賽，可對於現在的米蘭，蚊子再小也是肉。
但新賽季蒙特拉的AC米蘭表現很一般，意甲前七輪3勝4負，已經引發了俱樂部的不滿。動蕩中的米蘭，並沒有多少耐心，蒙特拉現在根本不敢犯錯。而且他心裏很清楚，自己並非馬爾蒂尼和萊昂納多挑選的主帥，一旦成績上再有閃失，他們沒有死保他的源動力。
卓楊知道八爺的夢想就是執教AC米蘭，當年一起打拚紅黑帝國的時候，八爺自己就說過，而且這些年也一直在朝這個方向練級，隻不過練得不太順暢而已。
2012年夏天，八爺被米蘭清洗，隨後他加盟了瑞士超錫永俱樂部，並擔任球隊隊長。2013年2月，因為戰績不佳，西班牙主教練維克托·穆尼奧斯被解職，隊長加圖索兼任了球隊代理主教練。
維克托·穆尼奧斯球員時代曾效力過巴薩，是一名很不錯的國腳級中場，瓜迪奧拉對他印象很深。1985-86賽季冠軍杯半決賽，巴薩首回合在客場0:3負於瑞典哥德堡，次回合回到諾坎普後，憑借皮奇·阿隆索的帽子戲法扳平了總比分。最後通過六輪互罰點球，巴薩實現大翻盤殺進了那一年的冠軍杯決賽。
而為巴薩打進第六粒製勝點球的就是穆尼奧斯，賽後14歲的瓜迪奧拉得到了他的球衣。那是拉瑪西亞小學生瓜迪奧拉第一次在諾坎普當球童。
穆尼奧斯退役後成為西甲名帥，先後執教過薩拉戈薩、西班牙人、赫塔菲等球隊，成績中庸。他……說回八爺。
加圖索是那個賽季錫永俱樂部第五位主教練，賽季結束他也同樣下課了。但此番執教撩動了八爺35歲的少年心，他索性宣布退役，跑去意乙巴勒莫正式開啟了執教生涯。
巴勒莫主席毛裏齊奧·讚帕裏尼是全世界最瘋狂的俱樂部主席，他號稱‘教練殺手’。從2002年上任，到今年、也就是2017年2月卸任，15年間經他手下課了42位主教練，平均每個人連續任職不超過五個月。
加八爺沒到及格線，隻幹了三個月就被讚帕裏尼主席炒掉了，他是42位中的第29。
2014年6月的夏天，加八爺去了希臘超OFI伊拉克裏翁俱樂部，開啟了第三段執教。這一次他堅持得比較久，幹了六個月。
2014年最後一天，離開希臘的時候，暴脾氣的八爺踢爛了俱樂部會議室的門，因為陷入財政困境的OFI伊拉克裏翁無法支付給他解約費。
2015年夏天，加八爺接到了意丙比薩的邀請，這一次他整整幹了兩年，第一年帶領比薩升入了意乙，第二年又半推半就降了回去。
不過比薩俱樂部上下都很信服加圖索的能力，希望他留下繼續執教。但賽季結束後，加八爺突然宣布辭職，然後回到米蘭內洛擔任了青年隊主帥。
比薩俱樂部對米蘭挖走加圖索及其兩位副手表示出強烈的憤慨，結果馬爾蒂尼脾氣更大：放你媽的P，加圖索回米蘭，這也叫挖？
加八爺從比薩辭職前，接到過馬爾蒂尼的電話。
馬爾蒂尼知道加圖索的夢想就是執教AC米蘭，加圖索也知道馬爾蒂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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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楊，照你這麼說，皮波之後應該就是加八，可咱們的八爺要是也不靈光呢？”
“這還不簡單？10、9、8、7、6、5、4、3，八爺不管用就換舍瓦，然後弗朗哥，然後警棍，卡駙馬，最後馬隊你親自上，米蘭鐵定滿血複活。”
“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