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母親如此，她也是有責任的！
很快，和暖回來了。
“小姐，白雀去領罰了！”
“領罰？”云錦年錯愕了一下，頓時明白過來，“我知道了，你去把她喊回來吧！”
“可是老太爺那邊……”和暖猶豫。
“你去吧，就說是我的意思，外祖父會答應的！”
“是！”
和暖下去，找到白雀的時候，見白雀一身狼狽，和暖看著她，“白雀姑姑！”
白雀看著和暖，“嗯？”
“小姐讓我來帶你回去，說夫人順便離不開你伺候！”
白雀聞言，并沒有開心，“你回去告訴小姐，這是我罪有應得，我隱瞞了夫人的病情，讓夫人病情加重，這懲罰是我應當受的！”
“可是……”
“沒什么可是，你回去吧，既然是來受罰的，總要受過了才是，過些日子我就會回夫人身邊伺候！”
和暖瞧著白雀的樣子，心中很是不瞞，“白雀姑姑，你若真這般忠心耿耿，那么就應該在夫人最艱難的時候陪在夫人身邊才是！”
和暖說完，轉身就走。
白雀愣在原地，好一會才哭出聲。
她伺候在小姐身邊多年，看著蘇姨娘背叛，陪著夫人在莊子，沉寂多年。
再回來，夫人對二爺其實是有期盼的，卻不想二爺卻一次次讓夫人失望，直至絕望。
加上小姐去了南疆，天賜少爺也去了，回來之后，兩人長大了，和夫人之間也生疏了。
夫人潛藏的病疾便慢慢顯露出來，到如今不可收拾的地步。
她還有什么臉去見夫人！
和暖回到書房，看著云錦年微微搖頭。
“隨她去吧！”
有些人，有些事強迫不了。
也強迫不來！
又讓人去煮粥，“淡粥吧！”
“是！”
坐在床邊，守著守著，有些累，云錦年便趴在床邊，握住韓氏的手，把韓氏的手放在自己臉下。
“娘，對不起！”
天蒙蒙亮的時候，韓氏醒了過來。
感覺自己的手被抓住，扭頭一看，就見云錦年趴在她手上睡覺。
這一刻，韓氏十分清醒。
看著心愛的女兒，韓氏也記得昨夜自己說過的話是多么的過分，可她那個時候控制不了自己。
那個時候，總覺得所有人都負了她，她那么痛苦、那么委屈，就應該所有人都如她一般才是。
可這會子醒過來，才后悔萬分。
伸手輕輕的摸著云錦年的長發，她不知道，她能清醒多久，只是不愿，她再傷害了心愛的女兒。
紅著眼眶，淚流滿面。
想要縮回手的時候，云錦年握住，抬起頭沖韓氏一笑，“娘！”
韓氏一怔。
久久不敢言語。
怕開口又是傷人的話。
“娘，你醒了，餓不餓？要不要起來小解？我讓人打水進來好嗎？”
溫和孝順，仿佛昨夜的事情不存在一般。
韓氏有些呆，張嘴想要說話，想到什么，忙閉上了嘴。
“娘，我扶你起來好不好？”云錦年說著，站起身準備扶韓氏。
韓氏沉默著，卻由著云錦年扶她起身，扶著她進了一邊的凈房。見云錦年想要親手伺候后她，韓氏感動又難受，輕聲說道，“你出去吧，我自己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