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姐!】
時夏立馬打開窗子,果然看到了一只靈活的猴子拿著比它還大的烤雞。
[喲,這不是筒子大爺嘛!辛苦辛苦。]
時夏諂媚從筒子手上接過烤雞。
一人一猴坐在蒲團上,開始大快朵頤。
【嗚嗚嗚,人類的食物實在是太好吃了!!】
筒子以前是意識流,如今化為實體,對什么都好奇。
[好吃你就多吃點!]時夏把另一個雞翅也分給筒子。
筒子遲疑片刻:【夏姐,其實我比較喜歡你手里另一只雞腿。】
時夏:[或者你選擇都給我吃?]
言外之意:別搶我雞腿。
明白時夏的意思后,筒子二話不說開始啃雞翅。
與此同時,時家后廚。
“烤雞呢?!”
“剛剛還在這里。”
“難不成進賊了?好好的烤雞怎么會不見。”
最后周婉君的飯菜也進了筒子的肚子。
時夏在祠堂呆了三天,被放出去。
一到大廳,就是三堂會審。
時老太坐在上首,時康平和江玫紅坐在兩側。
椅子這么多,愣是沒他娘的位置。
他們不說話,時夏也抖腿不說話。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
最后還是江玫紅沉不住氣:“你娘可是大家閨秀,怎么到了你這就成了潑皮?”
時夏誠實應答:“那必然是遺傳奶奶!”
江玫紅心虛:“胡說八道!”
但對上時夏的眼睛,還是忍不住害怕,這丫頭是真打,今天她敷了好幾層粉,才擋住臉上的紅印子。
最后她把眼神轉向身邊的時康平。
“平平,你看,我的臉~這讓我以后怎么出去見人啊?”
時康平最愛的便是玫紅的臉,經不住她撒嬌,便呵斥女兒:
“夏夏,你太讓我失望了!爹送你讀書,是讓你學著市井無賴撒潑嗎?還不快給你玫姨娘道歉?”
換做以往,時夏定然會傷心,羞愧低頭。
周婉君不得寵愛,連帶著時夏也很少見時康平。
因此時夏對甚少謀面的父親一直充滿向往和尊敬。
時夏也曾主動去看望時康平,可惜有江玫紅這個攪屎棍,時夏每每都被攔在門外。
這次也不例外,江玫紅等著看時夏的好戲。
可沒想到,時夏眼中一丁點淚水都沒有,甚至反問:
“爹你讀了一屋子書,是讓你學在家啃老還是學寵妾滅妻?”
時老爹激動到端茶的手都在抖。
時夏又趕緊道:“爹,您別激動,我知道我說對了,隨意夸我兩句就行,別整得心臟病發。”
時康平手指顫抖,但讀書人的素養不允許他說臟話,最后只能憋出句:
“朽木不可雕也!”
“好了!”時老太抬起拐杖重重落地。
一拳粗的拐杖,聽聲音是實心,老太太能單手舉起來,真不愧是天天上山割豬草的老人!
“以后要鬧,關起門來鬧,我讓你鬧個夠,出了門,咱們還是一家人。”
時夏冷嘁:“老太太說笑,我算哪門子家人,我娘在家連一席之地都沒有,還不如您身邊的丫鬟過的舒服。”
“你娘是罪有應得,嫁入時家三年,肚子不爭氣。”時老太太搖頭,眼中全是嫌棄。
時夏也跟著一起搖頭:“您說的沒錯,但我爹似乎也是獨生子,看樣子時家命中子嗣單薄。”
“胡說八道!給我滾!!”時老太最討厭有人說她時家絕后。
“好嘞!”時夏馬不停蹄滾了。
回到望君樓,周婉君和時夏一起住的地方。
門口幾乎被豬草淹沒,還沒進門便能聽見刀和菜板碰撞的聲音。
這樣的女人真的意識覺醒?
時夏表示懷疑。
走進門,周婉君果然在賣力干活。
“娘,豬草是切不完的,老太太一天不死,你這任務一天完不成。”
周婉君抬頭露出一個虛弱的微笑:“夏夏回來了,你先進去休息,娘輕點剁,沒事的,這么多,娘也習慣了。”
“可我不習慣。”時夏收斂笑意。
她蹲下身,慢慢與周婉君齊平:“我不習慣一輩子住在冷冷清清的屋子,吃著殘羹冷炙,連下人都可以隨意欺負我。”
“我不想將來和你一樣嫁人,切一輩子豬草,被人罵不下蛋的母雞。”
時夏句句話都戳在周婉君的心口上。
只盼望她能有一絲絲動搖,要不然...她還是回炮灰賽道吧!
周婉君內心天崩地裂,淚水滴在菜刀上,整個人也有些崩潰。
她似乎有千言萬語,但卻不肯說。
最后只說了句:“你不會和我一樣的。其實...娘過的挺好的,你奶奶刀子嘴豆腐心,沒你想的那么壞。”
時夏:o(≧口≦)o
絕望JPG
[筒子,我想放棄。]
筒子:【夏姐,一千萬。】
[現在錢對我而言就是個數字,我都不知道將來有什么用。]
筒子:【您在藍星住院的錢...都是主系統01從你工資里口的呢。】
時夏:???
他食不食油餅?
[拔了吧....]
【啊?!】
[氧氣管,拔了吧。]
筒子驚慌失措:【達咩!夏姐,我偷偷和你說,任務達到上限可以申請提前退休,到時候您回到自己身體里,28歲提前退休,財務自由,人生想去哪浪去哪浪!千萬別想不開啊!!】
時夏想28歲提前退休,又想到手里的存款。
好像可以再拯救一下。
她深呼吸一口氣:“娘,您不是沒看到,奶奶打我那可是往死里下手啊!”
周婉君:“你忍忍。”
時夏:“將來您還得再割四五十年豬草。”
周婉君:“我能忍。”
筒子:【簡直是婦女版的忍者神龜!】
時夏:“...將來等時康平繼承家業,我們母女連西北風都沒得喝。”
周婉君:“我會想辦法的。”
還好不是‘我求他賞口飯給你吃。’
但依舊令人窒息。
“您有什么辦法?”時夏自暴自棄,“您如果有辦法,自己就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你還拖累你的女兒陪你一起受苦,我想過好日子有錯嗎?”
她說這些話,只是想逼一逼周婉君。
但很明顯,作為娘道母親,逼到極限就是哭。
時夏無可奈何,只能回去睡覺。
晚上,時夏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
突然,門吱呀一聲打開,周婉君點著煤油燈走進女兒房間。
時夏閉眼假裝睡覺,想看看她到底做什么。
清涼的薄荷藥香彌漫在房間,隨即她的手肘一涼。
周婉君邊擦藥,邊小聲傾訴:
“夏夏,娘對不起你。娘也想讓你生活在幸福之家,可是...娘身不由己。”
“老夫人已經夠慈悲,知道你不是康平的女兒,還肯給你一個名分,供你讀書,已經很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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