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還在繼續,南宮蕭的事情太后和圣皇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反倒是儷妃心里有了計較,幾個皇子的王妃都已經定下。自己的兒子還沒著落呢,她整個人又開始活躍起來。

  是該為蕭兒物色媳婦的時候了,這次他應該不會說什么了吧。

  心里這么想著,眼睛就開始往官員家眷方向打量。

  南宮蕭看見自己母妃這個樣子,真心很無奈,他現在以職務為重,成婚之事緩緩也無妨。

  看來又要給母妃提個醒,別再插手自己府內之事。

  他眼神有意無意的看向對面的辰瑩兒,只見她低頭吃著東西,偶爾看一眼臺上的舞姬的表演。

  一個晚上都沒有看過他一眼。

  南宮蕭微微蹙眉,她聽聞賜婚之事怎么毫無反應?難道改變主意了?不再心悅自己了嗎?

  壽宴此時熱鬧非凡,文武百官都推杯換盞,攀談甚歡。

  翟丞相和岳尚書更是忙得不可開交,身邊都圍了不少人,包括剛才一直被看笑話的柳氏,身側都圍滿了官家夫人。

  柳氏想著大皇子可是皇后嫡出,是最有可能被立為儲君之人,說不定就是以后的下一任皇帝,那自己就是皇帝的岳母。

  想到這里,臉上的得意之色簡直掩蓋不住,還不停的挑眉看著一旁的嵐星星。

  嵐星星在心里翻了一個白眼,根本就不想搭理她。

  這些跟她都沒有關系,只要完成了祖父交代的任務,自己就會抽身離去。

  嵐星星跟嵐欽對視一眼,兩人落得一個清閑,只是默默的看著這一切。

  太后不宜久坐,便起身回到了慈寧宮。

  翟鷥鈺自然全程陪同,而且還把今日的妝容畫法教給了身邊的貼身嬤嬤。她在慈寧宮耽誤了半個時辰,才把太后事情安排妥帖。

  當她折返回到壽宴大廳時,剛走到大殿外面的花園,就見到南宮策正在此處等她。

  月色下修長俊逸的身影,微風下長發微亂,寬袍飄飄,冷凜的氣質威儀不凡。

  南宮策聽見細微的腳步聲,轉頭看見是翟鷥鈺過來了,唇角微微上翹,直接快步走上前,牽起她的手柔聲問道“鈺兒,今日累嗎?剛才若野來傳話說,師父現在想見你,如果太累我們明日再去。”

  翟鷥鈺抬頭看著這個滿心滿眼都是她的男人,心底都是化不開的溫暖。

  她其實也很想見見南宮策的師父,心里有太多的疑問想要知道,于是回答道“現在會不會太晚了,會影響你師父休息嗎?”

  “當然不會,師父一定安排好了時間。”

  翟鷥鈺唇角彎起弧度點頭說道“好,我們現在出宮吧。”

  于是南宮策讓人給圣皇還有翟丞相傳了話,便帶著翟鷥鈺離開了皇宮。

  馬車上,許久沒有單獨相處的兩人靠在一起,享受難得的時光。

  掌心相握,十指相扣,整個車廂里都充滿了悸動的美好。

  最近他們都各忙各的聚少離多,到是少了幾分親近的機會。

  很快馬車就停在了北城的一處宅子門口,翟鷥鈺撩起簾子看見了府門前兩個大字。

  “沐府?”她好奇的問道。

  “這里是沐容修在京中置辦的宅子。”南宮策說著就把翟鷥鈺牽下了馬車。

  她此時才想起,上次在酒樓吃飯的時候,沐容修好像說過要在京城定居,沒想到這么快就安頓好了。

  若野前去敲門,很快大門就打開把幾人迎了進去。

  翟鷥鈺打量著這個三進三出的院子,夜色中亭臺樓閣若隱若現,荷塘上泛起點點漣漪,月色灑在水面上波光粼粼。

  景色真美!

  兩人在管家的帶領下,穿過回廊,來到后面最大的一個院子。

  翟鷥鈺剛進月洞門,就看見一位白發老人正躺在院子的榻,雙眼微閉,單手搖著折扇,一副很悠閑的模樣。

  南宮策看見自己的師父,清冷臉上露出了溫潤的微笑,快步走過去,恭敬的府身行禮道“徒兒,見過師父。”

  他也多年未見師父了,想起年少時跟師父在一起的日子,就跟自己親爺爺沒兩樣。

  南宮策的爺爺是先皇,雖然是祖孫,但是也沒有體會過太多情親。

  師父雖然嚴格,但對他確是極其疼愛。

  翟鷥鈺也走到南宮策身邊見禮道“晚輩,見過沐老。”

  此時從屋內忽然沖出來一個人“哎呀,阿策你們終于來了,師父都念叨好久了。”

  過來的人正是沐容修,別看他一副溫潤的模樣,看到自己的師父后就跟小孩似的。

  “多嘴,站一邊去。”沐老睜開雙眼,往沐容修掃過去,語氣也變得嚴厲起來。

  沐容修頓時閉上嘴,乖乖的走過去站在師父身側,低著頭不敢在說話。

  “師父,這幾年身體可好?”南宮策走了過去,坐在師父旁邊的石桌上。

  沐老則是沒有回答他,而是把目光落到了翟鷥鈺身上,然后又看向南宮策問道“你的毒,是這個小女娃解的?”

  一邊說著一邊就伸出手,抓過了南宮策的手腕,還沒等翟鷥鈺回答,他便閉眼開始診脈。

  這幾年他外出游歷四海,是為了給策兒尋找解毒之法,也是在尋找一個人。

  可是始終一無所獲,沒想到這個小女娃居然把毒都解了,他很是好奇。

  沐容修則是給師父倒上茶水,然后又退到一旁,乖巧得很。

  “是的,師父,鈺兒不僅幫我解了毒,而且還是徒兒的王妃。”南宮策回答道。

  沐師父依舊閉目探著南宮策的脈搏,沒有搭話。

  只是越摸怎么越覺得奇怪?為何策兒的經脈一點雜質都沒有?

  后來,他試著把自己的內力,注入到南宮策體內。

  片刻后,他陡然睜開了雙眼,雙手有些顫抖,張大了嘴巴,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南宮策。

  南宮策發現了師父的異常,有些擔心的問道“師父,怎么了?我身體有什么異常嗎?”

  翟鷥鈺也有些緊張,她一直都有給南宮策檢查身體,并未發現有何異常啊,難道自己忽略了什么嗎?

  沐師父聲音微顫,連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誰?是誰給你用過玄脈針法?告訴師父!!”

  還未等南宮策開口,一旁的翟鷥鈺就搶先說道“沐老,是晚輩給南宮策施的玄脈針法,幫他重塑了經脈。”

  沐老一臉震驚,難道........難道他回來了?

  他雙眼看著翟鷥鈺,然后激動的問道“你跟上官弘毅是什么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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