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鷥鈺幾人一夜狂奔直至卯時,才調整方向進了山里。
進山后,奔跑的速度明顯比官道要慢上一些。
但,好在翻山越嶺反而是捷徑,所以并不耽誤行程。
晨霧中薄氣彌漫,空氣中充斥著泥土的氣息,太陽已經緩緩升起,讓周圍反而變得更加朦朧。
馬蹄聲掠過,驚起了周圍小動物紛紛逃離。淅淅索索幾下就消失在灌木叢里。
“前面尋一處隱蔽之地,休整一炷香,補充干糧,恢復體力,隨后繼續出發。”翟鷥鈺吩咐道,輕輕勒下韁繩,馬匹也慢慢開始減速。
欲速則不達,必須讓大家都休息一下,時間都在她的計算之內,并不會耽誤腳程。
“是”幾人也分別慢下來,但并未停下,直接越過翟鷥鈺到前方尋找歇腳之處。
片刻后若野回來稟報,前面有一處干燥的山洞,可以暫做休整。
這座山林比較陡峭,找個隱蔽之處還是不難,這些都是她前世的野外經驗,哪怕是休息都要考慮到安全因素,不能有一絲大意。
幾人來到洞穴前,翻身下馬,柳兒秋兒把馬匹拴在一旁。
大家都拿出包袱里的干糧各自吃起來,相互沒有一句交流。
山間薄霧已經全部散去,清晨的山風吹得樹葉四處飄落,也算得上是一番美景。
只是山風中,隱約帶來一絲血腥味,而且越來越濃。
幾人立即警惕,都紛紛收好包袱背在身上,拿出武器嚴陣以待。
翟鷥鈺閉眼感受著周圍的氣息:沒有人!?不可能!肯定有什么東西在靠近。
呼吸之間再次閉眼感受,忽然她眼眸陡然一凜,音色略帶幾分急促“服下閉氣丹,馬匹牽入洞穴中,藏到至高點,快!”
“若野,送我去哪里。”翟鷥鈺指了一下洞穴上方的巨石。
巨石呈鉤狀,也是隱匿的好地方,而且她輕功不好,如遇危險也容易逃離。
翟鷥鈺感覺出來不是人的氣息,而且是一群什么動物,正朝著這邊撲面而來。
這多虧了她臨行前泡了藥浴,玄脈針法不僅單單能拓寬經脈,還能令她的五感極其敏銳。
幾人沒有一刻猶豫,快速起身按翟鷥鈺的吩咐藏好馬匹,然后縱身一躍跳到樹上藏匿起來。
若野把她送到了洞穴上方巨石后,也藏匿在她身側。
對于暗衛來說,他們隱藏本事那都是一流的,再加上閉氣丹根本不可能被發現。
待一盞茶的功夫,眾人聽見了尖銳的吱吱聲,而且越來越近,讓人頭皮發麻。
遠處草叢里的動物開始四處逃竄,仿佛來了什么可怕的生物,隨后便傳來動物的慘叫聲,和更濃的血腥味。
吱吱聲越來越近,幾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看到遠處發生的一幕,滿眼都是震驚之色。
這是什么?
怎么會有這么多黑鼠?
體型比普通老鼠大上一倍,而且嘴牙如鋸齒,如此兇殘?所過之處無一活物。
這要是被纏上了,還能活命?
翟鷥鈺定睛一看,臉色多了幾分嚴峻,數量如此眾多,看著樣子就是沖他們來的。
在她思考的瞬間,黑老鼠已經到了五十米開外,如果被黑鼠纏上那肯定插翅難逃。
哪怕他們功夫再高,也逃不過這數量。
頃刻間若野直接拉起翟鷥鈺,一躍而上跳到旁邊一顆大樹上,至少比在地面上要安全許多。
她快速給幾人做了一個手勢,示意收斂所有氣息,眾人立刻都用內力進一步壓制住全部外放之氣。
可是黑鼠并沒有停下,成群結對的圍在他們各自藏身的樹下,開始啃食樹桿。
這.......?
怎么會?
黑鼠不停撕咬樹桿,還有一些居然順著樹桿往上爬,頃刻之間柳兒的大樹被咬斷,傾倒的片刻,她縱身一躍跳到了另一顆樹上。
緊接著,秋兒、影一的樹也被咬斷,兩人拿出佩劍,對著樹桿下不停斬殺,可以數量太多,兩人只有跳到另外的大樹上。
幾人不停的在樹林間跳躍,情況非常緊急,在這樣下去幾人都堅持不了多久,一旦落地根本逃不了。
若野想過去幫忙,被翟鷥鈺拉住了“不要魯莽,他們暫時能應付,趁黑鼠還沒發現我們,趕快想辦法。”
她大腦里不停的分析,他們都服下閉氣丹,還刻意又收斂了氣息,為何還能準確知道他們的藏身地?
難道它們不是靠氣息來分辨?
難道?是靠..........氣味?
這下翟鷥鈺完全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她帶的所有的丹藥中,唯獨沒有掩蓋氣味的丹藥。
她大腦里快速思考對策,如果論殺人,這幾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可是面對如此多的黑鼠真的是無從下手。
幾人紛紛看向翟鷥鈺,只見她面容沉著,冷靜的眼眸給了他們幾分安心。
翟鷥鈺細細觀察著鼠群,注視著鼠群中間的一只紅黑色大鼠,它應該就是帶頭的。
隨即她仿佛想到了什么,嘴角揚起一抹邪惡的笑容,但凡露出這種微笑,對方必定是要倒霉。
管你是人是鼠,都得死!!
她從身后包袱里面摸出一個盒子,里面是白色粉末狀的東西。
然后拿下頭巾撕下一塊布料,把白色粉末倒在上面,打上疙瘩,露出右手腕上的袖箭。
拉好箭矢,把包裹著白色粉末的黑布插在箭頭上。
瞄準那只黑紅鼠,扣動扳機沒有一絲猶豫。箭矢如破竹之勢射了過去。
黑紅鼠當然感受到了危險,但是它居然沒有閃躲,而是豎起身子,用利爪拍向射來的箭矢。
翟鷥鈺看到這一幕,也是有些驚訝!
我艸,這個世界老鼠都成精了?還知道用爪子拍?
不過用爪子拍正中下懷,她嘴角一勾。給大家做了一個手勢,捂住口鼻。
就在黑紅鼠拍到箭矢的那瞬間。
“砰......”
白色粉末瞬間炸開,空氣中彌漫著刺鼻嗆人的味道。
若野一直緊張的看著下方,根本沒有注意到翟鷥鈺的手勢。更沒有來的急捂住口鼻,此時刺鼻的粉末鉆進他的鼻孔。
眼淚鼻涕流了一臉,還不停的咳嗽。
“王妃,這是什么啊?太嗆人了。”
翟鷥鈺白了他一眼沒搭理他。
這個二貨不知道在看什么,這種時候還能分心看熱鬧?
下面的黑鼠完全炸開了鍋,這個粉末不是別的,正是翟鷥鈺身上帶的:濃縮胡椒粉
而且她還特質過,是帶著肉香味胡椒粉。
只見那些身上沾滿肉香胡椒粉的黑鼠,爪子捂著眼睛不停的在地上翻滾。
外圍沒有沾染上的黑鼠,聞著這肉香,直接撲上來就對同伙一整撕咬。
包括那只帶頭的黑紅鼠也難幸免,它身上爪子上沾得最多。
用爪子不停的撓著身子,不一會兒就周身血肉模糊,在地上不停掙扎,發出尖銳的吱叫聲。
翟鷥鈺看了一下數量,起碼有好幾百只不止,于是馬上又做了幾個粉末箭矢,射向黑鼠最多的地方。
一時間,樹下猶如鼠間煉獄,吱叫聲,慘叫聲,不絕于耳。
樹上的幾人得到了喘息,飛身像翟鷥鈺這邊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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