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要起身,又坐了回去,想起自己的信件還沒送出去呢。

  于是小手在袖口里摸了摸,掏出一個粉色的信封,頭低低的,又害羞了起來。

  “殿下,這是我給您的信,我鼓了很大勇氣寫的,如果你不想看燒了便是,我告辭了。”聲音軟軟糯糯。

  說完把信件往茶幾上一放,快速起身就出了馬車。

  南宮蕭被她的舉動可愛到了,既害羞,又大膽,她到底知不知道,男人對這副模樣是沒有抵抗力?

  南宮蕭正準備說點什么,辰瑩兒就已經下了馬車,隨后傳來了曹雅的聲音。

  “怎么樣,給了嗎?”

  辰瑩兒點了點頭,害羞的快步走在前面,曹雅就一路跟著她問東問西。

  “他說什么了嗎?拒絕你了,還是答應了?”

  “你到時說話啊?急死我了。”

  “.........”

  南宮蕭聽著消失的聲音,看著茶幾上一個粉色的信封,輕輕的笑出了聲,眉眼中都是愉悅。

  他拿過那封信件“南宮蕭,親啟”幾個娟秀的小楷落入他的眼中。

  生平第一次收到女子的告白,第一次收到女子的情信,心里有幾分悸動。

  畢竟他不排斥這位小公主,覺得她真的挺可愛。

  他把信封放入自己懷中,想起剛才小公主說的不想看就燒掉,無奈的搖搖頭,這個小公主腦袋里到底想些什么?

  “走吧”

  “是,王爺。”

  馬車繼續行駛,消失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

  .......

  丞相府

  自從柳氏三母子被禁足之后,整個府里清靜了不少。

  現在由戚姨娘暫管家印,翟鷥鈺也特地給劉管家一些警告,如有二心就滾出府去,直接發賣。

  現在丞相府可是大小姐說了算,所以沒人敢輕視戚姨娘,她接管一切也算是很順利。

  柳氏搬到冷梅閣,身邊除了秦嬤嬤、春喜、春風,再無人伺候在側。

  玉草閣的藥,不知道什么原因價格持續上漲,翟丞相自然是不想再負擔她的藥錢。

  所以全部減半,本來七日一瓶,現在十四日才送一瓶過來。

  柳氏全身瘙癢難耐,臉上的疹子都被摳破了好幾次,尚未愈合又繼續摳破。

  久而久之,周身散發著一股腐臭,身子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也不敢沐浴,遇水更容易潰爛。

  翟鷥傾本來禁足一個月,但是她的母親如今病情嚴重,翟丞相就讓她出來在柳氏身前侍疾。

  可是她這種從小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怎么做得來這種伺候人的事?

  所謂久病床前無孝子,何況柳氏還一身腐臭,她自然是厭煩得很。

  “傾兒,你去把大小姐請來,為娘快不行了。”柳氏虛弱無力的說道。

  她知道身上的瘙癢是翟鷥鈺下的藥,但她現在根本拿她沒有辦法,她也知道翟鷥鈺為什么會這么折磨她。

  如果再如此下去,別說主母之位,可能連命都保不住。

  現在她痛不欲生,走投無路,不得不跟翟鷥鈺低頭。

  她準備把心里的秘密都告訴她,來換取自己的一條命。

  “什么?我沒聽錯吧!你居然叫我去請那個賤人,她算個什么東西?一只騷狐貍,不知道什么時候勾搭上了翼王,我呸....”翟鷥蓮破口大罵,根本沒有顧忌柳氏的身子快不行了。

  柳氏躺在床上,心里對這個女兒的無腦真是狠得要死,真不知道是隨了誰?

  難道一點看不出,輕重緩急嗎?

  她費力的支起身子,披頭散發,衣衫不整,面容猙獰,惡狠狠的說道“我叫你去你就去,如果我死了,你在丞相府還有什么地位?要是你爹爹再續弦另娶,你當真以為嫡女之位還能保住?宮宴上名聲盡毀,再沒了嫡女身份,你還有何未來可言?”

  柳氏幾句震天怒吼,把翟鷥傾也給嚇住了。

  不過她還是把話給聽明白了,母親不能死,必須好起來,她才能有人保護。

  爹爹是靠不住的,只有母親可以為她籌謀。

  想通了這些,她立刻安撫了柳氏,轉身就往靈馨閣走去。

  靈馨閣內,翟鷥鈺剛從練功房出來,正準備沐浴用晚膳,秋兒過來稟報。

  “王妃,二小姐有事情請您去一趟冷梅閣,說柳氏快不行了。”

  翟鷥鈺一邊換這衣服,聽到這個消息她沒有絲毫停頓,仿佛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告訴她,晚些時候我自會過去一趟,讓她先回吧。”翟鷥鈺可不想看見翟鷥傾那副德行。

  覬覦她男人的女人,都不會給一個好臉色。

  “是,王妃”秋兒聞聲,關上房門退了出去。

  .......

  一個時辰后,翟鷥鈺踏入了她曾經住過的院子,柳兒秋兒規矩的跟在身后。

  想起剛到丞相府時,這里發生的點點滴滴,心里還是蠻感慨的。

  真是時過見遷,物是人非啊!

  翟鷥鈺被秦嬤嬤客氣的請了進去,一路來到柳氏的寢臥。

  一股惡臭的腐爛氣息撲面而來,秋兒和柳兒都被熏得倒退了幾步。

  但是翟鷥鈺仿若無事人一般,直接來到柳氏床邊。

  看著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柳氏,心里沒有一絲波瀾。

  “說吧”翟鷥鈺淡淡的聲音響起,沒有一絲溫度,仿佛是在給她最后的機會。

  說的滿意就:活,說的不滿意就:死。

  她尋了一旁的椅子坐下來,雙手抄在胸前,翹起二郎腿,一搖一搖的等著柳氏開口。

  柳氏現在心里沒有一絲憤怒,反而平靜如水。

  她側頭看了一眼柳兒和秋兒,意思是想單獨跟翟鷥鈺談。

  “你們去外面等我”

  “是,屬下遵命”

  “現在可以說了吧”

  柳氏緩緩支起身子,靠在床頭,想了想緩緩開口道“這件事有些長,我不知道從何說起。”

  “就從你想謀害我娘親開始說起,至于你用什么手段跟我爹爹搞在一起,就不用說了。”

  柳氏抬起頭,目光無距看向遠處,仿佛思緒回到了十幾年前,緩緩開口道“謀害大夫人不是我的本意,是有人給我提議還給了我藥,我是嫉妒大夫人,但是我并沒有想要她的命,那時候她肚子里還懷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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