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弦音忽然就笑了,低低笑出聲來。

    原來,沒有最大的笑話,只有更大的笑話。

    大家聽到她的笑聲,都轉眸看向她。

    包括面無血色的辛鶯鶯,也包括面色冷峻的殷焰。

    殷焰眸色微深。

    辛鶯鶯不敢看她的眼睛。

    “所以,昨天晚上,你讓我去帝秀幫你代班,就是為了拍我跟殷總的同框照片,今天好用來陷害我是嗎?”童弦音問。

    辛鶯鶯連忙搖頭:“不......不是的,昨天晚上我確實有事,確實是讓你去幫我代班的,我又不能未卜先知,我怎么會知道殷總會去?”

    說完,恐童弦音和殷焰不信,她又解釋道:“照片不是我拍的,是一個侍應生同事拍的,她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喜歡八卦,她拍了發給我,問我,你跟殷總什么關系,我就保存了下來。”

    童弦音低斂眉眼,自嘲地彎了彎唇。

    “就算這樣,又能說明什么呢?只能說明你昨天晚上不是故意的而已,但今天......”

    童弦音抬眼轉眸,再次看向前方大屏幕,不想再多言。

    若非親眼所見,若非所有人當面,她真的不敢相信。

    這個女人前腳給她帶了咖啡,跟她說著感謝,說昨夜她的提成最多,要請她吃大餐,后腳就跟別人發著這樣想置她于死地的微信。

    甚至,剛剛大家因為她跟殷焰的照片質疑她的時候,這個女人還站起來替她解釋,說她是替她代班。

    然后還一個勁在耳邊跟她道歉,說如果不是替她代班,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卻原來,一個人的演技可以達到這種巔峰造極的地步。

    怔怔看著屏幕上的聊天記錄好一會兒,她才轉眸問向辛鶯鶯:“為什么?”

    她自認為整個雜志社里,她們兩個關系最好。

    她為什么要這樣對她?

    辛鶯鶯抿唇低頭。

    見她不做聲,殷焰皺眉沉聲:“快說!我很忙。”

    辛鶯鶯嚇一跳。

    這個男人發話了,她不敢不言。

    辛鶯鶯蒼白著臉看向童弦音。

    “你......你一過來,就搶了我們新聞娛樂組幾人的風頭,原本紅姐說,我是副組長的人選,但......你的業績已經在我的前面了,我的......副組長就......就很可能不保,只有......只有你走了,我才安全。”

    原來如此。

    童弦音垂眸。

    所以,這個女人并不僅僅是今天演技好,這段時間以來,一直都演技精湛啊!

    心里這樣忌憚她,巴不得她走,卻還跟她走得那么近,玩得那么好。

    抬眸,她笑看向辛鶯鶯:“還真是難為你了,明明那么恨我,卻還要跟我扮好友。”

    辛鶯鶯無言以對。

    殷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眸色深幽。

    將咖啡往桌上一放,他起身,側首跟虞梁道:“我還有事,這里就交給你了,處理結果告訴我一聲。”

    虞梁連忙起身,頷首:“好。”

    殷焰又轉眸瞥了潘紅、辛鶯鶯,以及童弦音一眼,轉身往會議室門口走。

    虞梁緊隨其后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