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裝作要吐的樣子,嚇得秦暮白連連后退,既嫌棄又惡心地捏住鼻子,“然后呢,接著說啊!”

    南晚煙在心里偷笑,面上卻裝的無比可憐,“誰曾想,臣女這一去,蹲的腿都麻了,根本走不動。”

    “而且臣女的肚子里像是被人用刀攪來攪去,疼的汗都流了一身,別說按計劃行事了,臣女現在能來找您,都,都是強憋著的,哎喲——”

    她竭盡全力地演戲,秦暮白一時間啞口無言,甚至忍不住懷疑是不是給她下錯了藥。

    平日里她自制的藥物都混在一起,也許她真可能將瀉藥當成毒藥,給孟芊芊喂下去了。

    事情都這樣了,她也沒有任何挽回的余地,再看孟芊芊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更加來氣。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給本公主滾!”

    南晚煙可憐巴巴的看著她,拉著秦暮白的衣袖,“可,可是公主,您還沒有給臣女解藥呢,臣女會不會死啊?”

    秦暮白氣都氣死了,根本沒察覺自己胳膊上輕微的刺痛,直接甩開南晚煙的手,“都說了,滾!別讓本公主看見你!”

    “你自己連事情都沒辦好,還想要解藥,做夢去吧!”

    “公主……”南晚煙擠出兩行淚,眼巴巴地看著秦暮白,在她動手打人之前,一面抹淚一抹傷心欲絕地跑了出去,“怎么這樣!臣女,臣女明明不是故意的!”

    “爹,娘,女兒不孝,可能要死了……”

    南晚煙假哭了一路,出了公主府左轉,她臉上的悲痛恐懼瞬間消失殆盡,佝僂的腰身也直起來,清凜的眼眸籠罩上一層寒芒。

    她扔掉藏在掌心中上過藥的銀針,朝太傅府馬車的方向走去。

    秦暮白敢算計她,還敢算計他,肯定是得付出一點代價的。

    蘭芷已經在此處等候多時,見南晚煙平安無恙地出來,連忙迎上去關心道,“小姐!您可算是出來了,奴婢都要擔心死了!”

    “西院里到底發生什么了,小姐您有沒有事,九皇子他……”

    南晚煙輕輕搖頭,拉著蘭芷徑直上了馬車,“此處人多眼雜,回府再說。”

    主仆二人乘坐馬車離開,南晚煙不知道,就在她走后不久,秦暮白跟瘋了似的,心煩意亂地抓起花瓶砸到地上。

    “廢物!草包!一個個凈是沒用的東西!”

    青容嚇得跪在她的跟前,一個勁磕頭認錯,秦暮白卻不聞不問,依舊用砸東西來發泄自己心里的不滿。

    “好不容易等來的機會,竟然讓孟芊芊那個蠢笨如豬的女人給毀了!呸!”

    “本公主的身邊,怎么全是這些腦子不好使的人!”

    彼時顧墨凌剛送完賓客回到院中,見秦暮白極度暴躁,他也沒勸,習以為常地站在原地,任由她摔東西發泄,嘴里罵罵咧咧。

    聽了一會兒,他也算明白了來龍去脈。

    秦暮白將一切失敗的原因,都歸咎到孟芊芊的身上,似乎都是因為她太蠢了,才會導致他們今日的行動失敗。

    這時,罵罵咧咧的秦暮白,忽然煩躁地撓了撓自己的脖頸和臉,表情極度不適,“怎么這么癢啊!”

    青容忙緊張擔憂地開口,“公主怎么了,要不要奴婢去請太醫?”

    “請什么太醫!”秦暮白撓的自己臉上、脖頸處都是鮮紅的血印,氣沖沖瞪了青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