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閻溯眉眼一沉,修長的手指微微攥緊,卻沒打算出手,靜觀其變。
“本公主要你爬上秦閻溯的床!”秦暮白氣焰囂張,旁若無人地要挾,被聽力靈敏的秦閻溯聽得一清二楚。
他別有深意地看了眼被要挾的南晚煙,見她慌張無措,好像很膽怯。
他挑眉詫異,卻又覺得在情理之中。
畢竟被人拿刀抵著脖子,還被強制喂下毒藥,換做任何人,都會有這樣的反應。
這時,那個帶他進屋的小廝去到秦暮白和南晚煙跟前,低聲說了幾句什么,秦暮白立馬笑得肆無忌憚,惡狠狠地沖南晚煙開口。
“一切都已準備妥當,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南晚煙立馬惶恐地點頭如搗蒜,“公,公主放心,只要能保住一命,您讓臣女做什么都行!”
她清亮好聽的聲音在寂靜的院中顯得格外委屈,秦閻溯驀然冷笑出聲,眼底劃過一抹不屑與嘲諷。
就她那樣,把一切想法都寫在臉上,迫不及待想要接近、勾引他的人,現在恐怕也是在將計就計,好借用秦暮白之手,跟他生米煮成熟飯。
這樣卑劣的手段,他瞧不上。
這么想著,秦閻溯也不打算在屋頂久留,可腦海里閃過孟芊芊那雙碎亮澄澈翦眸,他的心莫名的不舒服,又停在原地緩了片刻,忍不住然朝南晚煙看去……
彼時,南晚煙假意走向秦閻溯所在的廂房,聽到秦暮白離開的腳步聲后,臉上唯唯諾諾的表情瞬間消失不見。
她迅速擦掉臉上硬憋出來的眼淚,轉身,沖秦暮白的背影豎了個中指,氣樂了。
“就憑你這本事,也敢算計老娘?真是關公面前耍大刀——自不量力!”
說著,她從懷里掏出一個藥瓶給自己服藥,纖細的手指搭上脈搏,嘟囔著出聲,“鼓腹草和晚霜花的搭配原來還能這樣用,稀奇稀奇。”
“不過也是小兒科,秦暮白啊秦暮白,你還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弱爆了!”
她桀驁豪橫,與方才配合恭順的模樣,判若兩人。
秦閻溯的神色微動,驚詫地看著南晚煙,隨后又笑了,真是一個奇怪的女人。
他瞧著她截然不同的兩幅面孔,心中發軟,竟鬼使神差的身形一掠,悄無聲息地飛下房頂……
南晚煙解了毒,又舒展地伸了個懶腰,轉著手腕,琢磨怎么跟顧墨寒說現在的情況。
“唉,真是麻煩,還得跟他好好解釋……”
“解釋什么?”
南晚煙驀然聽到秦閻溯幽幽開口,眼眸陡然一震,倏地轉身看去,她竟瞧見秦閻溯正身形筆直地站在她的身后,狹長的鳳眸灼灼盯著她瞧,眼底噙著玩味。
“啊——”南晚煙下意識地驚叫出聲,想往后退點,結果左腳絆右腳,徑直朝后倒去。
顧墨寒,怎么走路還跟鬼似的悄無聲息,每次都嚇她!
下一刻,腰身驟然一緊,唇畔也猛地被灼熱的溫度覆蓋,緊接著,一襲好聞的幽檀香氣肆意竄進她鼻腔。
“唔!”
南晚煙猝不及防,腰間也被人穩穩地托住,她整個人都被他摟進了懷里,而秦閻溯指尖冰涼的溫度透過衣裳傳來,她的心跳倏地亂了,抬眸慌張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