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本公主?”

    封央也察覺到奇怪,忍不住對比了一下墨言跟顧墨寒,兩個人的氣勢,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

    但墨言從前,雖然沒有那么強的氣勢,但是骨子里總有疏離感,不卑不亢,令人感覺不可小覷,現在卻似乎沒有那樣的感覺了。

    云恒和墨言的冷汗都飆出來了,云恒站在封央的身旁,竭力控制自己不露出破綻,墨言則顯得坐立不安,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趕緊回話。

    可一時間,他竟大腦一片空白,說不出話來圓。

    小蒸餃見狀,立即道:“娘親,墨言公子可能還是很不舒服吧。”

    小包子也附和道:“嗯嗯,我前兩天認藥材的時候,還問過醫女姐姐,她說墨言公子的傷口雖然沒什么大礙,但畢竟傷著了,容易萎靡不振,所以看起來沒有從前那般精神奕奕。”

    這么說,應該行吧?

    墨言體內中毒太深,確實不能動用內力,一旦使用過度,只會像上次那樣暈厥。

    但不管再怎么說,身體不適,也不會讓人直接性情大變,連脾氣都沒了。

    南晚煙看向身邊的兩個閨女,見她們甜甜的笑著,心頭發軟,卻依舊對墨言起疑。

    這時,顧墨寒忽然冷笑一聲,狹長的鳳眸里洇染著不屑,“晚煙,我早就說過,此人不行。”

    “如今我還沒做些什么,他便傷著不能作為了,要是往后我嚇著他了,他豈不是還要昏死過去。”

    墨言聽后,趕忙裝的瞪了顧墨寒一眼,看起來還算有點氣勢。

    小蒸餃看了看南晚煙的神色,趕忙不服氣的鼓著腮幫,瞧著顧墨寒。

    “父皇可不要小瞧了墨公子,論起功夫來,還不一定誰更差呢!”

    顧墨寒笑眼看著傲嬌的女兒,不愧是他的孩子,如今他們配合的,倒是越發默契了。

    云恒見皇上跟兩位小郡主這么賣力,自然也沒閑著,連忙端來他早就準備好的酒,笑瞇瞇的給南晚煙和顧墨寒都斟了一杯。

    “公主,您就別老是盯著墨言瞧了,如今皇上來了,這好歹也算是咱們在大夏的團聚,不如一起喝一杯?”

    他真是心驚肉跳的,生怕墨言暴露了,手都差點抖了。

    不得不說,還是云恒管用。

    南晚煙現在看他第二不順眼,見他突然開始勸酒總覺得有貓膩,注意力自然也被轉移了過去。

    這小子打一開始,就一直都是顧墨寒的狗腿,身在曹營心在漢,明明跟著她,卻背地里把她的消息,全一五一十上報給顧墨寒了!

    她挑眉,眸光冷冽地盯著云恒,“這酒,我可不敢喝,誰知道里面,是不是下了什么東西。”

    云恒的臉色頓時一僵,雖然心虛,但努力沒有表現出來,一臉委屈地看著南晚煙,“公主這可就是冤枉屬下了,您要是不相信,那屬下先自罰一杯!”

    說罷,他咬咬牙,硬生生干了一整杯酒。

    心中卻不斷嚎叫,完了完了,雖然這猛藥的藥效發作晚,但是過程很難捱啊,他孤家寡人,長夜漫漫可怎么過啊!

    皇上,屬下為了您,真是豁出去了啊!

    顧墨寒不知道云恒做了什么,只以為這就是他在幫自己解圍。

    云恒重重地放下酒杯,一臉誠懇望著南晚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