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老太太轉過頭用陰鷙的眼神看著易軍，假如眼神能殺人，怕是易軍已經死了無數次了、
易軍絲毫不在意她眼神里的惡毒，反而朝她笑了笑。
“老太太，你想清楚了要不要交代這件事兒，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道理你應該懂吧？”公安局長不緊不慢地勸著聾老太太。
聾老太太擠出笑來，“領導，我沒有做的事兒你讓我怎么承認啊。”
“我記得的還有個小伙子被打傷了吧，要是老太太你不說，那我們去問那個小伙子好了，相信他能明白利害的。”說完公安局長轉身就走。“到時候他肯定是寬大處理，老太太你就自求多福吧。”
聽了他的話，聾老太太知道自己為什么心慌了，傻柱上次已經坑過自己一次了，那還是公安沒出面的情況，現在公安出面了，她不覺得傻柱能抗住。
聾老太太咬緊牙，試圖再掙扎一下，“領導，我老太婆只不過是好心提供了個屋子，應該不算犯罪吧？”
看她有松口的意思，公安局長饒有興致地看了她一眼，“老太太，明人不說暗話，你也別跟我狡辯了，屋里在干什么，你應該一清二楚吧，不然為什么你要攔著別人不讓進去呢？我們可是有人證的。”
他頓了頓，“不過你要是愿意主動交代事情經過，我們也可以給你一點體面。”
聾老太太閉上眼睛，明顯是在衡量利弊。
公安局長也不急，搬了個凳子坐在邊上，耐心地等她開口。
易忠海戳了戳易軍，“軍子，你猜她會說什么？”
易軍回頭看看易忠海，“舅舅，我猜她會把事兒全推到傻柱身上。”
易忠海搖搖頭，“我不信，聾老太太可是把傻柱當親孫子的，我猜她會主動把這事兒扛下來。”
易軍嗤笑了一聲，“舅舅，要不咱們打個賭？”
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易忠海撓撓頭，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打什么賭？小孩子家家的，賭博不好。”
易軍白了他一眼，沒再搭理他。
聾老太太眼睛再睜開的時候，她感覺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么久一樣，“領導，我只是把屋子借給了柱子，其他的事兒我不知道啊，根本就與我無關。”
公安局長擰了擰眉，顯然聾老太太的答案他并不滿意。
堵在門口的院里眾人也是一片嘩然。
梁媒婆反應最激烈，“你這個老不死的，要不是你騙了我，能有今天這事兒？怎么可能跟你無關。”
她要死硬到底，公安局長也不跟她客氣，“小王，你去喊革委會的來。”
有個公安應了一聲就往外面走。
聾老太太急了，這要是革委會的知道了，肯定要抓她游街批斗，那她還不如死了算了。“領導，你們不能這樣干。”
看公安局長一點表情都沒有，聾老太太扭動身子拼命掙扎，“領導，我說，我全說，你們不要去喊革委會。”
王公安停下來看看自家局長，公安局長點點頭，王公安也就沒再往外走，而是靠著門檻站在那兒。
聾老太太松了口氣，“領導，我這也是沒辦法啊...”
公安局長一臉的不耐煩，“說重點。”
聾老太太擠出一抹笑容，“這就說，這就說，領導，是傻柱一直跟我說他想找個媳婦兒，問題是他的名聲太差了，沒人看得上他啊，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藥是誰下的？”
“傻柱下的。”聾老太太毫不猶豫。
聾老太太的話就像顆炸彈，在人群里炸開。一時間院里人被炸得七葷八素，都有點難以置信。
“他哪來的藥？”公安局長盯著聾老太太。
“領導，藥是我家祖傳的，是被傻柱偷去了，跟我無關。”聾老太太早就想好了怎么應對這個問題。
公安局長揮揮手，“先帶她回去，等問過醫院那個再說。”
幾個公安拖著聾老太太就往外走。
這時候才反應過來的院里人一個個指著聾老太太，把這輩子能想到的最惡毒的話都罵出了口。
更有甚者撿起地上的石頭就往聾老太太身上砸，其他人也有樣學樣，一時間石頭亂飛，砸得聾老太太昏頭轉向，就連押著著她的兩個公安都挨了好幾下。群情激憤，一時間公安們有點出不了院子。
“冷靜，大家冷靜，你們小心砸傷了公安同志。”易忠海看形勢不妙，趕緊站出來喝止院里人的。
他說話很管用，話剛出口，院里人就停了手，只不過都有點忿忿不平。
“你們干什么呢？人公安同志本來就是為了處理這事兒來的，要是砸傷了人家，你們心里過得去？啊？”
易忠海的話說得一眾人都低下頭來。
看他們知道錯了，易忠海的語氣也緩和下來，“我們要相信公安同志，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院里人默默地讓開一條道，公安們趕忙押著聾老太太擠了出去。
“易師傅，真是太感謝你了。”公安局長抹了一把汗。
“應該的，你們是為了主持正義嘛，不能讓你們寒了心，我們院里人也是太激動了，畢竟出這種事兒，院里也要受影響，還請您多包涵。”易忠海看那兩個公安的樣子2也有點不好意思。
好在公安們也理解院里人的情緒，沒有責怪他們，而是利索地押著聾老太太就走了。
醫院里
許大茂躺在病床上，左等右等，傻柱就是不來。
這傻孫子是想餓死爺爺是吧，許大茂罵了傻柱幾句就朝外面喊，“醫生，醫生。”
之前那個護士推開門，“又怎么了？”
許大茂趕忙賠笑，“你能扶我起來一下嗎，我想去吃個飯。”
“我們院里有輪椅，但是要花錢，你要用嗎？”那護士明顯不是很想扶他。
許大茂連聲應下，“用，肯定用啊，咱不差錢。”
沒一會兒護士就推著輪椅來了，許大茂忍著痛從床上轉移到輪椅上，護士雖然很厭惡他，但還是幫了他幾把。
許大茂坐著輪椅就往外溜。一直到了醫院走廊。
在走廊上許大茂就看到兩個公安背著人往這邊跑，他趕忙轉動輪椅讓出路來。
那公安從他身邊跑了過去。
傻柱？許大茂一眼就看到了公安背上的傻柱，還看到了傻柱捂著的手臂和直往下滴的血。
許大茂往地上看了看，真是血。他眼珠子咕嚕轉了一下，也不往外走了，反而是轉著輪椅轉過頭來就往公安跑的方向跟了過去。
好一會兒他才看到手術室門口的那個公安。
許大茂轉動輪椅上前，“公安同志，我想問下，里面那個是不是紅星軋鋼廠的何雨柱啊？”
門口的公安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你是哪位？”
許大茂用打著石膏的手拍拍自己的胸脯，痛得他呲牙咧嘴，“我是傻，哦不，何雨柱的好哥們兒，我叫許大茂，你要不信可以去我們院兒打聽。”
“哦我想起來了，你是之前在胡同口差點被人打死的那個是吧？你這就好了？”那公安一聽許大茂這個名字就想起來了。
聽了他的話，許大茂臉色鐵青，但是一瞬間又被他隱藏住了，“公安同志，何雨柱這是犯事兒了？還是也被人打了？”
那公安聽出了他幸災樂禍的語氣，看他不像他所說的何雨柱的好哥們兒，公安就坦白了，“你也是他們四合院的，告訴你也沒關系，何雨柱涉嫌強迫婦女，而且用了藥物，行為惡劣，有正義的群眾制止了他。”
許大茂眼睛放光，“同志，是哪個群眾啊，我們院兒的嗎？這么有正義感，我要多學習學習。”
那公安看了他一眼，“你這還傷著吧，就別管那么多了，等你回你們院兒了你就知道了。”
看他明顯不愿意多說，許大茂也不生氣，哼著歌轉過輪椅就走。
許大茂轉著輪椅就到了護士站，一不留神就把手術室有個叫何雨柱的強奸犯的事兒說出去了。
這還不算，許大茂趁護士們沒留意，轉動輪椅就出了醫院的大門。
他在大街上喊來一個小孩，用一個糖果的承諾讓那小孩跑一趟軋鋼廠找革委會李主任。
看著那小孩越跑越遠，許大茂曬著太陽，舒服地瞇上了眼睛，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啊，要不是腿上使不上力氣，他高低得挑個恰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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