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倪總沒有讓我研制過什么毒藥。”負責人連忙回答道。
張鐵森看出他是因為害怕才這么回答的。
但是他不確定負責人是害怕倪浩軒，還是在害怕他自己。
“我之前說過的，如果你不說實話，后果可是你想象不到的。”張鐵森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了邪魅的笑容。
負責人恐懼到不行，身體下意識的往后一靠，不小心從破凳子上摔了下來。
“我說的句句屬實，如果有半句假話，我愿意天打雷劈。”負責人抬起手掌對天發誓。
雖然他看起來真的很害怕，但是張鐵森并不相信他的話。
“他沒找你研制過毒藥，那么他有沒有可能找別人研制過？像你這樣的部門，公司了總共有幾個？”張鐵森滿臉嚴厲之色問道。
“沒有了，公司就一個研發部門，而且就是我負責的，他不可找別人研制什么毒藥的。”負責人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看他回答的這么快，張鐵森也看出他好像不是在說假話，心想“他們公司就一個部門，如果要研制毒藥的話，他肯定是會知道，莫非倪浩軒是利用自己身份繞了他親自研究的？”
“就算你不知情，那么倪浩軒有沒有可能在不通過你的情況下，親自去研制呢？你有沒有發現他有啥異常的地方嗎？”張鐵森冷靜的問道。
“不可能的，研究部的鑰匙總共只有兩把，一把是我負責的，另外一個是董事長負責的，就算他是倪總，也不可能私下去動用研究部門的。”負責人沒有半點遲疑，回答得的也很干脆。
這下讓張鐵森就有點犯愁了，心想“毒藥不是眼前這個人研制的，倪浩軒好像也不可能親自研制毒藥，那么毒藥到底會是誰研制出來的？”
發現張鐵森還有些質疑的目光，這次負責人沒有等他問，直接把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張鐵森。
“倪總雖說是公司的股東，但是他很少來公司，基本也不管事，公司里除了幾個高層，甚至都不認識倪總，所以我想他不可能動用公司的關系去研制你說的什么毒藥。”負責人一口氣把事情都說了出來。
張鐵森的眉頭越皺越緊，想起倪浩軒昨天也是自己是個甩手掌柜。
現在聽負責人這么說，也剛好印證了倪浩軒的話。
負責人換了口氣，戰戰兢兢的望著張鐵森問道：“兄弟，你口口聲聲說我們倪總造什么毒藥了，那他到底造了什么毒藥？”
張鐵森想了一下，坦誠回答道：“是一種毒性很慢，而且毒發的時候會讓人七竅流血的毒藥。”
雖然負責人也接觸藥品研究這么久了，平時見過一些恐怖的試驗效果，但是聽張鐵森說這些話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冷汗直冒，感覺無比的驚恐。
他能想象到一個人七竅流血的恐怖畫面，所以心跳也加速了。
他忍住恐懼，好奇的問道：“如果是有這么猛烈的毒性，那么毒性肯定擴散的很快，你確定那種毒藥毒性很嗎？”
張鐵森也懂醫術，自然毒藥的發揮快慢，跟毒性也是有很打關系的。
能讓人七竅流血的毒，肯定是有很猛烈的毒性。
可是工頭所中的毒，毒性確實很慢。
這也是讓張鐵森想到現在都還沒有想明白的一點，也是他最想弄清楚的一點。
張鐵森注視著負責人沒有說話，而是堅定的點了點頭。
“不可能啊，毒性猛烈，發揮的快，人的身體一時之間承受不住，才會出現七竅流血的情況，這兩者是成正比的，可他的這個說法又顛覆了這一點，這怎么可能……”負責人滿臉困惑，盯著地面嘀咕了起來。
他有跟張鐵森同樣的困惑，所以張鐵森也沒有覺得奇怪。
“那你們公司有沒有秘密的研究部，專門用來研究一些見不得人的藥品？”張鐵森冷靜的問道。
負責人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回答道：“我們公司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情況，至少我在里面干了十來年，從來沒聽說過有什么秘密部門。”
就因為他說的話模棱兩可，才讓張鐵森產生了懷疑。
張鐵森上前把他抓了起來，還把他整個身體按在了半人高的欄桿上，厲聲喝道：“你是不是沒跟我說實話，想不想嘗嘗從這里摔下去的滋味？”
負責人往下面看了一眼，嚇的雙腿都軟了，臉色都變得煞白。
“大哥，你冷靜點，我說的都是實話，你要相信我。”負責人死死抓著張鐵森的衣服，驚恐不安的喊道：“你可要抓緊了，這里是七樓，掉下去就沒命了。”
發現他害怕到不行，張鐵森微微勾起嘴角閃過一抹冷笑。
“怕死你就跟我說實話，不然我就讓你邊肉餅。”張鐵森把他的整個身體舉了起來，伸到了欄桿外面。
負責人嚇得不敢睜眼，連忙說道：“我真沒騙你，而且我們公司很受市里重視，經常會有市里的領導蒞臨檢查，根本不可能存在你說的那個什么秘密部門。”
“那你們的董事長叫啥？會不會是他把鑰匙給倪浩軒了？”張鐵森再次冷厲的喝道。
“我們的董事長已經不管公司的事了，而且常年不在本地，他是負責管鑰匙，但是除了他兒子副董事以外，誰都不知道他在哪，也不可能會把鑰匙給倪總的。”負責人的語速很快，都已經帶著哭腔了。
張鐵森發現他尿都嚇出來了，相信他在這個情況下，沒有理由說假話。
于是，張鐵森把他放在了地上，冷冷的望著他，心想“這么說來的話，倪浩軒也沒有存在研制毒藥的可能性。”
綜合聶老的話，還有負責人的話，種種的跡象表明，研制毒藥的事跟倪浩軒并沒有多大的聯系。
從聶老的口中，張鐵森也知道那個公司在市里也是有很高的可信度。
而且負責人剛剛的反應也很驚訝那種毒藥。
連負責人都這么驚訝，張鐵森覺得倪浩軒應該不可能研制出那樣的毒藥。“難道我真的誤會倪浩軒了？”張鐵森神情復雜的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