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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了遠方正在觀戰的蕭凌天。
他不認識蕭凌天，也看不清楚。
但是這好不妨礙他認出這是敵人真正的主宰者。
實在是因為蕭凌天身上的氣息太盛了。
只要是個人，就能覺察到他的與眾不同和鶴立雞群。
那個人，頭上沒有皇冠，可這絲毫不影響他的威嚴的帝氣。
此刻，蕭凌天也在看著城墻上，看到了大皇子。
看到大皇子，蕭凌天淡然一笑。
若不是他來到這個世界，這個人，大概是能做皇帝的。
這個人身上的那種特殊氣息，遠比其他身邊的幾個人更強。
而且，即便是如今他們處在劣勢，他們幾個人站在一起，依然能夠看出這個人的首領位置。
其他人雖然不服氣，但是卻也絕非他的對手。
只是可惜，他遇到了蕭凌天。
蕭凌天看了一會，淡然轉頭：“不看了，石頭要食言了。”
“三天，他攻不下這個城。”
牛糞有點不解，連忙跟上蕭凌天。
“主人，三天，夠了吧？”
“其他城市，我們從沒耗費過兩小時。”
“可面對這個城市，我們的攻城器械也是最全的，戰士們的戰意也是最旺盛的。”
蕭凌天淡然一笑：“那要看守城人的意志。”
“守城的統帥如果意志足夠堅定，肯拿出足夠多的誘惑和壓力，驅使城內的人死守，誰都不好說守多久。”
“除非有你這樣的高手，強行撕開對方的防線，打開城墻上的缺口。”
牛糞看看城墻；“主人，那要不我去？”
蕭凌天微微搖頭。
今日之戰，蕭凌天不會援手，也不會使用非常規的攻城手段。
因為，他早晚都要離開，他必須培養真正能打硬仗的統帥和隊伍。
今日，哪怕蕭凌天不出手，自己這邊也有牛糞這樣的高手。
可對面難道沒有？
就算今天沒有，將來也沒有嗎？
那個神宮的守衛，難道也不如牛糞？
這不太現實。
蕭凌天不只是要統合世界，他還要給這個世界留下足夠的獨立自主的意識。
他也希望，他一手建立起來的這個帝國，能夠更長時間的堅持下去。
最好，能堅持到他歸來。
只是，這只是理想而已。
一旦他離開，后來的繼承人什么樣子，誰都沒辦法保證。
果然不出蕭凌天所料，對方雖然士氣很低，但是防守城墻，遠比進攻輕松。
再怎么精銳的戰士，在攻城戰中，只要不能爬上城頭，打開缺口，就和普通的戰士沒區別。
而守城……
只要人員調度得當，哪怕是普通老百姓，都能借助城墻，殺死無數高手。
石頭終究是欠缺真正硬仗的經驗。
他也沒有準備。
這一路上高歌猛進，讓他也著實心里有點輕敵了。
一天攻城下來，損失數百人，石頭的臉色沉了下來。
敵人的城墻上，人手沒損失多少，只是損失了一些守城的物資罷了。
而損失數百人，卻無人能爬上城頭。
甚至，攻城樓都被打壞了兩架。
石頭來到蕭凌天面前，蕭凌天淡然一笑：“我說過，我不管。”
“我要拿下帝都，你自己想怎么去辦。”
不是蕭凌天不在意戰士們的生死。
而是蕭凌天很清楚，他們習慣了依賴自己，尤其是困難的時候。
可越是這種時候，越是才能真正鍛煉他們的經驗和知識還有提升他們的能力。
否則，一旦遇到困難蕭凌天就出手，那他們永遠也無法成長起來。
石頭看著蕭凌天，咬牙點頭，回到自己的帳篷，回想今天的攻城，然后考慮第二天的攻城。
真正沒有依靠的時候，石頭的潛力終于被全部發揮出來。
火攻，爬城，挖地道，遠程覆蓋近距離極速爬城……總之，能想到的辦法，石頭都在用。
雖然城墻攻克似乎依然遙遙無期，但是大軍每次進攻給對方的壓力越來越大。
石頭也想過水攻，但是這帝都附近沒有合適的水源。
他只能另想他法。
攻防戰，變的慘烈起來。
城內的人，也看到了希望。
大皇子身著戎裝，提著長刀在城墻上來回巡視，大聲呼喊著守城。
“所有人都給我聽好了。”
“只要擊退敵人，功勛雙倍，戰后結算，我決不食言。”
“等到敵人徹底退去，我保證，任何參加守城的人，奴仆會變成自由人，自由人官升一級或者賞賜上田百畝，也或者賞賜金錢十萬。”
“正常攻防，每日記錄功勛，當日發放賞賜。”
大皇子真的是徹底激發了最后的斗志。
他甚至不惜打開了自己的私庫和皇宮內庫，大批大批的錢財和賞賜潑水一樣發下去。
這讓城內的人哪怕是為了錢，都有不少的一部分踏上了城墻。
城墻上，成群結隊的人喊著號子，把守城用的各種物資送上城頭。
整個城市被防御的水泄不通。
石頭在外面，看著又被砸爛一輛攻城車，沖鋒的隊伍再次退下來，又損失了數十人，頓時心頭窩火。
可他沒辦法，帝都的防御城墻，本就是帝國最強。
更何況，能爬城的兄弟每次最多不過數十人一個隊伍，能一次組織多臺攻城樓和云梯，也不過最多一次送上去幾百人。
足夠五十米寬的城墻上，一旦看到他的人沖上去，立刻會有數百上千的人舉著盾牌壓過來。
對方不進攻，只是靠著盾牌往外扛。
這就讓上了城頭的人，幾乎沒辦法打開缺口。
平原地帶，要打開敵人的盾墻，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更何況是這種攻城的時候，守城的人組成盾墻。
接連五天，石頭毫無進展。
蕭凌天絕不來催促。
他知道，這攻城戰本就是個極其耗費時間的事情，尤其是勢均力敵的情況下。
而石頭，也不是人間世的高等指揮官，擁有更精準的眼光和組織能力。
他需要靠戰爭去鍛煉。
甚至，這幾天，蕭凌天干脆去附近的地方轉悠，打獵，帶著牛糞到處溜達。
能教的他都教了。
至于能學會多少，能領悟多少，又能自己掌控多少，那就看石頭自己的天賦了。
而接連五天的守城，守城方損失不大，加上大皇子絕不打折扣的巨大刺激，這讓守城方的士氣慢慢回升起來。
有事幾天過去，居然和石頭打的有來有回。
更甚至，大皇子甚至還組織了一次出城突襲。
雖然石頭早有準備，對方只是出城轉了一圈，雙方誰都沒交手就都退了。
可這足夠說明，城內的戰力在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