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腳步剛邁出院子,他便退縮了。
就算說出對她的愛又如何...她會接受么?
會接受這樣瘋魔的自己么?
她費盡心思想逃離自己,甚至不惜用死亡來躲避他。
自己的愛意,對她而言是砒霜,不是蜜糖...
廖溪年再也沒有了繼續走下去的勇氣,他的腳步很沉,帶著些許醉意往回走去。
“鐺鐺鐺!”
樓上他的臥室內,鈴鐺聲急促的響了起來。
廖溪年微微混亂的神智,在這一剎那迅速清醒了起來。
他飛快的朝著初見月的院落跑去,在快要抵達她院落大門的時候,他迅速剎住了車。
他確定現在的她沒有任何威脅,或許找他是有什么事情要說。
他不能以這樣的模樣過去,渾身不是煙味就是酒氣。
這樣會嚇到她的...
意識到這里,廖溪年連忙跑到樓上安安的房間,示意他先過去陪著。
而自己則慌忙的去了淋浴間,拼命的拿肥皂搓著自己身上的氣味。
他又怕耽擱時間太久,為此甚至忘記了開熱水,胡亂的用冷水沖刷著他有些慌亂的情緒。
等他洗好澡走到初見月房門口時,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冷,渾身在微微顫抖。
“我來了。”廖溪年模仿著深海的聲音說道。
安安輕輕地打開了門,一臉懂事的說道:“你好好陪陪媽媽吧,我先回家了。”
等安安走后,廖溪年一時間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對初見月。
他還是害怕...
害怕和她面對面,可以清楚的聽到她的心聲。
屆時,他就沒有了可以逃離的地方。
他便徹底的聽到她內心對他的厭惡,她眼底關于他的不堪...
好似凌遲處死一般。
廖溪年的臉上一臉灰敗,宛如將死之人一樣。
“深海?”
“你怎么不進來?”
初見月溫柔的話語,好似臨死前吹響的號角聲。
“嗯,來了。”
廖溪年握緊拳頭,整個人繃緊了身子,垂著頭甚至不敢去看她。
“你怎么了?”
正在收拾東西的初見月,突然意識到身后人的不對勁,略帶疑惑的轉身看向他。
廖溪年這才抬起頭看向她。
初見月的神情和他想象中有一些不一樣。
想象中,她的神色或許會因為他的欺騙而憤恨。
亦或者是因為他的傷害,而一臉憂傷。
可是眼下的她,笑意盈盈的站在不遠處。雪白的肌膚上,一雙眼睛宛如蘊著一泓清水般,襯的小臉秀麗絕俗。
“你...你沒事了么?”
廖溪年有些震驚,一時間不知道怎么開口,躊躇半天才說出這句話來。
初見月沒有停下手底的動作,對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你可以幫我寄東西嗎?”
初見月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而是轉移了話題。
廖溪年蹙了蹙眉,她會給誰寄東西?
“可以,但是你郵寄的是什么東西,寄件時要填單子的。”
初見月掀開被布包裹著的衣服:“是一套禮服。”
火紅的禮服就這樣展現在廖溪年眼底,入目所見的紅,就好像是一把刀子從他心底帶出來的鮮血一般。
他忍不住哽咽住,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壓下心頭的苦。
“這件衣服很漂亮,你不要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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