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組成的團狀物如今似乎因為缺少了內部的主干而像漏氣的大氣球縮在墻角。
“@#@#卜？”
她還在邊上蹲著玩兒識字游戲。
和最開始不同，蘇陽給她找了自己的短袖穿。
不過她似乎完全沒有羞恥與否的概念，根本不會管蹲下或者趴著會不會走光。那也是理所當然的嘛，她又不是人。
茶幾上還擺著剛才和她求證‘吃了人’這一問題而花費數個小時堆積的大量紙張。
簡而言之。
她偷吃了不該吃的東西。
更具體些說明，偷吃了蘇陽的遺留dna。
嗯，作為正常男性生理期偶爾會有的東西。
她給出的理由是，因為覺得香香的好聞，就吃掉了。
謝謝，不是吃掉本體只是吃掉殘留物。
“啪嗒。”
蘇陽續上第二支煙。
拿出桌上的其中一張紙。
【小，蘿莉】
【交配，希求】
狠狠地吸了一口香煙。
“誰告訴你我喜歡蘿莉了？！”
“我看的更多的是巨【】吧？！”
“我的dna的怎么可能殘留著這種奇葩的需求啊！”
“@#@不？”
她聽不懂，要讓她明白還得更加詳細的說明才行。
反正事實就是如此了。
她在前段時間偷偷的吸收了自己的殘留物，然后又偷偷的從中提取出自己是“loli控”的虛假事實，內部便形成了這么個玩意。
“別晃了。”
順便一提，這家伙屁股后邊還有小尾巴。
似乎是從本體繼承下來的東西。
也可以衍生長和縮短，不過再怎么短也有半米左右。猩紅色的尾巴。
她伸出來碰自己無非是要自己去確認她的學習成果。
【沙發】
【床】
【地板】
還不錯。
【電視木】
【···】
“？”
“說了多少遍了？是電視機，不是電視木！”
“嘰？”
“···”
困惑的揚起稚嫩的小臉看著自己，臉頰摸著也松松軟軟的。好可愛。
壞了，差點被魅惑了。
“不是嘰，是機。”
蘇陽嚴肅的糾正。
“七？”
“···”
感覺她也許能順當開口說話吧。
但是教導了整整一天，愣是沒能學會幾個字。心累。
“咯嚓咯嚓——”
說起來，雖然是成了差不多是人的形象，可她仍然保持著最開始的進食習慣。
小小的蘿莉，大口啃食著還會溢出淡淡血痕的肉塊。
也同樣覺得很可愛就是了。
吃過飯之后，她見到蘇陽清洗餐具，也啪嗒啪嗒跑過來要幫忙。
“啪——”
碎了一個。
不是摔碎的，是因為她太用力了。
“輕一點。”
“@#@。”
“啪——”
又碎了。
“啪啪啪——”
她像是慪氣一般，跟洗碗池里的碗較上勁了。以蘇陽目瞪口呆的速度洗碎了五個碗，甚至把蘇陽手里拿著正在洗的碗也拿去洗碎了。
“#@@？”
她困惑的看向蘇陽，視線又很快放在敞開的灶臺下無辜的碗。
“乖，你已經做的很好了。聽話，快出去看電視吧。”
“你最愛的動物世界已經開播了。”
“@#@？！”
她果然上鉤，開開心心的跑出去老老實實的坐在沙發上。
望著碎裂一池子的瓷碗碎片，蘇陽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白熊登上了海岸，無所畏懼的漫步在冰原上，開始了一段艱苦的冒險經歷。交配后的公熊已經履行了自己做父親的責任，然而此時，母熊的傳奇故事才剛剛開始···”
看著她坐在那聚精會神的看電視，蘇陽走到陽臺點燃一支煙。
也在思考。
雖然到現在還是沒能徹底搞清楚到底是單憑自己的那什么就能讓她從體內爬出來成這樣，但她說了是因為自己的殘留物，那便是這樣。
對于她，蘇陽愿意無條件信任。因為她絕不會背叛自己。
而且，怎么看這都是好事吧？
如果一直都是怪物的樣子。
蘇陽之前考慮過買個類似于雪王或者賣自己兒子的青蛙的類似合適她的皮套給她，那樣偶爾也能在晚上出門看看。
總之原先的面貌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在大白天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人類的世界里。
但現在就簡單了，只是尾巴而已，就算不需要皮套，小小的尾巴皮套就足以。
還不止是這。
是這樣的形態的話，是不是說可以請專門的老師來教她語言呢？只要付錢就行。
錢——
說起來作為有很大可能性的小金庫艾梨有三天都沒來了，是有什么事嗎？
也無所謂，雖然她可以給自己一些錢，但終究是小錢。
真正要做大做強還得是看自己的朋友。
前些天已經從那位假冒的自稱的好友身上驗證了很多結果。
盲目的去醫院找一些重病患者治療，收取治療費？
之前是這樣考慮過，但蘇陽又不得不考慮她會暴露的風險。并不想因為自己的私心而讓她暴露。
她很可愛。
尾巴···cos？
借由她的可愛賺錢？怎么可能。
說實話，自己有這么缺錢嗎？
想了半天，突然冒出來這個問題。
蘇陽邁步到她身邊坐下。
“從今天開始我要早出晚歸，打至少兩份工養活你到能獨立自主的程度。”
“@#@？”
“咳，獨立自主有點困難···先立個小目標，養你到能正常交流的程度。”
“@#@#@@？”
“說起來，之前一直想說的，我給你想了一個名字。不過現在你突然變成這樣，我想干脆就留到你能真正和我正常交流的時候再告訴你吧。”
【名子？】
【名字】
蘇陽把正確的字寫給她看。
現在突然想明白，自己想要的只是和這樣要好的同居者一起無憂無慮的生活。
因為想要無憂無慮的同居，不想出門，所以才會覺得缺錢。
那么，其實根本不需要她做什么，只要自己能掙錢就可以了。
“那什么，如果想和我一起睡的也可以。”
見到她又要鉆回那癟掉的肉團里睡覺，蘇陽開口說。
“@#@？”
“嗯，之前其實也覺得和我一起睡就好，但是那時候你那體積太大，我這床容不下。”
“現在的話可以。”
“就這樣過來沒事。”
“···你怎么又不穿鞋直接踩在地上，床單上都是你的腳印了啊。”
“##@。”
“睡覺吧。”
小小的軀體趴伏在蘇陽身上。
她因為滑動的動作導致衣服卷曲了，小小的寶寶食堂直接摩挲著蘇曜的肋骨。
不過蘇陽對這些沒什么特別的感覺。
硬要說的話，就是覺得并不寂寞了。有這樣一位要好的又特殊的朋友陪伴。
——
在蘇陽睡著之后，她又爬起來了。
打開窗框，溜出去，到了沒人的地方。她討厭亮晶晶的東西，包括路燈，車燈，監視器反射的她能捕捉到的人看不到的光線。所以全都會躲開。
到了無人的公園里，對著搖曳的樹影。
“退卜七？”
“對卜嘰？”
“對不七？”
“···”
“話。”
“嗦哈。”
“···”
“喔會嗦花。”
“咯嚓——”
她因為對自己的笨拙生氣，她啪的揚起尾巴破壞了無辜的樹還有公園長椅，和圍著湖邊的圍欄。
再一生氣，把湖里的觀賞用的魚都用后邊的尾巴捕捉來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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