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就離了,就算你和爸離婚了,我也會孝敬您。”

  時正甚至覺得,他們離婚了是好事。

  他從小就知道,他爸從來不喜歡他媽,相敬如賓,只是責任使然。

  他媽現在害得表妹住院,爺爺肯定會心有芥蒂,她在這個家,又怎么待得下去。

  倒不如先分開一段時間,各自安好。

  陸曉曼沒想到,她最疼愛的兒子也不向著她,她氣得朝著時正的臉,就是一巴掌扇過去!

  打得很重,時正半邊臉都歪了過去。

  “你到底是不是我兒子!你爸和我鬧離婚,你不勸著,還在一旁拱火!我們離了對你有什么好處啊!啊!”

  時正任由她打,也沒還手,她媽現在心里難受,發泄在他身上,也好。

  等陸曉曼打累了,他站起身,一言不發,走出了房門。

  還是讓她靜一靜吧。

  陸曉曼雙手抱著膝蓋,坐在地上,怎么辦,她現在怎么辦……

  她不要離婚!

  不要!

  兒子不幫她,她還有女兒!

  對!

  她還有愿愿!

  陸曉曼猛地想起時愿,她連忙拿出手機,她手指在發顫,好半天才打開了通訊錄,找到時愿的電話,打過去。

  第一次沒有接。

  她又打了一次。

  還是沒有人接。

  陸曉曼崩潰的把手機扔到地上,她養了一雙兒女,可有什么用!

  有什么用!

  關鍵時刻,還不如時九念有用!

  她至少還救了她的命!

  “叮叮叮——”

  在陸曉曼陷入絕望的時候,一陣手機鈴聲響起來了。

  在寂靜的房間里,急促又肅殺!

  陸曉曼幾乎是爬著將手機撿了起來,是時愿打來的電話!

  陸曉曼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連忙按下接聽鍵!

  “喂,愿愿!”

  “說。”那頭,女聲冷漠極了。

  “愿愿!你趕緊回家一趟!你爸爸他要和我鬧離婚!他趕緊回來,勸勸他!”

  時愿正在做實驗,聞言,脫下了手套,走出實驗室,一臉的匪夷所思:“他終于和你提離婚了?你和我說說,你作什么妖了?”

  讓最有責任心的時守直,都能提出離婚兩個字。

  “我沒有!不是我的錯!”

  她哥哥開車撞時九念,她真的沒想到!

  “不,就是你的錯。”

  時愿十二歲就離家了,整整七年都沒回過時家,但是她非常清楚自家爹媽是什么樣的人。

  “你沒做錯事,我爸不可能提出離婚。”時愿思考道:“能讓他憤怒的說出離婚兩個字,你一定觸碰到他的底線了……”

  時愿目光一凝:“媽,你是不是對表姐做什么了?”

  陸曉曼:“……”

  女兒太聰明,完全堵得她說不出話來。

  “行,我明白了。”

  時愿了然,她把手套扔進垃圾桶里:“我爸都說離婚了,那就離唄。”

  “離?”陸曉曼不可置信,她養了一對什么兒女!

  有兒女巴不得自家爹媽離婚的嗎!

  “對,離,誰離了誰還不能過了,多少人巴不得中年喪夫,我爸主動和你離了,財產也是歸你,一個人守著錢,養幾個小白臉會更香,反正我爸似乎也沒多喜歡你。”

  “你!”

  陸曉曼被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再聽下去,她要心臟病復發,她憤憤的掛斷電話!

  這個婚!

  她才不離!

  ……

  a國。

  洛爾頓家族。

  時愿面無表情的看著掛斷的電話。

  她好心好意的分析,還不領情。

  她最看不來這些情情愛愛,糾糾纏纏的事情,還不如她的實驗香。

  她只能接受生理上的需求,找幾個鴨子睡幾覺不就完了,干嘛非要找個男人,一心撲到他身上,搞得自己死去活來的。

  頭疼。

  想想她也有將近七年沒回過家了,要不就借著這次的事情,回去看看?

  免得她那沒腦子的媽,真搞出什么事情來。

  時愿把白大褂脫下來,疊好,胸口有徽章的那一面在最上面。

  若是時九念和傅景琛在的話,定能認出來,那是一朵黑色的玫瑰花。

  是他們一直在找的黑玫瑰圖騰。

  時愿換了身常服后,去找她師傅。

  她師傅是洛爾頓家族的副族長洛斯特。

  洛爾頓家族,是a國第一家族,隱世多年,幾乎不外出,這些年,時愿大多都是住在這里。

  “你要回家?現在嗎?”

  洛斯特是個扎著辮子的小老頭,戴著一個老花鏡,留著八字胡子,聽到時愿的話,他摸了摸胡子,很為難:“愿愿啊,你也知道,我們的實驗還在最重要的階段,你要是走了,那實驗……”

  “你答不答應不重要。”

  時愿直接打斷他:“你就通知你一聲,你不答應,我晚上提上行李就跑。”

  她在洛爾特家族住了這么多年,還能難住她?

  洛斯特:“……”

  不肖徒弟!

  “行行行,滾滾滾!”

  洛斯特胡子都飛起來了:“你別仗著你醫學天賦好,我就寵著你啊,我找到一個比你天賦更好的丫頭,我立刻就把你踹了我和你說!”

  “我求之不得。”

  時愿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扭頭走了。

  留下洛斯特在原地吹胡子瞪眼,胸前別著的黑色玫瑰胸針,都顫了顫。

  時愿回房收拾行李,在她收拾行李的時候,一個腦袋,從門縫里擠了進來。

  “時愿姐……”

  少年不過十八九的年紀,一頭利落的短發,身上穿著黑色的衛衣和軍裝褲。

  還背著一個紅色的斜跨包。

  時愿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別開視線。

  “時愿姐,你要回家啊?”少年擠進來:“我聽說,你家在海城,那里是不是可好玩了?”

  他從出生起,就待在家族里,幾乎都沒出過遠門。

  “時愿姐,你能帶我出去玩不?我聽說,你家里還是賽車世家呢!”

  “不能。”

  時愿毫不留情的拒絕,背上大包,提上行李箱繞開他往外走。

  “姐姐姐,你帶我去嘛,我太想看看了!求你了!”少年不依不饒的跟在她身后。

  “我回家是有正事兒,你別想跟著去。”

  洛爾特家族隱世多年,族中弟子都不外出的,她身份特殊,她師傅才放她出去的。

  “你再跟著,我叫我師傅來了。”

  少年的爹,就是洛爾特家族的族長。

  少年一聽這話,果然不跟了。

  但還是很不服氣!

  哼!

  不帶他就不帶!

  他有的是法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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