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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那些萬物都成了他們的背景板。
天空的云霧翻涌，神圣的氣息落在秦云柔身上。
蕭凌天還有很多不明白的事情，看著秦云柔那張熟悉又帶了幾分陌生的臉。
“人間大帝？云柔，你在喊我？”
秦云柔似有水波流轉的眸中露出笑意。
“是你。”
“我是人間大帝？你會不會是……認錯了？”
“我不會認錯的。”
秦云柔的語氣平靜之中帶了幾分雀躍。
人間歲月不知幾載，她終于重新見到了人間大帝。
蕭凌天目光中有些復雜，更有震撼，白色的長袍隨風而動。
這一刻的天地，有些狂躁，不知道是否因為秦云柔逆天而行，還是因為她的身份。
蕭凌天深吸一口氣：“你是真武女神，便能夠無限復活么？”
他聽見有人喊秦云柔的名字，便想起了關于真武女神的傳說。
可是，從沒聽說過有神能死而復生。
“神格還在，我自然不會死，你對上界的事情大概不太關心。”
秦云柔想起了第一次見到人間大帝的時候。
那時候他也是這樣，很少把不重要的事情放在心上。身份只是一個代稱。
只要兩人的心在一起，何必去管那些身份。
她也正是因此愛上蕭凌天。
此時此刻，沒有人敢去打擾他們。
所有人都知道，從今天，從這一刻開始，世界要變天了。
蕭凌天還是有些懷疑，實際上，在他知道秦云柔身份的時候，就想過關于真武女神的傳說。
確實聽說她有一位伴侶。
當時他心中有略微的酸。
可是秦云柔喊他人間大帝，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她曾經的愛人。
秦云柔見蕭凌天還是有些懷疑，嬌俏的臉上無奈地笑了笑，白皙的指尖輕輕一抬，一道冰藍色的光芒落入蕭凌天的額頭。
“這是很久之前你我的記憶，如果你不是人間大帝，那就什么都不會發生。”
蕭凌天的眼底一片幽深，感覺到額頭傳來一道溫暖的感覺。
下一刻，腦海中浮現很多畫面。
第一幕，是一片荒野，騎兵，再之后，血流成河。雖然比起今天這一切，只是小場面。
可是那明顯是人間界的事情。
這樣的畫面很多。
在那個亂世，有很多小國，而他或者說那并不是蕭凌天，那位人間帝王，智勇雙全，文韜武略，幾次危機都被他輕松化解，最終統一諸國成為千古第一帝王。
記憶中，在這之后，有很多的人，發生過很多事。
滄海變為桑田，無數轉世輪回。
他經歷過強者輩出的朝代，也經歷過無法修行的時代。
此時此刻，蕭凌天更像是一個旁觀者看著別人的一生。
不知過了多久，天地的風停了。
蕭凌天緩緩睜開眼睛：“這真的是我么？”
“你剛剛想起來這些，可能會覺得有些陌生，但是很快，你會接受的。畢竟這些是曾經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情。”
“那你喜歡的是他還是我？”
“真武女神喜歡的是人間大帝，而秦云柔喜歡的是蕭凌天，這并不沖突。”
秦云柔知道要給蕭凌天一個緩沖的時間，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或者這個說法能讓他更快地接受。
可是，蕭凌天就是人間大帝，秦云柔就是真武女仙。
她深情的看著蕭凌天。
“我還記得你當時殺上天界的一幕。”
她的聲音很輕柔。
這讓蕭凌天有了些許震驚，他想起腦海中的一些事情，但是這一次，并不是以旁觀的角度。
他統一諸國，開啟修仙時代，踏上仙途，朝入道，暮成神。不過一天時間，而這也牽引了天地異象，驚動天界。
統一人界，人們對他極為信賴，氣運沖天。
可是他沒有選擇飛升，而是選擇守護人界。無論是仙魔鬼神，想要踏入人間，必要經過他的同意。
當時他很囂張，同樣也有囂張的資本。
此時的蕭凌天能感覺到自己當時的想法。
“我本就是人，出生人界，想為他們做些事情。現在想想，可能有些過了，但是我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當時的天界，已經腐朽。
秦云柔溫柔地笑笑：“如果你當時不做出那一番舉動，我便不會留下懸念。當時的我，一心想要見你。只是卻沒想到后來會發生這么多事情。”
那一番囂張的話說出，天界自認亙古第一，認為權威受到威脅，一些不服氣的修者的意在打壓人間大帝，帶人下界設立仙門，廣納凡人，意在削弱蕭凌天的氣運。
不作惡也就算了，可是這些仙門作惡多端，本就是天界紈绔，他便率人滅殺。那些修者逃上天界，他就殺了上去。
此時此刻，兩人目光都落在天際，就像是在說著一些家常。
忽然間，秦云柔的目光有些冷：“如果沒有你，如今的天界恐怕仍舊是那副樣子。”
兩人同樣地想到了一些事情。
因人間大帝戰力無雙，為真武女仙青睞。真武女神下界與人間大帝在一起，成為他的妃子。
這一切被上界的人知道，加上之前的羞辱，仙界各大門派二度帶入下界，這一次直接屠戮百姓。
一切的悲劇也是因此開始。
人間大帝有辦法對付他們，可是普通百姓不行！他要守護的百姓，被那群自詡第一的仙人所殺。
他怎么能不怒！
他甚至沒有做太多打算，一人殺上天界。
那次便是傳世的上古之戰，可惜他只有一人，滅殺天界修士無數，自己身受重創，陷入到奄奄一息。
“我當時還想多殺幾個人。”
“我知道你是不想牽連我才不告訴我，可是我寧愿跟你一起對付她們。”
蕭凌天笑了笑：“我不會后悔我當時的選擇。”
“就是因為這樣，你才不得已化身為人間的風雨！我才等了你這么多年！”
秦雨柔的語氣中似乎有些責備但是更多的是嗔怪，仿佛打情罵俏一般。
可是她心底確有遺憾。
蕭凌天當時只剩一口氣，但天界仍舊有不少戰力，為怕天界趁亂報復，蕭凌天決定化為少年意志，身體變為人間山川，守護人間。
從此人界強盛，天界則休養生息。
但事實上，哪有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