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去病出了紫紅別墅,駕駛著馬車回深紅公寓。
一路涼風習習,冷靜下來回想整件事,不尋常之處頗多。
小姐姐和他戀情火熱下,不可能會害他,而便宜岳父也不可能沒人執行這種臟活。讓他去一是變相告訴他,當他是自己人,二是讓他有機會光明正大發點財!
執政的女兒嫁給一個窮警察,肯定不樂意,父女兩人是想讓自己先富起來!
當然,萬一搞砸了,那就是他笨!
笨蛋是沒有人權的,更不要說拱人家白菜。
想到這兒,陸去病不由自主的笑了。
小曹姐姐忽然奔放如斯,暗示自己夜里去龍潭虎穴闖閨房。
難道我真的是荷爾蒙上頭的笨蛋嗎?嘿嘿,不過是配合演場戲,但凡心里有點小九九和拎不清,估計就沒戲了。
馬車跑的飛快,很快到了深紅公寓樓下。
二十分鐘后,陸去病拉著小白和麻將下了樓。
兩人和陸去病一樣,穿的都是黑色衛衣,活像三個為非作歹的街溜子。
維尼已吃飽喝足呼呼大睡,陸去病懶得叫它,今晚要作奸犯科,不能帶純真的維尼去。
當然,它太大只了,容易暴露。
三人上了車,陸去病一番巧舌如簧,說帶他們去做秘密任務順便賺點大錢,聽指揮就行。
純真的麻將和死心塌地的小白聽說有錢賺,高興還來不及,哪里會想很多。
不等小白駕車上路,兩輛黑色的馬車停在了他們車前。
甄懷仁帶了一個黑制服走了過來。
“你厲害了啊,李局親自給你下命令,怎么,準備搶我甚至令狐飛的位置了?”甄懷仁酸溜溜的問道。
“懷仁兄,以你的智慧我怎么搶的走你的位置?這次干的是臟活,見不得光,像你這種偉光正的執法先鋒是做不了灰色的工作。”
“說的也對,我會帶人行動區域附近埋伏,一有準信就通知我,你知道我的對講機頻率。”
“萬一我失手了,李局有說怎么辦嗎?”
“有!讓我們立刻跑路,別曝光了國安的身份。”
“這么絕?不管我了?”
“哎,你想開點,總有人默默耕耘,負重前行。”
“滾!”
“跟你開玩笑呢,心胸好狹窄哦,李局讓我們盡量營救你,行了吧。”
“你才狹窄呢!李局還算說人話干人事兒。”
“行了,別像娘們一樣逼逼賴賴的,說吧,先去哪兒?”
“咳咳,先去附近的一家,地址在南二段,他叫趙越,商務部管物流的總監。”
“我認識他,看上去老實巴交的家伙,以前他還帶隊給前線送糧食和軍需物品,我陪爸爸辦公時見過他幾次。”
“咦?你爸爸在前線?當官的?”
“咳咳,這不重要,都是細節。”
“你無恥的樣子越來越像我了。”
“走吧,麻將都快睡著了。”
“給我個對講機,我們兄妹需要兩個對講機保持聯系。”
“沒問題,說真的,小心點!這幫家伙里是不是有傀儡人都未可知。”
甄懷仁問手下班長要了個對講機給了陸去病,兩人分別各自上路,甄懷仁帶著小車隊跟在他們幾百米后。
十幾分鐘后,馬車到了地方,陸去病讓小白在街邊停下。
“對面公寓504室就是目標的家,你們倆在這兒把風,第一次執行任務就私闖民宅,不能太嗨了,我得先去查探一番。”陸去病說完就要下車。
“哥,一起,互相有個照應,麻將太大只,守馬車更好。”
“也好,麻將你在這里等著,如果一切順利,等會和甄懷仁他們一起來。”
“如果不順利呢?”麻將傻傻的問道。
“還能怎樣?接我們跑路!”
陸去病不和他多廢話,招招手讓小白跟上,今晚忙的很。
兩人假作夜跑者,小跑著接近了臨街的公寓大門。
燈光昏暗的老舊公寓,大門緊閉。
陸去病抬頭看了眼公寓,時間還早,各個樓層都亮著燈。他眉頭緊鎖,腦中餿主意一個接一個的冒出來,卻沒有一個管用的。
“公寓大門緊閉,我倒是一下沒了主意,要不我直接從外墻爬上去破窗而入?”
“哥,你是想冒充劫匪?萬一那個趙越家搜不到犯罪證據,我們被警察追不是很尷尬?”
“這倒是,我們得自己抓自己了。”
“還是想辦法暗中搜集證據比較好哦,要不你爬墻找機會潛入,我想辦法把504里的人引出來,給你創造機會。”
“有道理,小白做壞事有天賦!這下哥就放心了。對講機給你,我們保持步調一致,對了,你準備怎么混進去?”陸去病皺眉道。
“等,跟著回家的住戶混進公寓,之后冒充調皮的孩子去敲門。”
“嘖嘖,好吧,說你有精神病還真沒毛病,就喜歡嚇唬人。”
和小白商量了一些聯絡細節,陸去病隱入了公寓旁的黑暗中,很快沿著落水管道往上攀爬。
小白低頭在大門邊晃悠,不一會兒有下班回家的住戶回來,拿出鑰匙開了大門進去。小白緊走幾步抓住即將關上的大門,悄無聲息的推門進去了。
公寓是人口密集型的公房,每層都有四戶人家,樓梯過道異乎尋常的狹長。
路過二樓轉角平臺時,小白借著樓梯自動亮起的感應燈,將蓋在一輛自行車上的白布扯了下來,披在了身上。
她想起哥哥給他講過的貞子,雖然聽的時候害怕,心中還是想向往裝一下的,機會終于來了。
小白第一次參與這么刺激的任務,雪白的俏臉漲的通紅,躡手躡腳的往上走。
很快,她探頭探腦的出現在五層的樓道上。
幾個房門后有吼孩子的喧囂、有鍋碗瓢盆的碰撞,不時還有女人責罵丈夫的尖利嗓音,人間煙火氣十足。
唯獨504房間里沒有燈光,沒有動靜。
小白看看左右無人,小心翼翼的將耳朵貼在房門上,靜靜的聽了一會兒,感覺房間里根本沒人。
小白疑惑的皺著眉,緩緩退去,下了五樓。
在四五樓的轉角處,小白打開對講機,調到頻率,輕輕敲了敲。
“怎么了?你到了嗎?”對講機里,陸去病輕聲道。
“進來了,可504房間里沒有聲音,是不是搞錯了地址?”小白貼著對講機輕聲道。
“不會啊,門牌號碼我看過了。你先等等,504的確黑漆漆的,我再觀察一下。”
“你快點,我一個女孩子大晚上在陌生的樓道里待著,萬一遇到壞人怎么辦?”
“那他倒霉了,你會戳他幾百個洞的。”嘴里開著玩笑,陸去病心里還是擔心的,小白可是他的白月光,不能有事。
陸去病如猿猴般幾下爬上五樓,一手抓落水管一手扒著五樓玻璃窗邊框,左腳站在了窗臺上,腦袋伸了過去。
504玻璃窗緊閉,房間里一片漆黑。
透過對面公寓百家燈火衍射來的微光,陸去病隱約看見臨窗的沙發和放臺燈小矮柜的輪廓。
觀察,不,偷窺了一會兒,發現小矮柜上有薄薄的一層積灰。
屋里還真沒人住。
陸去病搖搖頭正要撤退,一道亮光從客廳中部的天花板上詭異的閃出。
一架伸縮扶梯從天花板上放了下來,一束光照著一個穿睡衣的年輕女子逐級往下。
陸去病趕緊縮回大半個腦袋,只露出斜半邊腦袋上一個眼睛。
少婦嘴里嘰里咕嚕不知說些什么,滿臉的不爽。
走到沙發邊拎起沙發上放著的公文包,轉身回伸縮樓梯。
很快少婦滴滴篤篤的上了樓,伸縮梯慢慢縮了回去。
陸去病恍然大悟,立刻回到落水管道爬向了六樓。
很快他便透過六樓玻璃窗后的窗簾縫隙看到了真相。
屋內裝修精致大氣,家具富麗堂皇,客廳中一個微胖中年人正翻閱著報紙,少婦正從公文包取出一個小盒子翻看,臉上的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靠,怪不得五樓沒有動靜,這個趙總監還真是狡兔三窟,真正的家在六樓!真是大隱隱于市,我說他怎么會住這么簡陋的老公房。
既表示他兩袖清風艱苦樸素,又不耽誤和嬌妻享受豪宅。
陸去病抬頭看了看窗臺左側,縮回腦袋,戰戰兢兢的爬上窗臺。他要移動到左側有亮光的臥室窗,那里開了半扇窗。
好在他力量大增,單手力量足以支撐整個身體。
十幾秒后,他縮在左側窗臺外,想撩開窗簾進入臥室里躲藏起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冒奇險賺不到馬內!
可好事多磨才香,賺錢困難才珍惜。
六樓客廳沙發里窩著的男女站了起來,互相勾連著膩膩歪歪往臥室走去,看樣子要去成就好事。
陸去病都從臥室窗口聽到了兩人調情的對話和腳步聲。
一旦兩人進了臥室,關了窗,先不論暴露與否,今天這攤子事算是黃了。
“篤篤,動手!”
急切之下,陸去病靠在窗臺角落,打開對講機輕聲敲擊后說了兩個字。
樓梯轉角上的小白已縮在角落里好幾分鐘,正度日如年,聞訊立刻站了起來。
她也不管陸去病為何下命令,反正只要做就行了。
兩三步跳上五樓過道,抬手用力敲門。
“篤篤篤!篤篤篤!”
既然開弓就沒了回頭箭,小白用力猛敲504房門。
順便將白布披在了身上,又將自己長直的黑發從后挪到了臉上。
綠球版貞子就此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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