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令月點點頭:“這個我也知道,但藥無塵不是會好心幫忙的人,他一向喜怒不定,也沒有善惡觀念,我不敢把北北交到他頭上。”

    解毒的過程難免要用到藥。

    以藥無塵的性格,他絕對不會老老實實的救人。

    萬一在藥里做點手腳,或者故意拿北北做實驗,風險實在太高了。

    蕭令月信不過他。

    戰北寒手指輕敲了下,若有所思的瞇起眼,“本王記下了。”

    他略過這個話題,轉而說起了皇陵的事:“父皇把視察皇陵的差事交給了襄王,由他負責,后天一起出發去皇陵。”

    蕭令月微怔了下,點點頭。

    “為了路上方便,你做男裝,換張臉。”戰北寒看著她的臉。

    “那你呢?”蕭令月心念轉了轉,忽然有些期待。

    “需要我幫忙易容嗎?”

    戰北寒睨了她一眼:“又想打什么主意?”

    蕭令月眨了眨眼,義正言辭的道:“怎么會?我一定好好給你易容換裝,保證你父皇都認不出你。”

    戰北寒:“”

    這話一聽,就知道她沒打好主意。

    隨后兩天,兩個人各有各的忙碌。

    戰北寒需要提前安排好京中的各種事務,以免他不在的時候出現紕漏。

    蕭令月則一邊顧著和藥錦州商討北北的病情,一邊盡量多陪兩個孩子,順便還抽空做了些出門的準備。

    轉眼,兩天時間就過去了。

    天剛蒙蒙亮時,夜一備好了馬車,戰北寒和蕭令月悄無聲息的上車離開。

    馬車一路出京,到了京郊一座普通民居前。

    夜一留在門口警戒。

    蕭令月跟在戰北寒身后進了門,環視一圈,屋內的擺設平平無奇,看著就像普通民房,桌椅上落著淺淺一層灰。

    “先去換衣服。”戰北寒將手里的包袱扔給她。

    蕭令月接住,打開一看,里面是一套藏青色的侍衛服,腰刀和胸前護甲齊全。

    她拿著包袱進了里屋,很快穿戴齊整。

    再走出來時,戰北寒已經換好了。

    同樣的藏青色侍衛服穿在身上,襯托得男人身形筆挺,腰間配著長刀,玄色的鐵質護甲從胸前延伸到肩頭,有種冷峻的貴氣感。

    一個人的氣質如何,是衣服掩蓋不了的。

    蕭令月摸著下巴,上下打量了他片刻,感慨道:“以前只聽人說,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你這是穿上侍衛服也不像個護衛啊!身上的銳氣收一收。”

    戰北寒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別浪費時間,動作快點。”

    “過來坐吧。”蕭令月招呼道,隨即打開桌上的包袱。

    一大堆瓶瓶罐罐擺了出來,旁邊還有大小不一的毛筆、炭筆、糯米紙等東西。

    戰北寒撩開衣袍,坐在凳子上。

    蕭令月站在他面前,俯身抬著他的下巴,仔細觀察著他的五官輪廓:“你的輪廓太深了,五官不太好調整,我先改變你的膚色,再一點點微調,你抬頭不要動。”

    戰北寒蹙眉剛想說話。

    蕭令月又道:“臉上不要做表情,皺眉也不行。”

    “”戰北寒嘖了一聲,“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