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層看臺被劃分成了十八個看席,每個看席上都坐著各門派的掌門,長老等重要的人。

天鷹派的看席上則單獨拉了個隱秘的黑簾子。

簾子里坐著個戴帷帽的人,正是杜逸之。

杜逸之傲然的橫掃四下。

今日是兩國結盟,讓大晉從此能光明正大蠶食南岳,吞并南岳最重要的一步。

這一步,他當然要親眼見證。

“這第一大幫,當然是非我丐幫莫屬!”金刀的豪邁的笑聲傳了過來。

杜逸之看向慕容復。

慕容復忙上前,低聲道:“主人放心!這些門派也就只有丐幫的財力能與天鷹派一較高下,但我已經讓人查過丐幫的存銀,我們足足比他們多了十萬兩。”

杜逸之淡淡的應了聲。

但他的目光還在掃,當他視線落在白夙的瞬間,聲不禁冷了:“她怎么也在這?難道是你們泄漏了什么?”

杜逸之的神色瞬間危險而警惕。

慕容復卻笑了笑:“主人放心,我保證什么都沒有泄漏,那毒婦更是什么都不知道。那毒婦之所以來這是因為她有個妹妹入了天罡門,就是我那廢物兄長的門派,她肯定是來為她妹妹加油的。”

慕容復還指了指坐在白夙身邊的呂小宛。

呂小宛生的恬靜,遠遠看去更像是一只需要陪伴的小鳥崽。

杜逸之的眸光緩了緩。

慕容復卻嗤笑:“說來那毒婦也是離譜,竟然為了陪她家兩個奶娃娃過家家,竟然雇了很多人謊稱一派,竟還來參加武林大會!婦人就是婦人,根本就是在無理取鬧!”

杜逸之順著慕容復的手看向歸宗門。

但歸宗門與天鷹派中間有一根大石柱,看不真切。

杜逸之隱隱看見伍子伯的身影。

讓他一下想起了苦尋多年的盜墓一脈,發丘派的掌門。

他在南岳苦心潛伏多年,想要吞并南岳,就需要大量的財力支撐。

盜墓一脈就是他最好的支持。

所以這么多年他苦心尋找,卻始終沒有任何音訊,多年下來只尋得發丘派的掌門的半臉畫像。

杜逸之還想再看仔細些,但伍子伯一閃而過,進入了死角,根本看不見。

“主人,怎么了?”慕容復不由問。

“看錯了!”杜逸之斂起心神道。

這么多年,他苦尋不到盜墓一脈的蹤跡,就是因為他們有心避世,不愿為人所用。

既如此,又怎么可能會拜兩個毛都沒長齊的奶娃娃為掌門。

絕無可能!

何況,盜墓五派雖同為一脈,但千百年來誰也不服誰,從古至今還沒有誰能同時將五門都收入門下的。

“主人盡管放心,這第一關,我們天鷹派穩贏。武林至尊之位,必得!”慕容復道。

杜逸之點了點頭,眼底最后一抹警惕也散了。

這么多年他真是小心習慣了。

這盜墓五派若同為一門,這將震驚整個天下。

這財力,別說武林各派無人能敵,那就是一個皇朝都無法睥睨!

那可是整個地下世界的——王!

天罡門看席上。

白夙緩緩的喝著茶,悠然的掃過天鷹派看席上的黑簾子,眸光冰冷。

杜逸之那老狐貍想要門派,掌門比試雙贏,想讓慕容復繼任武林至尊之位。

她就偏不讓。

她不僅不讓,還要讓他們第一關就——破防!

“你個毒婦竟敢大言不慚的咒我義父,就做好付出慘痛的代價吧!”旁邊丐幫的看席上,金刀怒聲。

“嗯嗯嗯!”白夙連連點頭。

從坐下到現在,金刀就沒停止過威脅白夙。

“你……”金刀剛開口。

白夙又連連點頭:“對對對對……”

金刀:“!!!”

“你個毒婦竟還敢敷衍我……”金刀怒不可遏。

“你不要在哇啦哇啦,真的好煩啊!”驀然,呂小宛站起身,奶兇奶兇道。

金刀不由一怔,隨即怒火萬丈:“你們竟還有理了!好,很好!”

他猛然轉身,對丐幫弟子道:“你們給老子聽好了,等會兒比武,你們就使勁揍他們,不把他們腿腳打折了,老子就把你們的腿腳打折了!”

“知道了,幫主!”丐幫弟子異口同聲。

聞言。

白夙笑了笑,繼續喝茶。

第一層擂臺上,十八個門派的弟子都已經上去坐下了。

居中站著的是本次武林大會的主持者,武林中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輩,張大俠。

張大俠不屬于任何門派,亦退隱江湖多年。

“亮對牌!”張大俠高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