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酒店,云淺趕緊把白顏給她的解藥拿出來,給團團喂服。

    紀霖臣攔住她:“這解藥沒問題嗎?”

    云淺道:“她給的每一劑解藥,都有毒藥,需要下一劑解藥才能解。”

    紀霖臣道:“中醫的毒理這么復雜?西醫解不了嗎?”

    云淺道:“我不懂,中醫的確有它玄妙之處,中醫有中醫的科學,西醫有西醫的科學,否則,就不存在中西之分了。”

    她喂團團服下解藥之后,抱著他去了床上,在床邊守著。

    哼哼和小小站在門口,望著團團青白的面色,一籌莫展。

    小小問道:“媽媽,你不是說,你這次來r國,是來找一個很厲害的醫生,他一定能解開團團身上的毒。”

    云淺焦頭爛額,扶著額頭,臉色沉悶。

    哼哼道:“小小,你別問了。”

    他看得出來,云淺已經很煩悶了。

    小小突然眼淚汪汪:“哥哥會不會死啊......”

    云淺打斷道:“不會。”

    她抬起頭,鄭重其事道:“團團不會死的,小小,你別亂說。”

    她知道小小是害怕團團有個三長兩短,童言無忌,可他這話,還是刺痛了她的心。

    如果團團真有什么三長兩短,她一輩子也無法原諒自己。

    或許,她按照白顏的話去做,一年之后,團團就能藥到病除了。

    云淺走到門口,心疼地摸了摸哼哼和小小的腦袋:“哼哼,小小,我們不認爸爸了,好不好?從此以后,你們就當沒有這個爸爸。”

    既然白顏不希望他們父子相認,那就不認了。

    如果只是為了認一個爸爸,而賭上團團的命,那才是不值得的。

    云淺道:“哼哼,小小,媽媽答應你們,就算你們一輩子沒有辦法和親爸爸相認,媽媽以后會加倍補償你們,給你們很多很多愛......”

    哼哼道:“媽媽,我已經死了這條心,不想認他了。”

    小小也點了點頭:“我從來沒想過,一定要和爸爸相認。”

    紀霖臣突然道:“你先別放棄,這件事不是沒有辦法。”

    云淺道:“你也看到了,白顏是薛賀歸的入門學生,要薛賀歸出手,除非他承認團團身上的毒,就是他的愛徒下的。對于一個醫學世家而言,這是莫大的忌諱。行醫之人,不救人,卻害人,這是莫大的恥辱,他其實心里很清楚,但他不會愿意承認的。”

    她心里通透,薛賀歸下逐客令,她就知道,薛賀歸打算幫白顏隱瞞這件事。

    畢竟,從醫之人,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傳出去只會斷送薛氏的名聲,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紀霖臣道:“我聽薛紹舟提起過,五十年前,薛氏分家,分出去一脈。薛紹舟有個師伯,叫薛賀言,按照輩分,是薛老先生的師弟。”

    云淺眼中又染起希望:“薛氏分過家?”

    紀霖臣道:“嗯。早年,薛氏祖師爺是宮廷御醫出身,后自立門戶,薛氏一派傳承百年,但薛老先生并非是唯一親傳。”

    云淺:“那......”

    紀霖臣道:“總之,我們先回國吧。”

    云淺點點頭。

    一周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