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也震驚道,“這話是誰教你的?”

    她將懷疑的目光轉向白顏,質問道:“這話是不是你說給寶兒聽的?”

    白顏站起,委屈地道,“老太太,你簡直是冤煞我了!你不會是在懷疑,是我教唆寶兒咬人的吧?”

    她紅了眼眶,望向云淺,問道:“你和老太太告我黑狀是不是?就因為昨天我護著寶兒,打了你一巴掌,你懷恨在心,跑老太太那扭曲是非了?”

    云淺淡淡道,“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用司夜擎的話還擊給白顏。

    司夜擎意味深長地撇了她一眼,又看向白顏,“她什么都沒說。”

    白顏指著她手臂上的傷道,“寶兒怎么可能咬那么重,說不定,這是她事后自己咬的,栽贓嫁禍給寶兒!云淺,你要是因為我打你那一耳光懷恨在心,大可不必!我還給你就是了,但是你用不著在背后嚼我舌根!”

    說罷,她抬起手,“啪”得一下,狠狠掌摑了自己一耳光,看向云淺,“夠了嗎?”

    云淺不作聲。

    白顏自打耳光,無非是博司夜擎的心疼。

    她也就這點手段了嗎。

    白顏看向司夜擎,見他也不說話,咬了咬牙,心一橫,又是“啪啪啪”連著扇了自己三耳光,“夠了嗎?夠了嗎。”

    云淺就這么看著白顏一個人在作秀,不理不睬。

    司夜擎不耐煩地道,“夠了。”

    他起身,走到白顏面前,握住了她的手,“你這是干什么?”

    白顏心里一喜:他還知道心疼。

    她心中欣慰,臉上卻裝作委屈道,“老夫人就是因為那件事記恨我到如今,她這話意思,不就是說是我教唆顧寶兒去咬她的嗎?”

    老太太道:“你這話,倒是我在搬弄是非了?”

    白顏賭氣道,“我不敢......”

    老太太有些生氣了,她活了一把年紀,什么樣的手段沒見過,什么樣的狠角色沒見過。

    這白顏,就是在賣弄可憐。

    司夜擎道,“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你們帶著寶兒回去吧。”

    白姝咽下一口濁氣,抱著顧寶兒站了起來,對老夫人道,“老夫人,你別生氣,是我說話不中聽了,是我多事了。就像阿擎說的,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別因為這件事,傷了兩家和氣。”

    說著,她看向白顏,“小顏,走吧。”

    “嗯。”白顏委屈地點點頭,跟著白姝走了。

    人剛走,老太太氣得猛拍桌子,“豈有此理!阿擎,你看看這個女人,你看她......”

    “奶奶。”司夜擎打斷了她,“我剛說了,這件事到此為止。”

    老太太也把話咽了下去。

    無論如何,今天司夜擎的表現還算令她滿意。

    至少,他知道維護自己女人了,沒偏幫著白顏。

    她也算出了口惡氣。

    “那女人,對你還沒死心呢。”老夫人拄著手杖站了起來,在家傭的攙扶下,一邊朝樓上走,一邊不忘嘀咕幾句,“也不知道那女人有哪點好的,讓你這么念念不忘......”

    云淺也站了起來。

    她瞪著男人的背影,失神了幾秒,也不知道司夜擎今天是搭錯了哪根神經,竟然會護她。

    ......

    下午。

    司夜擎去了一趟公司。

    他總是很忙,聽說,這段時間有個項目要去別的城市出差,她又能清凈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