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你一面之詞!你不過是想撇責,誰知道你當時心里怎么想的?”白顏咄咄逼人,竟朝著云淺的臉上狠狠掌摑了一耳光。

    “啪”的一聲。

    清脆有力。

    云淺臉上頓時火辣辣的,手上被咬的地方,也火辣辣地疼著,她看向司夜擎,卻見他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在顧寶兒身上。

    “小顏,別打了,阿擎也在,你給阿擎一點面子。”白姝在一旁道。

    白顏卻仍舊忿忿不平道:“我只是心疼寶兒!云淺,你真是好樣的,欺負一個小孩子。寶兒才七歲半,她能懂什么,能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一定是你說了什么刺激她的話,她才咬你。就算她咬你,你至于把她推下樓嗎!?她那么小,萬一有什么三長兩短,你賠得起嗎?”

    顧寶兒仍舊歇斯底里地大哭著,對于一個孩子而言,哭,是發泄情緒的最好方式,沒有人會在她身上求證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出現這樣的狀況,更沒有人會將責任歸咎在一個孩子身上。

    因此,云淺自然成了眾矢之的。

    司夜擎將顧寶兒抱在懷里,經由他手,顧寶兒的哭聲竟減弱了幾分。

    他取來干凈的手帕,輕輕按在她的額頭,為她止住了血,對顧北爵和白姝道:“先把寶兒送去醫院吧。”

    顧北爵和白姝點點頭。

    白顏也道,“姑父,姑媽,當務之急,先要給寶兒做個全身檢查,看看有沒有內傷,或是傷到其他地方,尤其是腦子,摔成這樣,恐怕是有腦震蕩了。”

    “嗯。”白姝點點頭,看了一眼云淺,很快又挪開視線。

    司夜擎望著懷里的顧寶兒,小臉被淚水沾濕了,可憐巴巴的,他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后腦勺,又是耐心地哄了幾聲,“寶兒乖,哥哥在,不哭了,嗯?”

    顧寶兒這才漸漸地止住了哭聲。

    她抬起頭,抓著司夜擎的領帶,眼巴巴地問道:“阿擎哥哥,你會陪著我嗎?”

    “嗯,我陪著你,寶兒別怕。”

    司夜擎抱著顧寶兒轉身要走,突然想到什么,看向云淺,眼神陰鷙:“回房間去,在我回來之前,你給我禁足,哪兒也不準去。”

    云淺道,“你憑什么禁我足?”

    司夜擎擰了擰眉,眼神更冰冷。

    白顏道,“我看她就是沒有悔過之心,到現在還嘴硬呢!”

    司夜擎道,“云淺,我警告你,你別挑戰我底線,回房間去,你如果敢跨出房門一步,永遠別再回來!”

    他丟下這句狠硬的話,抱著顧寶兒離去了。

    白顏也跟了上去。

    顧北爵和白姝紛紛看了云淺一眼,什么話都沒說,也離開了。

    方姨這才走了過來,她放在站在一旁,看的心驚膽戰的,這個節骨眼,她只盼著云淺不要和司夜擎硬碰硬,說幾句軟話,沒想到,她竟然如此倔強,讓司夜擎發了這么大的火氣,以至于,說了這么強硬的話。

    “少奶奶,回房間吧?”

    她拉了拉云淺的手,余光冷不丁發現,她手腕上深深的齒印,已是滲出血珠來。

    云淺一直強忍著,沒有喊疼,但實則咬的很深,她若是再不推開,顧寶兒真的恨不得咬下她一塊肉來。

    方姨驚呼了一聲,“這孩子怎么咬那么重啊?都見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