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聽完,若有所悟,喜

  道:“對啊!說不定這位老前輩通廣大,還能幫我們找到皇鏢的下落,我們在設法將之奪回,上官兄

  就可回京覆命交差了!”“嗯,我正是這個意思。”梅寒月點頭應道。周行朝上官遠問道:“上官大

  哥,你覺得如何?”上官遠其實心中聽到有所希望,早就想一試,與其窩囊的回去,不如死個明白,答

  道:“如果此事還有希望,我當然愿意一試,與其就此提心吊膽的遠避鄉野,倒不如和對頭痛快地拼上

  一場!”

  “既然如此,咱們就上一趟華山,梅姑娘這回有勞你帶路了。”周行說完,提了劍匣和龍形劍就往洞

  外走,梅寒月喊道:“周大哥,慢著。此去華山還有段距離,我想咱們還是先回德陵城中,稍做準備為

  宜!一來可在城中打探關于高戚的消息,二來我們也該調養下,等傷復原,三來也可以問問德陵城中可

  有人知道角的消息。還有我這碧娥粉的藥效算來,過了明天也就消了,到時候高世津要找到我們也就難

  了”上官遠笑道:“周兄弟,我上官遠是個急性子,剛才要是我提槍走出了洞外,還能理解,怎么你也

  這般性急啦。”梅寒月笑道:“只怕他是被上官大哥你感染了。”周行回過來,自己剛才一心想著

  找到高戚一決高下,竟什么都考慮,當真有些馬虎,周行歉意地贊道:“還是梅姑娘想的周到!”上

  官遠繼續道:“不過,在下的鏢丟了,梅姑娘告訴我有辦法拿回來這個消息,我已經很感激了,從此去

  華山,上官遠可以自行上去,真的不勞兩位了。不然在下都過意不去了。”周行聽了,答道:“上官

  兄言重了,幫你拿回皇鏢,也是我該做之事,像高戚這樣的邪魔,為我輩中人,有責任鏟除他,再說

  我也無地可去,陪上官兄走一遭也未嘗不可。”說完,臉上滿是傷感。梅寒月亦答道:“上官大哥,你

  可太客氣了,這可不像你的風。大丈夫可不能扭扭捏捏的!我和周大哥一樣,也是無處可去,和你走

  一遭也沒什么不可以的!”上官遠聽完,哈哈大笑道:“那我就不和你們客氣拉,哈哈,以后大家一路

  上華山,也有人陪我喝酒!”“那是自然”梅寒月答道。“不過,剛才你們說的高世津還有無處可去是

  什么意思,這讓我有點摸不著頭腦。”上官遠疑惑的問道。梅寒月答道:“這個說來話長了,我們先去

  德陵客棧打尖,到時候慢慢說。”說完,三人出了山洞,奔德陵而去。

  三人返回德陵城,一路上,梅寒月和周行分別把自己各自的遭遇與上官遠說了,不過周行并未

  提及自己是因何事被逐。對于他來說,這終究是心中一個難解的結。上官遠聽完,嘆道:“一個被趕

  出師門,一個被同門追殺,一個丟了皇鏢,周兄弟,梅姑娘,我們三人還真是投緣!現在都是無路可

  去了。”

  梅寒月道:“哪里,我們現在可是有路可去,那就是同上華山。”周行點頭答道:“對,我此次

  下山是為了追查妖物橫行的原因,今見到高戚這等邪魔之徒出世,想必他和妖物橫行有些關系,這趟

  華山之行,我是非去不可的。”上官遠笑道:“哈哈,這就是緣分吧!以后我上官遠和你們就是有難

  同當的好兄弟。梅姑娘,若高世津再追上來,也算我上官遠一份。”梅寒月點頭示意感謝。

  周行對上官遠在與骨卒戰時的槍法很感興趣,便問道:“上官兄的槍法我很是欣賞,不知道師

  承何處?”上官遠笑道:“說來也巧,我從小力氣就甚大,小時候家中挑柴背米的重活都是我包下

  了,一日一位云游武士經過我家討水喝,正碰見我挑著幾百斤柴火回來,那武士拍手叫好,執意要教

  我槍法,一個勁地說找到了傳人。那武士便是我師傅,他來的時候只帶著一柄破舊長槍,衣衫襤褸,

  想必流浪已久。于是武士向我父親提出要求,說只要有個柴房住下,一日粗茶澹飯,待我學成,便會

  離開,起初父親不信,那武士便耍了一套槍法,當時第一招便是“回風槍”,這套槍法耍將出來,山

  搖地動,狂風大,十分的霸道,便如千軍萬馬奔騰之勢。那時我看得癡了,父親也被他的槍法折

  服,便安排他住下,此后我每日除了農活,便是與師父學槍法,不待二十出頭,我便因為一身好槍

  法,被舉薦成為京都都尉軍官。而我師父也就我入京之日離開,走得悄無聲息。所以今日你們能見到

  我上官遠,也皆因此。”上官遠說完,臉露傷感之色,顯是思念起自己的恩師。“不知上官大哥的師

  父尊姓大名?”梅寒月問道。上官遠說道:“自我拜師以來,他從未提過自己姓名,只說敗軍之將,

  不配在道名字,只讓我叫他師父便好。如今思來,這套槍法頗有戰陣中行軍打仗的槍風,想來我師父

  以前曾是軍中將士也未可知,只是成了迷,我便不再知曉了。”周行這時想起了賜自己龍形劍的前

  輩,說道:“這也算得機緣,各人有各人的故事,上官兄,只要你用好這個槍法,路見不行,拔刀相

  助,對你師父來說,是莫大的寬慰了。”

  梅寒月笑道:“周大哥,你這次說話,可是大不相同,好似高深前輩一般。”周行微微臉紅到:

  “梅姑娘取笑我了,我只是有感而發。”上官遠哈哈笑道:“梅姑娘,周兄弟說得極是,我須善用這

  套槍法,對師父他老人家來說,那卻是大大的寬慰啦!”說完,看了看天色,已經日落西山,便繼續

  道:“只是我們現在需得加快腳程才行,否則天黑了下來,可沒處打尖了。我們三人有緣,到了襄

  陽,再好好敘個三天三夜!”梅,周二人點頭同意,紛紛加快腳程。

  約摸走了一個時辰,三人入了德陵城門,找了客棧住下。休息了一日,各自的傷口已無大礙,而梅寒

  月身上碧娥磷藥效已消,也不再擔心高世津追來,再說現在又多了上官遠這樣一個槍法好手,想來高世

  津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樣。于是三人便在德陵城內打聽高戚和角的相關消息,但一天下來,卻沒有收獲,

  待到傍晚,三人失望的趕回客棧,準備休息一日,趕往華山一探究竟。只見客棧門口一個穿綠衣的年輕

  少年,左顧右盼,臉上露出極是焦急的情,跺腳說道:“怎么還沒來?可是他因為書信通知,我才急

  急忙忙趕到這里來的,喂!這不干你的事!”綠衣少年雙手捂著懷中口袋,生怕被奪走什么寶貝一般,

  沖周行喊道。本來周行等人并未注意到他,但他這樣故意一喊,吸引了周行三人的注意。這個人

  真有點奇怪。三人均這樣想。綠衣少年擔憂的說道:“唉,這東西是不能久儲,他也知道的,要是再不

  來的話。”綠衣少年隨即轉頭,拉著周行,說道:“年輕人,你一直賴著這里不走,莫非知道我身上

  帶有“紫霜云芝”?”周行本來心中正在納悶,這個年輕少年比自己年長不了多少,卻喊自己是年輕

  人,而且自己并未賴在這里,又突的聽他提到“紫霜云芝”這么個怪東西,自己更是從未聞過,不由得

  好奇的問道:“

  紫霜云芝”?那是什么?”就在此時,梅寒月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禁輕輕的“啊”了

  一聲說道:“我曾聽師父說過,“紫霜云芝”是世間四大珍奇藥材之一,須得用各色珍貴藥材來栽種,

  兼之種法及是繁復,因此非常罕見。”綠衣少年笑道:“小姑娘倒是見多識廣,知道我這云芝難得,我

  就老實告訴你們好了,有人以百兩向我買一株云芝,約好了在這里碰面,結果我在此久候對方不至。需

  知云芝采下后,只能儲放七日,七日之后便藥性全消,成了普通云芝,既然姑娘你慧眼識貨,這云芝就

  以五十兩賣你,總勝過任它變成廢物,如何?”梅寒月沉思了會,朝周行望去,說道:“周大哥,老

  實說,這云芝雖然非常珍貴,但它的藥效用途為何,我也不怎么清楚,要不要花這么大筆錢買它,就由

  你決定吧!”周行心想,這么珍惜的藥材若讓它就此浪費確實可惜,而且這個綠衣少年自己總是隱隱

  覺得非比尋常,好似這藥材自己非買不可,于是掏出銀子,遞給綠衣少年,說道:“這種藥材可遇不可

  求,還是先買下來,或許以后會用得著也說不定。”綠衣少年接了銀子,從懷中取出一個包裹,眾人打

  開看來,只見這云芝通身泛紫,紫光時隱時現,甚是好看,云芝中透著一股清香,吸入一口,香氣令人

  心曠怡。過是不同尋常的藥材。周行把云芝交給梅寒月,說道:“梅姑娘,你對奇異物品有所掌

  握,這個云芝就交給你存放吧。”梅寒月接了云芝,小心包裹,收入懷中,便欲向綠衣少年致謝,卻不

  見了他的蹤影,原來在三人觀看云芝之時,綠衣少年早已消失了。上官遠奇道:“這綠衣少年不似尋常

  人類。”周行和梅寒月均有同感,說道:“想必這云芝另有深意。”只是三人怎么想也想不明白這綠

  衣少年的真意,想來這云芝也不是什么毒藥,這少年也不似要加害于己,也就不再深究。

  三人進入各自客房休息了一日,第二日清晨,要了三匹快馬,啟程往華山。這華山在德陵以北,中間

  有長江天塹,需得渡河而上,算下來有數百里距離。眾人快馬加鞭,好在一路天氣晴朗,也沒有多少

  耽擱,奔了三天三夜,終于趕到華山腳下。三人將馬放在華山山腳的驛站,找個小茶館歇息。茶館店

  小二熱情地上了茶,笑道:“三位客官,要去華山旅游哪?現在正是好時節。山上萬紫千紅,珍奇異

  獸可是難得一見的。”梅寒月笑道:“是哪,不知小二哥可知道去靈泉峰該怎么走?”店小二答道:

  “三位可真會挑地方,這靈泉峰可是華山最高峰,山上風光迤邐,可是天下一絕那!不過這上山的路

  可有些難走,只有一條先人粗陋的石階可以上去,周圍都是懸崖峭壁,一不小心就會跌入深谷,死無

  全尸,因此很少有人登上靈泉峰的,我勸三位還是不要拿生命開玩笑。”梅寒月扔了一錠碎銀子給店

  小二,說道:“多謝小二哥了,至于性命嘛,我們自己來定奪,你忙去吧。”店小二拿了銀子,連連

  道謝道:“有事您盡管吩咐。”說完提了茶壺進了茶館內堂燒火去了。

  上官遠這時問道:“梅姑娘,你說的高人,是否就是在靈泉峰上?”梅寒月答道:“正是,我這師

  叔向來喜歡獨來獨往,為了過清閑日子,才找得這華山最難登的高峰隱居,一般人是極難上去的。當

  我還是孩子的時候,師傅帶著我上去的,奔跑如飛,讓我自己登,還從未試過。”周行補充道:

  “聽說自古華山一條道,看來登起來是得花些力氣了。”梅寒月笑道:“周少俠,比泰山來說如何,

  你天天登泰山,這個應該不在話下。”在一旁的上官遠早已耐不住性子,喝光茶,說道:“茶也喝

  了,咱們就此動身吧。我上官遠一輩子都運鏢,走得都是林間小道,這陡峭的山壁還是第一次上去,

  說來有些興奮。”說完,提了槍,往靈泉峰而去。梅寒月,周行相視而笑,一起跟著。

  這華山果然名不虛傳,越往上地勢越陡,而臺階卻越來越窄,到得最后,只容得一人通過。似乎這

  臺階就是掛在峭壁上隨時可能掉落一般,山上云霧繚繞,時而有珍奇鳥獸在林間穿梭。三人登得越

  高,山上空氣越是寒冷,寒入骨髓。大約登了三個時辰,仍未見峰頂,而三人雖是習武之人,卻也因

  山中空氣薄弱,寒冷,而不免體力消耗極大,有些氣喘吁吁。梅寒月不禁打了個哆嗦。周行提了提

  氣,把燧石遞給梅寒月,道:“拿著,這個石頭的溫度可讓你體溫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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