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一定有朱玉果。”溫婉女子似乎忘卻了那朱鳶的兇狠,眼中有著淡淡的激動,不錯朱玉果一般都會在朱鳶存在的地方長出,尤其是朱玉果長出之后,那朱鳶會用自己的鮮血,滋潤這朱玉果,使朱玉果更加剔透晶瑩,而且也成熟的更加快,她們找了許久都找不到朱鳶的蹤跡,現在這里找到朱鳶,就說明附近一定有朱玉果。

  “那里。”終于在沼澤深處,似乎浮出了一座小島,丫環見狀,連忙運轉玄氣,獨木舟飛速的朝著那小島駛去,可那天空之中朱鳶,豈會輕易讓她們靠近小島。

  啾,憤怒的嘶鳴,攜帶著滔天的戾氣,張口一吐,就是一個燃燒的火球,那恐怖的火球之中,似乎蘊含著龐大的力量,朝著三人的獨木舟襲來,而那丫環也感受到了那火球帶來的毀滅力量,手中長劍淡淡流動光芒,可她身前的溫婉女子示意她,讓她止住了沖出去的想法,只見女子飄然一掌遞出,一股寒冷的氣在身上流轉,在空中凝結,瞬間形成了一道冰鏡,那寒冷的寒冰之氣,似乎比茫茫雪地更加陰冷,整個沼澤的空氣都立刻下降,而那些沼澤之中的鱷魚,也感受到了寒冷,潛入了沼澤之下,避開了這股寒冷之氣。

  轟,火球砸在了那冰鏡之上,爆炸之聲如雷霆咆哮,震耳欲聾,震蕩的余波,使得整個沼澤都在顫動,而那空中的朱鳶,看到了火球居然轟不碎這冰鏡,兇戾的目光似乎更加猩紅了幾分,又是一吐,火球再次砸下,轟,轟,轟,天空之中的朱鳶,不停的吐著火球,一下一下的砸著那溫婉女子所凝結的冰鏡,那光滑的冰鏡終于在承受了十幾記火球之后,出現了裂縫,而下女子單手扶持著堅實的冰鏡,單手卻不知何時拿出了手帕,捂住了嘴巴,只是依舊不停的咳嗽著。

  “小姐,不能繼續釋放寒冰之氣了,你的身體吃不消。”丫環連忙扶著這位溫婉的小姐,露出了十分擔憂的神色,她的確不是那朱鳶的對手,可冒死也是能夠纏住朱鳶的,這樣可以讓小姐得到朱玉果,一旦小姐得到了朱玉果,結局了先天隱疾,未來成就肯定讓人不敢想象。

  “放心,這朱鳶雖然繼承了朱雀特性,但還不是朱雀神火,我還能擋住。”溫暖女子知道丫環在擔心什么,朱鳶噴火球的手段,自然是傳承了朱雀的火屬性特性,只是這火球威力雖然很大,但也能對付周行這樣的菜鳥,雖然周行不甘,但是他可以肯定,若那火球朝著他落來,且蘊含的爆炸之力炸開,他定然粉身碎骨,想到了這里,周行又對提升力量的渴望多了幾分,這個世界實力才是一切,周行緊緊地攥著拳頭,那朱鳶的強大,足以讓他絕望,如果不是這兩位姑娘,他現在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而且他也明白了他跟那兩位姑娘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雖然不知道武修的境界,可是他可以肯定,她們二人比他不知道高了多少個境界。

  “可是,小姐你的身體。”丫環還是十分擔憂。

  “沒事。”溫婉女子眼中出現了少有的堅決,丫環也沉默了下來,顯然小姐所決定的事情,絕對不是她能夠改變的,也許是因為這個男人的原因,如果不是這個男人,現在小姐根本不會耗費那么多的玄氣,丫環盯著周行,心中更加厭惡了幾分,但此時也無可奈何。

  她們頂著那頭上朱鳶不停的噴火球,而丫環磅礴的玄氣不停的驅動獨木舟,朝著那小島駛去,而天空之中那朱鳶看著三人越來越接近小島,似乎觸犯了它的禁忌,火球更是連續不停的砸下,轟隆隆,轟隆隆,整個大地都跟著顫抖,獨木舟也是左右搖晃,而那天空溫婉女子所凝結的冰鏡裂紋也如蛛網一般蔓延開來,周行努力讓平衡身軀,不讓自己掉下去,反倒是那兩位姑娘,她們的雙腳似乎就是長在獨木舟上一般,十分穩固,周行知道自己做得到她們那樣,只是因為他太弱了,無奈的嘆氣,在哪里都需要實力啊。

  “小心。”溫婉女子一臉擔憂,朝著周行吼道,原來那天空之中冰鏡碎了一塊,一塊火球從縫隙之中落了下來,雖然很小,但是那碎裂的火球,化作了一團烈火,朝著周行撲來,雖然不是朱雀神火,但朱鳶兇獸吐出的火焰,也不是普通火焰能夠媲美的,周行聽到了小心二字,立刻感覺到了一股濃烈的炙熱氣息,從他頭頂蓋下,連忙運轉不滅人皇經,玄氣運轉的同時,周圍的空氣之中流傳的玄氣,也不停的朝著周行的身軀涌來,周行連忙將所有玄氣釋放,朝著那炙熱的火焰轟去一掌,平平無奇的一掌,伴隨著玄氣涌動,仿佛擁有了千鈞之力,轟,所有的火焰,在玄氣的轟擊之下,化作了漫天火星,嘩啦啦的落入了沼澤之中,那位溫婉女子倒是一愣,她沒想到武士一重山的周行,玄氣居然如此精純,而周行沖出了這一拳,身體便虛脫的躺在了獨木舟尾處,剎那間仿佛什么東西從身體之中抽干了,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著,而周圍淡淡的玄氣涌來,涌入了身軀氣海之中,那做金燦燦的重山,此刻變得黯淡了起來,而天空之中那朱鳶看到了玄氣流動的軌跡,猩紅的雙眸,如寶石一般綻放更多的光芒。

  啾,嘶鳴是聲音,仿佛徹底擺脫了那種孤寂與凄涼,嘴中吞吐烈火,彩羽竟是在瞬間燃起熊熊烈火,而那雙翼一收,龐大的身軀從那高空之中俯沖而下,望著朱鳶此舉,丫環與溫婉女子一臉不解,直到朱鳶沖破那冰鏡,漫天冰鏡化作了無數碎塊,二人才臉色劇變,下一刻巨大的身軀轟的一聲,沖擊在了那獨木舟之上,而丫環跟溫婉女子的身軀,同時被巨大的震力震飛出去,周行的身軀凌空,根本不能做任何反應,可那落入沼澤,借助沖擊之力,沖碎了獨木舟,震飛了三個人的朱鳶,從沼澤之中沖了出來,雙翼一展,龐大的身軀猶如山岳擎天,身軀一轉,無數的污泥被它甩飛,彩羽的顏色更加艷麗了幾分,巨大的雙爪,攔腰將周行鉗住。

  “遭了。”周行心中暗道糟糕,他可是明白這朱鳶利爪之下的強大力量,要知道那黃金鱷魚皮糙肉厚,可依舊輕松被朱鳶利爪撕碎,而他不過是一個普通人,朱鳶想要撕碎他,簡直可以說是輕而易舉,但是他想象之中那血腥的一幕沒有出現,朱鳶提著他朝著那小島中心飛去,小島可以說是朱鳶的禁地,要知道他們三人朝著小島進發,才會被朱鳶阻止,可此時朱鳶卻帶著他前往小島,著實讓周行有些意外。

  雖然說是小島,但這小島絕對不是真正的小島,島內十分廣闊,就算是那朱鳶提著周行,也足足飛了一刻才將周行提到了小島中心,而小島中心仿佛是一個天坑,而那天坑之下,長著許許多多的藤蔓,那些藤蔓足有人手臂那般粗壯,翠綠的葉子,每一片都像是翡翠一般,而朱鳶將周行放入了天坑之中,收攏著巨大的翅膀,猶如雕塑一般立在了那里,朱鳶哪怕是收攏翅膀,也足有幾個人之高,就算是周行仰望它,也仿佛看不到它全身。

  “你帶我來這里,有何意義?”周行忽然絕對這朱鳶通人性,所以才想跟它交談,但一切都是徒然,朱鳶仿佛睡著了一般,又或者像是雕塑,守在了這里,周行有些不解,倒是四處打量了起來,直到他看到了朱鳶盯著的方向,一面石壁之上,雕刻著許多大字,吾林浪天敗白帝于此,這幾個大字仿佛充斥著一股無盡的狂傲之意。

  “劍意,是劍意。”周行激動的望著那一行大字,眼中顯得十分激動,而且那字里行間充斥的劍意,絕對不是簡單的劍意,能夠將劍意融入到了字之中,說明此人的劍意達到了一種極致,而那位白帝顯然不是簡單人物,能夠打敗白帝仿佛是可以讓這位林浪天驕傲的宣告天下,但所有的驕傲仿佛都被無盡的滄桑掩埋在了這里,難怪那朱鳶如此孤寂落寞,顯然這個最終沒能走出這里,而這朱鳶怕是跟這個人有些淵源,只是它為何獨獨將我擄來?周行心中疑惑,然后朝著那山壁之下走了過去,終于他在那山壁之下,看到了一具枯骨,那枯骨盤腿而坐,右手持著一柄劍,劍依然在劍鞘之中,顯然此人臨死都不肯放棄手中長劍。

  “前輩,晚輩周行多有叨擾,還請恕罪。”周行恭敬的朝著那一具枯骨行禮,嗡的一聲,那身邊的劍鞘之中,一道輕吟之聲緩緩響起,一股微風吹過,仿佛將那枯骨之上的灰塵吹去,而那枯骨之上散發著淡淡的光芒,枯骨之上,有些東西吸引了周行的視線,就是這具枯骨之上,居然有些奇異的文字,而那些文字與周行骨骼之中銘刻的一般無二,只是不曾像周行那樣神異,雖然不知道這些枯骨是什么,但是這些符文卻能夠組成不滅人皇經這等功法,顯然來歷不簡單。

  “這些文字,究竟是什么字。”周行緩緩撫摸著那些熟悉的文字,那具枯骨十分光滑,那些文字像是雕刻在上面的,卻是一點觸感都沒有,仿佛就是與生俱來的,而那枯骨之旁,還有半個頭顱,只是這具枯骨早就已經風干腐朽,還能留下半個骷髏,仿佛是一件十分幸運的事情,突然周行察覺到了事情有些不簡單,歲月悠久,就算是枯骨也早已腐朽,可這具枯骨風吹雨淋,居然絲毫不減枯朽之象,當然是一件十分奇異的事情。

  “難道是他的境界強大?”武修的境界,周行不知道能夠達到什么樣的層次,至少周行認為,那些飛天遁地日行千里都可以做到,周行一定會達到那樣的境界,只是他需要時間。

  “小姐,那個男人也不知道怎么樣了?”兩位女子已然登上了小島,只是想要到小島中心,還是有些困難的,此刻她們就被一處石林困住了,這石林彎彎繞繞,總是彎繞不出去,讓她們心情格外沉重。

  “被朱鳶帶走,怕是沒有活路了。”溫婉女子也是一臉惋惜,畢竟是她們帶回來的人,著實有些可惜了。

  “查清楚了?”清池宮,屋中的聲音緩緩傳出,一股淡淡的威壓似乎籠罩在了來人身上,來人一身黑衣斗篷,若是黑夜之中,足以完美的融入黑暗,但如今卻是白天,所以他十分顯眼,甚至有些招搖。

  “清楚了,沒有。”冷酷的聲音,似乎沒有靈魂,聲音更顯得有些機械,毫無感情,而那屋中的女人便是周國的那位圣后陛下。

  “確定沒有?”圣后鳳眉微蹙,似乎這個消息她沒有想到。

  “確定。”機械的聲音,依舊那般冷酷冰冷。

  “你下去吧。”殿宇之后,是沉默了許久靜謐,這種沉默就像是一柄無形的利刃,仿佛隨時懸在他們的頭上,不知道何時落下來,這種恐懼久而久之已經形成了敬畏,當然那位圣后陛下,也值得讓所有人都敬畏,她不僅僅只是周國皇后,不僅僅是圣地圣女,她還是另外一個皇國的公主。

  “你有什么想法?”聲音無比低沉冷肅,黑暗的殿宇角落,浮現出了一個陰影。

  “陛下認為,是那個人?”聲音有幾分陰冷,但尖細的語氣顯然是一個女人,只是連身影都沒見到,讓人覺得有些詭秘,而那個人,卻讓圣后陛下皺眉,一直以來都是圣后陛下的心病,那個人不死,她心中永遠都有一絲不安。

  “一定是。”她仿佛十分篤定,那個人就是曾經的孽種,那個孽種本不該出生,可偏偏卻出生了,而且在測骨儀式之上,測出了琉璃骨,她可是圣地圣女,連她的兒子都只測出天骨,憑什么那個賤女人的兒子,卻是琉璃圣骨,她當然不甘心,她要那個女人死,也要那個賤種死,而且還要讓那個賤種的琉璃圣骨轉移到自己兒子身上,不過很可惜,當初沒有完全抽取那個賤種的骨髓,也沒有讓自己二字生成琉璃圣骨,但還是蛻變成了異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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