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養自己人？”孟巖不是很理解趙長風的意思。
趙長風說道：“你那邊的筑基液足夠，完全可以培養自己人。”
孟巖：“好想沒什么人需要我培養呀。我知道特情局的筑基液緊張，如果你那邊缺，我可以提供支持。總之，都是為了人類社會。我還是以前的觀念，如果時代必須發生變化，我希望變化來得緩慢一些。”
趙長風搖頭哂笑道：“特情局緊缺筑基液的話，我會直接跟你開口。我說的意思是，你需要培養自己的人。”
孟巖：“像雷兵那樣？”
趙長風：“雷兵終究是特情局的人，他有正式身份。我說的意思是，額外培養人，不是特情局的人。比如，孟飛和孟羽。”
孟巖就更加疑惑了。
趙長風補充說道：“比如像徐嫣，那就挺好。她不是特情局的人，但是跟你關系緊密。你身邊需要這樣的人。”
孟巖：“為何？”
趙長風：“特情局的人，再怎么跟你關系緊密，始終有官面身份。比如慕倩，比如紀小敏，無論她們多么在乎你，也很難不顧及身份。反倒是徐嫣，她不需要有那么多顧忌。倘若你能培養自己人，有些事情會比較方便。好多事，總不能官面身份的人去做。除此之外，有了自己人，你也能多出很多幫手。”
孟巖：“趙局你為啥提這個？我在特情局挺好的。我想做什么，你肯定會配合呀。”
趙長風：“人不能只顧眼前，還要看將來。”
孟巖：“將來會有變數？難道，上面還能把你這個局長給擼了不成？”
趙長風搖頭笑道：“你呀你，讓我怎么說你呢。”
“請指教。”孟巖相信，趙長風不會無的放失。
趙長風：“我先說說第一個因素，地球上無法晉級金丹。你試著推演一下局面。”
孟巖：“這有什么好推理的？無法晉級就無法晉級唄。我不能晉級，別人也不能晉級呀。”
趙長風：“無法晉級金丹，是不是神海境就會越來越多？”
孟巖點頭。
趙長風：“假丹境本質還是神海境，對不對？”
孟巖繼續點頭。
趙長風：“那么，強大如你，能夠對付多少神海呢？三個？五個？十個？”
孟巖心里一凜。
如果面對神海境的話，三個倒是沒問題。
五個呢？
孟巖可以自保。
如果是十個呢？如果是車輪戰呢？
即便是孟巖，也對抗不了十個神海，也對抗不了車輪戰。
趙長風：“高等級的術法會越來越多，神海境會越來越多。你現在無敵，未必代表著未來無敵。因為地球無法晉級金丹，那么，假丹境就是天花板。
在天花板的限制下，數量就是優勢。
除此之外，伴隨著神海境數量變多，真正擅長戰斗，掌握高等級術法的人也會變多。
你會一直擁有優勢么？你的優勢可以有多大呢？
古人曾說，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只需要做個簡單的推演，你就會明白，越來越多的人會追上你。
曾經很多人只能仰望你，漸漸的，會有人追上你，再然后，有人會靠近你……
最終，即便沒有人能與你并肩，也一定會離你很近。
團團伙伙這東西，有時候挺沒意思，但有時候又是一種自保，是必須。”
孟巖被觸動。
趙長風說的很明白，以前他還真沒有考慮過這些。
“難道官方會對付我？”孟巖問。
趙長風：“誰能說的清楚呢？越來越多的神海境，會不會想要晉級金丹呢？會不會想要突破桎梏，突破天花板呢？
短時間內，似乎沒問題。
可是，隨著時間邊長，隨著時間推移，隨著身體逐漸老邁，他們難道就不想擁有更高的境界？
孟巖，別忘了。
特情局有今日的局面，都是因為你能震懾宵小，你能震懾野心，你能震懾群雄！
可是，天花板的存在，會讓你鎮不住！
當別人覺得你可以被挑戰的時候，你再去組織自己的勢力，是不是太晚了些？”
孟巖：“我培養自己人也并不意味著不會背叛呀。”
趙長風：“但是有制衡！你有自己的勢力，宵小之輩就會投鼠忌器。另外，不同批次的自己人，也是相互制衡的。只要制衡存在，局面就能平衡。局面平衡，別人就輕易不敢打破。打個比方，孟飛和孟羽要背叛你，他們是不是要考慮徐嫣？徐嫣跟他們不是一路人，彼此走不到一起。他們想背叛你，就要面臨你和徐嫣的反擊。有了制衡，背叛的沖動是不是就弱小了很多？
同理，你有了一群自己人，宵小之輩是不是就不敢輕易打你的主意？
即便他們鐵了心要對付你，難度是不是大了很多？
他們甚至糾結不了足夠對付你的力量！
這就是制衡。
這也是權術！
看似無形，看似沒有意義，但卻是秩序。
穩定的秩序，一定是平衡的。”
孟巖的思想直接就被洗滌了一次。
大概除了趙長風，不會有第二個人跟他講這些了吧。
“有你坐鎮，我還是放心的。”孟巖笑道。
趙長風：“萬一，我被暗殺掉了呢？”
“呃……”孟巖吐槽道，“趙局，你這些設想太夸張了。”
趙長風搖頭道：“不夸張。權力就是如此。誰都有可能遭遇意外，我也可能遭遇意外。所以，我要做好準備和謀劃，你也要做好準備和謀劃。”
孟巖：“你剛說的是原因之一。那么，之二呢？”
趙長風：“我聽說你想借助太一塔，前往星空？”
孟巖點點頭。
趙長風：“你走了，地球這邊的局勢怎么辦呢？你的父母是不是需要有人保護？你安排和吩咐下去的事情，是不是也需要人去執行。沒有足夠多的自己人，你怎么解決你的后顧之憂？
我知道你指望著特情局。
可我還是那句話，凡事都有意外。
你走了，你人不在地球，意外的概率反而更大。
倘若你一去多年，生死不知，誰來壓制野心家？你去星空尋找金丹機緣，地球修士就不想有機緣了么？他們無法離開，鬼主意是不是就會打在封印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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