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旗聽罷,變了臉色,忙對鄭縣令道:“大人,卑職立刻帶人去慶水河。”

  娘的,他都快忘記慶水河是通著縣城外的了,辛虧三郎說了這事兒,不然讓曾鏢他們跑了,他得被鄭縣令、郭將軍、古知府聯手辦了。

  “快去。”鄭縣令也是嚇得一凜,急忙讓姜旗去辦。

  秦三郎也沒有耽擱,是拿上鄭縣令的手書跟令牌后,保證道:“大人放心,卑職定會把消息送到。”

  說著看向顧錦安跟羅武,對著他們點點頭,示意他們放心,他的人已經在村里守著了。

  秦三郎很快就離開,騎馬向著府城奔去。

  羅武跟顧錦安他們也告辭離開,帶著一班衙役趕回村里。

  路過尚家村的時候,顧錦安擔心尚秀才,繞進尚家村里,找了尚秀才,把山匪的事情說了。

  顧錦安:“師父這幾天當心些,要是發現有任何不對勁,立刻派人告知我。”

  尚秀才聽到這事兒是驚了:“竟是有山匪盯上你家,當真是膽大包天。”

  又嘆道:“怎么什么事情都碰到一起了,你還要準備院試,如今被這些事情絆住腳,可就不能安心備考了。”

  “該學的都學了,如今再抱著書本啃,用處不大。”顧錦安并不擔心,也不害怕,反而道:“我家這幾年很是惹眼,被人盯上是遲早的事兒,能早點抓住一伙匪徒來殺雞儆猴也不錯。且那伙山匪的實力不咋樣,又早就被府城守軍盯上了,家里不會出事的,師父放心。”

  早在家里的調味香料大賣的時候,小魚就說過,在鄉下,財富是殺人刀,不僅混子會盯著她家的銀子,連匪徒也會盯上,家里要小心。

  不過,要是真被匪徒盯上了也不用害怕,馮進他們不是吃素的,狠狠教訓一批匪徒,她家以后的日子會過得更加安穩。

  連匪徒都能占不了她家的便宜,還會誰敢來找茬?、

  顧錦安早在幾年前就被顧錦里給提醒過了,因此真的被匪徒盯上的時候,倒是不怕了。

  尚秀才聽罷,這才放心一些,又趕忙催促他們:“安哥兒,武哥兒,你們趕緊回村吧,莫要在外逗留了。那些山匪要是知道何大錢被抓了,估摸著要提前動手。”

  顧錦安點頭:“嗯,我們這就回去。”

  尚秀才帶著阿九,提著燈籠把他們送出門去。

  等他們走后,尚秀才又道:“走,去找堂叔。”

  尚里長被尚老四的事情鬧得差點病倒,見了尚秀才拿回來的那兩封信后,這才好了不少。

  可此刻聽見尚秀才的話后,又被嚇了一回:“山匪?咋會出這樣的事兒!”

  大楚匪患多,尚里長是知道的,可河安府靠近江南,歷來比其他地方安穩,不會有太多匪徒。

  且匪徒大多是劫道,是從來沒有進村洗劫過的。

  他只聽說過西北的悍匪跟大戎人會洗劫村子。

  尚秀才道:“您老不用太擔心,府城郭將軍已經派人剿匪,那群山匪不是西北悍匪,造不出什么大孽。侄兒來找您,是想說何大錢的事兒,何大錢譬如尚老四,皆是一人就能禍害全村的,您老可以借著何大錢的事兒,痛斥尚家族里那些護著尚老四的人。”

  最后又苦口婆心的說了一句:“一人害一族的例子就擺在眼前,您老可不能再忍著那些刺頭。”

  尚里長聽罷,打了一個激靈,保證道:“你的意思堂叔明白了,明天天一亮,堂叔就把尚老四押去衙門,不等你四族伯回村了。”

  這個四族伯就是尚四老太爺,是尚家族老之一,在府城謀生的,家里的日子過得很是不錯。

  而尚家出了要報官的大事,按照族規,是要所有族老回來一起商議后解決的,可如今尚里長也不想等了,再等下去,誰知道會出什么亂子。

  尚里長在心里嘀咕著:自打皇上把大皇子一家全給殺了后,大楚就妖事多啊,怕是要完。

  尚秀才見尚里長答應了,沒有再多留,跟阿九回家去了。

  ……

  顧錦安他們回到村里的時候,天色已經蒙蒙亮,羅武是立刻讓衙役們埋伏在村里的八個方向,盯著村外,護著村里人。

  何村長一夜奔波,身子骨是受不了了,一直在打哆嗦,可他沒有回去睡覺的意思,是對何大倉道:“去,去祠堂……把何老四一家出族!”

  何老四一家是除了何大錢一家以外,村里最大的無賴,這些年來做過的惡事不少,可因著沒有鬧出大患,何村長念著同族人的情分,一直沒把他一家趕走。

  如今是留不得了,誰知道何老四會不會變成第二個何大錢。

  何大倉驚了,看著自家老爹道:“爹,何大錢家已經出族了,再把何老四家給……”

  “何老四家也要出族!”何村長很是激動,怒道:“他是什么德行,這幾十年來老頭子看得清清楚楚,跟何大錢一模一樣。他現在是沒有找到什么貴人兄弟,但凡讓他遇上一個,有了撐腰的惡人,你看他會不會像何大錢一樣,把人帶來村里禍害咱們!”

  又道:“還有何田娃媳婦、何來金夫妻、何老壽兩口子,這些人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這回是被打得認錯了,可要是不讓他們看見雞是怎么死的,他們永遠不記疼。必須把何老四一家出族,讓他們看清楚鬧事的后果,他們才會怕。”

  最后是指著何大倉道:“還有你,老大啊,你可不能學我。我就是該動手的時候不動手,把何家刺頭的膽子給養大了,鬧出何大錢的事情來,咳咳咳!”

  何村長很是激動,罵得岔了氣。

  何大倉趕忙給他拍背順氣,保證道:“是是是,兒子記住了,一定不會再心軟,該把刺頭出族的時候就出族。”

  何村長聽罷,總算是氣順不少,接過何金生遞來的水囊,喝了幾口水潤嗓子后,看著何金生道:“金生,你也一樣,該狠心的時候就要狠心,不可太過心軟……爺爺是不指望你做官的,可你要是想做官,就不能像爺爺這樣辦事,會害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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