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四合院開局和傻柱分家 > 第153章 恩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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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歲寧現在能抓到了只有這些,她不得不反反復復去提醒沈律言他是愛過她的。

    她知道沈律言沒那么容易對一個女人動心,任是無情的人動了情才比濫情多情的人要可怕,她已經不止一次懊悔當初自己非要去賭他的愛,賭他會為了她不顧一切。

    她賭輸了。

    短短兩年的時間就能改變很多事情。

    江歲寧痛恨命運的不公道,為什么偏偏是她有一個不健康的身體。

    如果不是這樣,她就不用出國治病,不會給了江稚可趁之機。

    沈律言看了她一眼,這個眼神里好像有她看不懂的深意,他說:“醫院給你安排了最好的醫生,如果你改變了主意,隨時可以過去。”

    江歲寧沒有回答他,她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唇角勉強提起來的笑意也漸漸回落,她看著他,用和從前一樣的語氣叫了他的名字:“沈律言,”

    男人靜靜與她對視,洗耳恭聽。

    江歲寧心里其實已經有了答案,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你不愛我了,對嗎?”

    為什么呢。

    說變就變。

    高中那幾年,江歲寧感覺自己就是沈律言的全世界,他所有的偏愛,全部都是屬于她一個人的。再也沒有其他人能夠讓他笑得那樣燦爛。

    他會蹲下來給她系鞋帶。

    他會把她抱上自行車的后座,在無人的角落里偷偷親她。

    他會鄭重其事告訴她,會履行曾經的諾言,要保護她。

    沈律言往前走了兩步,他的侵略感一向都很強,如今更甚從前,比起年少時,他的眉眼多出幾分深沉內斂,他還是那句話:“歲寧,當初是你先離開我的。”

    不能怨他。

    是她自己的選擇。

    沈律言看見她逐漸泛紅的眼圈,和這幾滴懸在睫毛上可憐兮兮的眼淚,他想起那個時候她被打的那么痛,怕他知道,硬是忍著不敢哭的模樣。

    和現在應該是差不多的。

    他總是一次次對她心軟,對她于心不忍,再怎么樣對她始終都有憐惜。

    哪怕悸動的心跳逐漸平靜,依然舍不得看見她難過。

    沈律言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發:“你別想的太多。”

    他放下了手,余光瞥見床頭上的獨眼玩偶,心里微動,“還有背上的疤,我問過醫生,哪怕過去了這么多年,也還有愈合的機會。”

    江歲寧默默流著眼淚,她也不哭出聲音,僅僅只是對他無聲掉著眼淚。

    他雖沒有繳械投降,但心里也不大好受。

    江歲寧吸了吸鼻子,對他示弱:“我后悔了,你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我一點都不喜歡江稚,你和誰假結婚都可以,為什么要和一個曾經欺負我過的人在一起呢?”

    她的眼淚,幾分真幾分假。

    但是她不會再讓沈律言把江稚當成一個多好的人。

    沈律言不動聲色:“她欺負過你嗎?”

    江歲寧擦了擦眼淚,垂眸思考了片刻:“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我甚至不知道她那時為什么要針對我,可能是她寫的情書被人貼在了黑板上,她以為是我做的吧。”

    沈律言都不記得這個人,對高中的江稚也完全沒有印象,因而他對江歲寧口中說的這些事也是完全不清楚的,“情書?”

    江歲寧抬起臉:“對,她給她喜歡的人寫過情書,都說是她的告白貼在黑板上的,她又不信。”

    沈律言記起來他在南城看見的那本日記,她字字情真意切,每篇日記都是那個人的影子。

    “嗯,我知道了。”

    “算了,我不該說這么多。”江歲寧好像泄了氣,她現在只需要在他心里埋下一個懷疑的種子,她當然不止這點手段。

    沈律言此生最恨別人背叛他。

    江歲寧已經有了個很完美的計劃,可以徹底讓江稚出局。

    沈律言無意多留,“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回公司了。”

    江歲寧將他送到了樓下,“路上小心。”

    沈律言讓她回屋,外邊風大,她的身體也不算很好,感冒發燒也夠她受好幾天了。

    江歲寧對他的關心,并沒多高興。

    太客氣了。

    不是什么好苗頭。

    顏瑤看見女兒表情不是很好,隨口問了句:“怎么了?”

    江歲寧有點委屈:“媽媽,他喜歡上江稚了。”

    顏瑤眼神微冷:“我早就知道那個賤人的女兒不是省油的燈。”

    她端起咖啡,抿了抿:“你打算怎么辦?”

    要一個人悄聲無息的消失,對她們而言不算難事。

    但是江稚如今在沈律言心里有了點地位,她們就不好動手,被他查出來就是遲早的事。

    江歲寧冷笑了聲:“殺人誅心,我才不要她的命,我要她生不如死。”

    江稚不是喜歡沈律言嗎?

    她就叫江稚嘗嘗被深愛的男人親手打碎的滋味。

    顏瑤不操心女兒的手段,只是提醒道:“你要做什么都做的干凈點。”

    江歲寧對付個江稚還是綽綽有余的,這么多年,江稚不是一直被她玩得團團轉嗎?她笑了笑:“只要做成了,就不會被人發現的。”

    在江歲寧看來,江稚和她媽一樣的蠢。

    沒心機又不是什么好事。

    誰會喜歡蠢貨呢?傻白甜已經過時了。

    江稚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盯上,她在家忙活了兩個小時,整理好了搬家要用的行李。

    兩個大的行李箱裝的幾乎都是她的衣服,那些昂貴的首飾,她暫時不敢動,全都鎖進了書房的保險柜里。

    她在慢慢切割和沈律言的關系。

    一點點把自己從他的世界里剝開,就是過程有點疼。

    周日的上午,江稚早早醒來,為了不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么急迫,她忍著沒給沈律言打電話,耐心等他回來。

    從早等到了下午,這些天北城的天氣一直都很好。

    金光絢爛,一派明亮。

    沈律言的車回來時,江稚趴在陽臺上曬太陽。

    男人剛進門,就看見玄關處擺放整齊的行李箱。

    江稚急匆匆沖出房間,跑下樓梯,頭發都跑得有點亂,氣息微喘,她的眼睛漆黑漂亮,直勾勾望著他。

    沈律言似乎笑了一下:“這么著急?”

    江稚咽了咽喉嚨:“一會兒就天黑了。”

    沈律言盯了她的臉看了半晌,意味不明嘖了聲,開著玩笑:“江秘書,搬出去之后你不會給我帶頂綠帽子吧?”

    江稚沒想到他竟然會這樣想,她咬了咬牙說:“我不會。”

    沈律言用拇指挑起她的下巴,神情高貴,話里也并無幾分尊重:“你記住,你現在的恩客只有我。”